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擦掉唇边的血迹,镜子中她满头冷汗,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浑身都快要湿透,好像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
外面传来一声轻响,苏灵雪踩着高跟鞋,后退了半步,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你......”她睁大着双眼说不出话来。
在她惊恐的目光下,沈郁雾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从包里翻出药片,一大把喂进了嘴里。
苏灵雪的目光落在她包里的药瓶上,脸上震惊散去,随即一抹厉色划过。
她上前扶起沈郁雾去往休息室,同时叫来侍者,假借沈郁雾的名义让他叫张总。
不一会儿,苏灵雪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 红,全身燥热。
下一秒,张总推门而入,色眯眯地看着休息室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人。
“两个小美人儿,你们怎么落了单?”
色字头上一把刀,张总搓着双手上前,明知道两人是傅淮聿的人,却还是将所有理智抛之脑后。
苏灵雪慌乱地躲避着,躲在了沈郁雾身后,计算着时间质问。
“我可是傅淮聿的未婚妻!谁让你来这个休息室的?!”
“当然是傅总身边的小助理沈郁雾了,小美人儿,跟了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快来和哥哥春风一度吧!”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沈郁雾虚弱地反驳。
话音未落,休息室的门猛然被推开。
傅淮聿赫然站在门口!
5
沈郁雾脑中“嗡”地空了一瞬,只见傅淮聿满身冰霜,压抑着怒气从她身旁走过,抱起身子已经瘫软的苏灵雪。
“所以,灵雪身上的药也是你下的?上次是手镯,这次是下药,沈郁雾,原来你这么恶毒,次次都想害灵雪!”
他质问着,语气却格外笃定。
“不是我!”
血腥味涌上喉咙,沈郁雾艰难地替自己辩解。
张总像个鹌鹑一样缩着头,傅淮聿看了他一眼,抱着苏灵雪走过,留下一句,“从今天起,我没有沈郁雾这个助理。”
言下之意两人没有任何关系,他将丢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沈郁雾疼得捂住了胸口,她的心脏仿佛已经被一双大手撕 裂,疼得她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我没有给苏灵雪下药,也不知道张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她拼命解释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而张总再度急不可耐地扑了上来。
沈郁雾浑身已经虚脱,整个人被逼到了墙角。
张总欺身压了上来,她根本推搡不动,情急之间,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掌。
张总吃痛地抽回手,用另一只手甩了沈郁雾一巴掌。
“臭婊 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郁雾耳边嗡嗡作响,一边脸很快红了起来,她扫视着周围,伸手摸到矮桌上的酒瓶。
“砰”!
张总脑袋豁出一个血口,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沈郁雾身上。
她来不及害怕,颤抖地扔掉玻璃瓶子,忍着胸口的痛,扶着墙角站起,踉跄地朝着门外跑去。
走廊中,沈郁雾却停下了脚步。
两道熟悉的呻 吟声传来,娇 喘和闷哼中,夹杂着情动的叫喊,“淮聿......”
沈郁雾脚下像是长了树根,再也挪动不了半点。
此刻她的心脏仿佛被一枚子弹击穿,伤口正随着一声声的喘 息声涌出鲜血。
一遍一遍,从痛苦到麻木。
一阵剧痛袭来,沈郁雾弯下身子,从嘴里呕出一口鲜血。
一门之隔,有人置身天堂,有人坠入地狱。
泪水和冷汗掺在一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沈郁雾逃跑一般离开了宴会。
第二天,几名警察上门。
“沈郁雾是吧?你涉嫌寻衅滋事,故意伤害他人,傅先生报的警。跟我们走一趟吧。”
傅淮聿报的警?他为张总报的警?
沈郁雾的心沉入了寒潭,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满身狼狈,被压着进了拘留所。
“傅先生说这次不会轻饶了你,沈小姐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还有,以后不必去集团上班了。”
律师公事公办地带完话后离开。
拘留所里,一个身形魁梧的女人嚼着口香糖抓起沈郁雾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