第115章(1 / 1)

谁知门口却忽然传来陈木棉的声音,“木棉来迟,让二叔久候,实在是木棉的错,还请二叔见谅。”

陈木棉穿着一身传统的旗袍,沉稳的蓝色在她身上显得如此端庄,裙脚的富贵莲花衬出她的贵气不凡。

谭醇之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只见她大大方方走到众人眼前,先是对着夫谭老爷,谭夫人请安。

随后才看向谭二爷,“这就是二叔吧,常听夫君提起您,今日倒是第一次得见,果然是气度不凡的。”

谭二爷微微诧异,很快稳定心神道:“你便是志文的媳妇儿啊,嫂子可真会挑人,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生的这般水灵。”

谭夫人与谭老爷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是他们的缘分。”

谭二爷却像是故意似的,看着陈木棉道:“我这侄儿身子一贯不好,听说大嫂可是费尽心机找寻,才寻到你为他冲喜,可见你的命格实在是不错。我们家志文娶了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仅身体好了,这脾气秉性也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老二说笑了,能与从前有什么不同,只是身子好了,心情也好了。”谭老爷明显不高兴,垂着眼眸凉凉扫了他一眼。

谭二爷哼笑一声,不说话。

屋子里的氛围十分压抑尴尬,刘爷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便起身告辞。

谭夫人直言自己招呼不周,改日一定专门宴请刘家父女,这才堪堪将人送了出去。

人一走,谭夫人的脸便垮了下来。

“二叔远渡重洋而来,一路肯定是颠簸劳累了,我让下人去准备房间,您好生歇着。”

谭二爷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陈木棉花,似乎有话想说,但到底什么也没有说,起身离开。

谭醇之看一眼陈木棉花,显然紧张起来。

“父亲,二叔来者不善。”

谭夫人已经气急,“何止是来者不善,我瞧着他就是见不得我们好呢。”

她似有怨气,狠狠瞪一眼谭老爷。

谭老爷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他就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怎么放下!”谭夫人一拍桌子,怨气难消:“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放下的吗?我看他回来像是来寻仇的,当年他做的那些蠢事,若不是你谭家人护着,我能放过他?我就志文这一个儿子,他这个做叔叔的想想你的财产也就算了,就连我的儿子的命都不放过,今日若不是外人在,我连脸都不会给他。”

提到这里谭老爷是有些心虚的,可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不能把话说绝了不是。

“且看看吧,兴许他就只是有些不满而已,我听说这些年他在南洋过得不错,有家有业的都是亲戚,何必闹的难看?”

第一百四十七章 离他远一点 <夜半风雨声(民国鬼夫h)(玛利亚)|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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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离他远一点

“我把他当小叔子,他可未必把我当大嫂,更别说把我们志文放在眼里。”谭夫人不阴不阳,耸拉着眼皮。

谭老看一眼陈木棉,谭夫人这才收敛了情绪,扯出一抹笑对陈木棉道:“好孩子,今日吓到你了。别的我也不说,只是你这位二叔,你若是见了,避着一些,他不是个好相与的。”

陈木棉谨慎的点了点头,又看一眼谭醇之,谭醇之微笑着拍拍她的手,“母亲,木棉身子才刚刚好,我先带她回去休息,稍后再来找你。”

谭夫人点了点头,目送他们小夫妻离去。人一走,谭夫人再也忍不住对着谭老爷抱怨,“他是不是早就回来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

“你还想瞒着我吗,他身上那衣服,还有那香粉味,哪一样东西不是大上海凌德坊产的。若不是早就回来了,身上怎么一股子老上海的味道?”

说到这里,谭老爷子知道自己瞒不住,这才低低嗯了一声。“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他回上海了,他这次回来主要是来做生意的,因着当年的事,也就没敢轻易上门,只是前些日子我在银行遇见他,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他既然回来了,你为什么瞒着我?怎么,是怕我对他下手吗?”

谭老爷不自在你的笑笑,“瞧你,都是一家人,说的什么话。”

“一家人,姓谭的我告诉你,你我还有志文,我们三个才是一家人,他谭老二算什么?当年就是个不争气的,差点气死老太太。若不是我请了西洋大夫给老太太续命,老太太当年就被他气死了,这事你都忘了吗?”

“可咱妈走的时候,也叮嘱我,让我好生照料他。”谭老爷平日威严,唯独在这件事上理亏的不敢还口。

说起这个,谭夫人就来气。自己辛辛苦苦的照料老夫人,为了她好。

可到头来,她还责怪自己没有给他生个好孙子,还逼走了她的小儿子。

更为气人的是,到死都还惦记她那不成器的小儿子。

谭老爷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愚孝。若不是老太太死了,这家早就散了。

谭夫人冷笑:“老太太老糊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人都没了,你还想守着他那一套吗?我告诉你,我今儿把丑话说在这儿,他要是老老实实做他的谭二爷,不来闹的我鸡犬不宁,我自然当他不存在,该给的礼数我一样不少。可他但凡动一点心思,想害我的儿子儿媳妇儿,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当年我没弄死的,那是给你最后的面子,你记清楚了。”

谭夫人说完甩袖而去,谭老爷看着她的背影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陈木棉如今耳聪目明,虽走出了一段距离,但也能将夫妻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谭醇之也听到了,索性也不遮掩,直接问:“你的这位二叔,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母亲这么气愤?”

谭醇之眯了眯眼,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个人。“我这位二叔心大的很,也贪的很,总觉得整个谭家应该是属于他的。当年为了争家产,差点害了我的性命,如今回来只怕是死性不改,想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你若是遇到他,一定要远远避让,千万别跟他有什么牵扯,他会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