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1)

俞双看向阿垚叼着几件男士棉质衬衫?衬裤,稍许费解。

“冷的话,应该要穿狗的样式吧......”

这样也不对,阿垚是狼,体型那么大,应该穿不太下。

她这边还想着,阿垚却不管,跳上车将那几件丢在车毯上,转头踢开那袋狗饲料,忿忿地掩面睡去。

“不喜欢这个口味吗?牛排味应该是好吃的吧......”

“那我再去拿几个罐头好了,鸡肉味的你总该爱吃吧?”

插曲很快过去,最后是以俞双拉着阿垚垂下的耳朵碎碎念喊他不准挑食做结尾。

他们的车开开停停,实在是夜深看不见路,车子开前灯又过于引人注目,俞双决定休息到天亮再出发。

“阿垚,你先下车好不好?”

副驾驶的狼直起腰,看着她。

“我想上厕所。”她越说越抬不起头,耳尖红得滴血,听到车门开的声音,她偷偷移去目光,阿垚早已下了车关上门了。

“好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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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正式进入二月,今年的冬天格外冷,降了大雪。俞双体质不好,就算之前练过身体,但一到冷天,寒气袭入,病是怎么阻挡不住。

俞双有所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正巧阿垚近日也是变得躁动几分,她拍板去山上找地方休息几日再作出发的打算。

欧式小木屋内,俞双在打扫完最后一块灰尘后,彻底病倒。

发烧前几个小时她都还有意识,知道阿垚一直徘徊床边,有时还会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指头,留下溼答答的痕迹。

“不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一?两日过去,她昏睡不止,叫不醒也摇不醒,阿垚躺在她身边,积攒的情绪?隐约失控的难耐在第二日晚上发作。

星月藏匿无风无雨的夜晚,俞双的意识渐渐浮上,喉咙的干涩扯动发炎处的肿红,她努力吞下口水,试图掩盖泛起的疼意。

“水......”她烧得迷迷糊糊,挣扎着要起身,肩膀被人一按,她跌躺回床,被子的余温覆上。

“谁在那......”

她费力地睁开小缝,睫毛上下扑闪,发散的影子轮廓,在慢慢靠近自己轻声说话,很模糊,像一场梦。

耳朵外的嗓音虚幻如影,化过刺骨的冰雪,一点热气漾渡过侧脸,“我姓谢,叫谢垚,主人给我赐的字,主人忘了吗?”

什么?

水杯陷入她的软唇,俞双抿了水,温润的液体熨贴喉咙,撕裂感慢慢下坠缓和。

她的头靠在充满暖意的怀里,水滴顺着脖颈滑落消失在衣领。她手指动了动,似乎还想开口,不过力气最终败给昏绕的睡意,沉沉睡去。

午夜刚过,凌晨俞双再次发热,比之前状况严重许多。

她反覆呢喃着热,被子都踢开好几回,只有一双手不厌其烦地替她一遍一遍地盖上四角,抚平所有弄皱的摺痕。

“阿垚,阿垚......谢垚。”

都开始说胡话了。

谢垚银灰色发梢的耳朵,落寞垂下,阿母曾经给他说过,着凉感冒的话,传染给下一位倒楣蛋,病就会好很多。

人类也是如此吗?

这样的话,他幽蓝色的瞳孔竖起,眼皮遮挡溢满的心绪,他想,他愿意当那个所谓的倒楣鬼。

情愫缓渐浓烈在这个雪天,雾气漫上的玻璃窗透着肩宽劲瘦人身的倒影,谢垚注视着她,头向她靠近,唇齿相贴的瞬间,他轻吮着女孩唇角,舌头轻易撬开缝隙,一下又一下滑过女孩她馥甜的软腔,唾液交换,他咽下她丝甜的口水,温度升高,脑袋晕沉地,好似方法已然奏效。

“快点好吧,主人。”

“阿垚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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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晨,俞双恍恍惚惚清醒,她看向身边的位置,床面已然凉透了。

她喊了声:“阿垚?”

老旧复古式的木门拐咿响起,白狼咬着盘子一边,煎蛋吐司稳稳放在盘中央,俞双还来不及惊讶为什么会有早餐,盘子下一刻塞进自己手中,他安静的回望她,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还不吃。

大概是渴了吧。

阿垚想着又去桌上咬水杯杯口递给她。

俞双接过,一点都没发现她本能擦去阿垚咬杯口的痕迹,换过方向,自然喝下还温着的开水。

她没感觉水温的不对,拿起吐司,自言自语。

“阿垚做的吗?”

“怎么弄的啊,这么厉害。”

她粗略吃了几口,靠近阿垚咬过盘缘的吐司边基本没碰过。

阿垚看着,眼里都透散着一抹委屈,耳朵不支愣了,就连翘高摇晃的尾巴也跟着情绪默默垂下扫着地面,她没发觉阿垚的不对劲,指尖触碰阿垚的下巴,摸了摸那块柔软的软肉。

“阿垚很棒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