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男人的手臂线条流畅,肌肉明显,十几厘米的刀伤显得分外触目惊心,蜿蜒着盘旋在手臂上。万幸的是,虽然血流了很多,幸亏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血管。

柳作琛坚持着要自己处理伤口,我冷眼看着他有些笨拙地动作,站起身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酒精:“还是我来吧。”帮他消毒止了血,简单的用纱布包扎好。

柳作琛全程眉毛没皱一下,反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笑意盎然。我脊背发凉:“你别看了行不行?”

柳作琛收回目光:“你不准备问点什么?”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神色淡淡:“没必要,伤口也处理好了,可以走了。”

柳作琛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说不行:“一个小时之后还要开会,来不及回家,恐怕我要借一下云娇妹妹的浴室了。”柳作琛重复了一下,“很重要的股东大会。”

我垂眼打量着他刚包扎好的手臂:“现在沾水,十有八九会感染化脓。”

毕竟借过人家的浴室,也不好明目张胆地说什么拒绝的话。

柳作琛眼里蘸着笑意:“你帮我?”他站起身朝浴室走去:“行了,我会注意的,毕竟待会儿要参加的会议意义重大,我这一身血气也不合适。”

柳作琛进去洗澡,我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心里有点烦躁。到底是什么刺伤了柳作琛?难道是不想让他按时出现在一会儿的会议上?

商场如战场,尤其是柳氏这种大企业,表面风光,背地里肯定树敌不少。有仇家报复并不奇怪。

我摇了摇头,这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宇说了今天会过来,不过是晚上。怕出意外,还是去阳台上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过了好久那一头才接通。他说在忙,晚一点再回来,我松了一口气。陈宇的语气听起来很愉悦,临挂断,问我晚上要不要出去一起吃饭。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我也没有再接着问。

柳作琛速度很快,洗澡出来,开始吹头发。空气里有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朦朦胧胧的海盐气息。

第三十七章:玩的真是心跳

陈宇不喜欢这种味道,几乎不用,如今从另一个男人身上闻到,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我站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下,问道:“和上次的是一伙人?”

柳作琛的动作顿了顿,点点头,面色复杂,眸光晦暗不明:“算是吧,也许你救了我会后悔。”

“所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说。“免得被你害死。”说着拉开了一些距离还做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其实我也是真的怕死。

尤其是在那件事之后。

柳作琛笑:“这可由不得你。”他弯腰从地上把外套捡起来,正了正衣领,刚要往外走,门口就响起敲门声。

这个时间,苏瑶还在上课,绝对不可能过来,只能是陈宇。

柳作琛反应快,拿着衣服直接进了一间卧室。我飞快地把桌子上的医用箱收起来,冲到了浴室,把头发打湿,脱了衣服裹上一件浴巾。

心脏加速跳动着,我站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心道,老娘以后可不敢在跟那个姓柳的见面了。

玩的真是心跳。

陈宇进来打量了我一眼:“洗澡了?”我抱住他的手臂,朝他撒娇:“怎么突然就过来了,正洗到一半了。”

陈宇说落在家里一份文件,特意回来拿。他进了书房,出来时止住脚步,目光落在北侧卧室的门上。

这间卧室平时不住人,被我当成了衣帽间,陈宇很少涉足。房间里传出轻微的响声,陈宇走过去,手按在门把手上。

你妈的,柳作琛你绝对是坑我呢吧。我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后背上全是汗。

陈宇正要打开,我抓住他的手,失声说了句不要。陈宇平静地凝视着我的眼眸,唇角绷直,脸上有一丝淡漠,有力的目光如同一把尖刀,直接贯穿我的理智。

我的目光战栗的注视着陈宇,他转动门把手,缓缓打开了门。

陈宇推门进去的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只能听见夸张的心跳声。

我站在门口,没敢跟进去。

完了。

然而陈宇几乎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我鼓足勇气进去,房间里空荡荡的,窗户半开,风吹进来,缓缓拂动着纱帘。

看来柳作琛身手还挺不错。我住在二楼,他跳下去应该没什么大碍。

陈宇环视了一圈房间,最后目光落在桌子上。他揉了揉我湿漉漉的头发,走到窗前关上窗户,面色柔和地说:“小心感冒。”

桌子上放着还没开封的情趣内衣,今年过生日时苏瑶送我的神秘礼物。我随手放桌上后就没顾得上收起来。

陈宇以前没见我穿过这种东西。

我不留痕迹地把柳作琛落下的外套踢到衣柜下面,佯装害羞地把情趣内衣抱在怀里:“都说了让你别进来了。”

陈宇出了房间,笑了笑,眼底带着不常见的揶揄:“你不穿这些也很诱人。”

这天下午,柳氏总部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公司高层发生动荡,董事会成员大换水,如果董事候选人不能按时出席,将视为自动弃权。柳氏少东家柳作琛在会议召开前一分钟赶来,把控住了局面。

第三十八章:棘手又难缠

晚上陈宇很晚才回来,他喝了很多酒,白天的好心情一扫而光,气压无比低沉,一上床就在压我身上发泄。

他的动作很粗鲁,我的睡衣都被扯坏了,身体疼得厉害。陈宇啃噬着我的肩膀,咬下了一道道牙印。我溢出轻哼,泪光闪闪的咬牙默默承受着男人的撞击。

凌晨时分,陈宇终于放开我。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丁点力气。陈宇抱着我去浴室清理了身体。

回到床上,我躺在他的怀里,问道:“是不是遇到了麻烦?”陈宇薄唇微抿,良久才盯着天花板道:“一个棘手又难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