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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女死后,段家三兄弟恨了我整整十年。
他们故意在床上对着我喊攻略女的名字,在心口纹对方的姓氏,更是花费亿万以攻略女名字建立基金会,为对方祈福颂德。
我闹过,哭过,崩溃过,然而他们都无动于衷,对我的难过冷眼旁观。
后来酒店里,地震来临,我以为自己会被无情抛弃,可是他们三个人却疯了似的,逆着人.流,仓惶朝我奔来,然后,在万物坍塌中,为了铸起一条生路。
暗无天日的三天三夜中,我被他们强硬喂了不知道多少口血。
救援人员挖开最后一片砖瓦时,他们也终于没了最后一口气,只留给我轻不可闻的最后一句话:“望星,就当是三个哥哥用命求你,如果有来生,别再伤害雪梦。”
重生后,我如他们所愿,转身离开,可是后来,他们又用三条命,求我回到他们身边。
......
“望星,三分钟时间马上就到了,你还是不肯答应大哥吗?”
意识刚刚回笼,神思混沌间,我感觉身上一凉,衣服落地的声音,在静寂中被无限放大,我穿在身上用来表演的衣服,一共有三件,而如今,已经被强制褪去两件。
露出的肩膀接触到带着一丝寒意的空气,顿时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我听到了和上一世一样的询问话语:“段总,现在还在全网直播,季小姐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了,真的还要继续脱吗?”
下一瞬,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不带丝毫的犹豫:“继续。”
寒意渗入心底,一瞬间,我想起了上一世这次事情的起因。
宠了我十三年的男人,为了资助的贫困生,逼我放弃进入国家舞蹈队的比赛机会,我没有同意,他便故意用这种羞辱人的方式来对我进行逼迫。
上一世,我仗着他对我的宠爱,没有屈服,我以为他最后会妥协,可是最后,我得到的,不是低声细语的道歉,而是滑落在地的最后一件衣衫。
身后男人的手已经碰触到了最后的衣服系带,我瑟缩着,害怕到牙齿都开始打颤。
声音努力从嗓子中挤出,带着控制不住的哽咽:“大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别这样对我。”
我仰头,透过眼前的朦胧黑布,努力去寻找熟悉的身影,我哭着,恳求对方:“大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说过段宴山会永远保护季望星的。”
下一瞬,熟悉的手指抚摸上我的脸颊,擦去我眼中不自觉溢出的泪水,嗓音中带出一道磁性的叹息:“乖乖,哭什么?一副小可怜模样,怪让大哥心疼的。”
可是,嘴上说着心疼我的男人,下一瞬,手指却往下滑动,不由分说的移到了最后一件衣服的系带处,只要他轻轻一拉,全网网友就能看到我的身.体。
“小星,网友们都让大哥快一点呐,你说,大哥该不该答应他们。”
耳边,段宴山又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怜惜,他说:“小星,你一出生就在富贵窝,更是被我们三个如珠似宝的养了十三年,雪梦和你不一样,她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从底层爬上来的。”
“穷人家的小孩学习舞蹈所需要吃的苦,是你这个小公主是想象不到的,所以,乖一点,别找雪梦麻烦了,放弃这次比赛机会,回头大哥给你买D家最新款的包包做补偿,好不好?”
段宴山说话的时候,右手手指在我背后游走着,让我忍不住颤.栗。
上一世,在刘雪梦去世之后,段宴山在对方的第三年忌日喝醉酒,冲入了我的房间,不顾我的反抗,在我的挣扎和颤抖中,要了我整整一夜,也对着我喊了一夜的雪梦。
之后,我更是经历了无数这样的噩梦,从一开始的怒骂反抗,变成了后面的讨好屈服,而我对段宴山整整十八年的依赖,也自此化为了恐惧。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恐惧,段宴山的动作一顿,安抚性的摸了摸.我的头,声音带上了心疼和诱哄:“不怕啊!只要小星答应大哥的要求,大哥马上就结束直播,到时候大哥任由我们家小公主打骂撒气好不好?”
我扭头,躲开对方的碰触。
段宴山动作似乎僵滞一瞬,而后,强硬的控制住我的身体,倾身,抵住我的额头,声音轻缓温柔:“小星,大哥和你保证,刘雪梦永远无法超越你在大哥心中的位置,我对她,只是有些怜惜,所以,别讨厌大哥好不好?”
我仰头,隔着黑布,朦胧的看向站在我面前的段宴山,神情莫名有些恍惚。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神色不对,段宴山动作放轻了一些,面上也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咄咄逼人,毕竟十几年的感情也不是骗人的,上一世这个时候,他对我还有爱护之情。
“小星,你......”
“我答应你,放弃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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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宴山未曾说出口的话被我打断,对方愣住,没有动作。
我扭了扭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声音轻轻问他:“宴山哥,现在,可以给我松绑了吗?”
对方顿了一秒后,笑开:“当然了,我的小公主。”
绳子落地时,段宴山温柔的脱下他身上西装给我披上,我环顾周围,空荡荡的房间,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我愣住,又抬头去看前面,手机屏幕黑着,并没有什么全网直播。
段宴山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放心,刚刚骗你的,只是为了让你放弃找雪梦的麻烦想出来招数而已,我怎么真的舍得我们家小公主被其他人看去。”
上一世,我没有屈服,我真的以为自己被直播了,甚至为此差点得了抑郁症。
下一秒,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宴山,你在里面吗?”
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后,男人原本给我擦泪的动作顿住,神色一变,大步走向屋外。
我抬头看去时,恰好看到他低着头,抱着泪眼朦胧的人,如同前面十八年哄我那样,轻声细语的,去安慰他心怀中新的明珠。
刘雪梦终于被哄好了,抬眸,朝着我得意一笑。
心中不好预感浮上心头,果然,下一瞬,段宴山眼中满是怒气望过来:“季望星,我看你是真的无可救药了!”
说话的人大步走来,我甚至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下一瞬,右脸传来火辣辣的疼。
我懵了一瞬,抬头看去,正对上段宴山震动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