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穿不穿衣服没关?系。”贺问洲声色喑哑,分外坦诚。
听到他说这种荤话,舒怀瑾心里其实狠狠暗爽了好一阵,生理性的喜欢天生自带张力,凑一起时荷尔蒙爆炸,总能撩得她?心猿意马。
不过一想到他那晚的疯狂,以及怎么?也降不下去的挺拔,她?有些不安地绞了下手指。
“那我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你会不会想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贺问洲神色定定地看着她?,语气仍旧保持着温雅,“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谁要听假话自欺欺人啊。”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下颔处的软肉来?回?摩挲着,“会。”
拿下贺问洲之前,舒怀瑾一直觉得他很难攻略,不管她?多么?用力地精心打扮,他永远都?是那副无波无澜的眸光,叫人心底生不出杂念。同他对视时,会由内而外地生出一种挫败,好似不管你做出多大?的努力,都?无法激起他一丝半点的兴趣。
现?在听到他说,他不仅会受欲念蛊惑,还会在脑中上演不堪旖旎画面,舒怀瑾好奇的同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抓住他的手臂晃了晃,追问:“具体是什么?呀?”
“比如?,把你的裙子撕碎,丝袜勾破。”
贺问洲说话讲究留白,给她?留足想象的空间,荤话往往只在似是而非时最具有感染力,舒怀瑾的脑中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他对她?施展暴虐而温柔的进犯场景,顿时浮出了奇怪的、隐秘的,如?同电流一般的陌生感受。
好爽。
光是想想都?觉得大?脑皮层和心脏在隐隐发麻。
她?不会是变态吧?
贺问洲见她眼里跳跃着异样的兴奋,喉结极重地上下滑动,意味深长地拆穿她?,“在想我在舞台上对你做坏事的情景?”
舒怀瑾回?了神,欲盖弥彰地解释:“没有,我怎么?可?能像你那么?变态。”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贺问洲慢悠悠说。
言下之意,她?和他都?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正经人。要变态也是一起变态。
以往都?是舒怀瑾巧言令色地套路他,现?在好了,最后那层底线突破后,她?蓦然发现?,原来?舒宴清说的没错,她?根本就不是贺问洲这种久经沙场的老狐狸的对手。
他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至于上钩后,是鱼吃人,还是人吃鱼,谁又算得准呢?
舒怀瑾想要找回?自己?的主战场,决定先发制人,杏眸里晃着一壶酒,笑意盈盈地问:“你说这么?多,不过是嘴上逞快。不如?下次有机会找个没人的剧院舞台,我们?试试?”
她?的指尖沿着他的脖颈缓缓下滑,最后勾住一丝不苟的衬衣领口,动情后的姿态愈发勾人,贺问洲喉结极重地上下滑动,哑声:“好。”
殊不知,这句随口说的玩笑话,贺问洲却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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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剧院在米兰的首场演出视频,传回?国内社交平台后,掀起了不小的水花,讨论度一直保持中上的状态。大?家眼?中的传统乐团,几乎都?是沉稳的,陡然见?到面孔如?此年?轻鲜活的乐团,觉得无比稀奇。
视频小火了以后,舒怀瑾有了自发组建的粉丝团,这群粉丝擅长做数据、剪合集,仅仅花了两天时间,就将舒怀瑾在长安、湘城各地的演出搜罗汇剪成一个个二创片段,进而衍生出了不少美貌暴击cut,各大?平台评论不断。
[我靠!妹宝好甜啊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棒的宝宝]
[老婆居然还在上大?一,年?纪好小,要兼顾学业和工作,一定很辛苦]
[宝宝好美,拉小提琴的时候简直像是在发光(流口水)]
[无恶意,宝整过容吗?长成这样的纯天然美女,的确很少见?了]
因为?只是意外出圈,暂时没有黑粉,大?部分都?在夸她?像个香香软软的甜蛋糕。
有了上次被造谣的事,舒怀瑾在学校里的关?注度本就比较高,这下更是成了风云人物,即便是在暑假,群里也会讨论她?的事,关?系稍亲近些的同学,主动私聊问她?有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
舒怀瑾知道这其中有不少贺问洲推波助澜的运作,没有花太多心思沉浸在清一色夸赞的评论中,专注地往返于剧院与家两点一线。
同传媒公司的签约手续由舒宴清和贺问洲亲自把关?,舒怀瑾也找了位律师帮忙分析,才签下了这份完全偏向于她?的合同。
不痛不痒的水花一直持续到七月中旬,天气逐渐炎热,大?家工作的心思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加上最近没什么?大?型公演活动,兴致恹恹,私下的冲突倒是不断。
直到魏然和京北剧院节约的事爆出来?,将平静的水面彻底炸出水花。
舒怀瑾练琴结束后,路过舞团休息间,正好听见?里边传来?讨论声。
“听说贺先生故意晾了魏然几天,两人的关?系还续着,贺先生的朋友就堂而皇之地撬了他墙角,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太乱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对了,那位先生好像是个美国人,做生物医药生意的,给她?专门开辟了好几场独舞演出。”
“难怪前几天魏首席嚣张成这样,指着院长的鼻子阴阳怪气,原来?是有了新出路。”
“我巴不得她?离开京北剧院,以后咱们?的日子还能好过点。话说你是被她?职场霸凌欺负傻了吗?还叫首席?”
“习惯了,差点改不过来?。”
“这世界还真?是不公平,本分老实的人一辈子出不了头,投机取巧的人却总能遇见?各种机会,朝夕之间就飞上枝头成了凤凰,真?是唏嘘。”
说起魏然,大?家既为?她?的离开感到畅快,又为?她?的机遇感到愤怒和嫉妒,复杂的情绪交织,换来?长久的沉默。只能暗自怨毒地祈祷安慰自己?,命运馈赠的捷径,全都?包含了惨痛的代价,迟早有天会遭反噬。
倾诉完这些年?被魏然压制的怨气,舞团的女孩子们?脸上恢复了明媚,相约着去吃附近新开的一家漂亮饭。迎面撞上舒怀瑾,出乎意料的是,各自抿着唇微微一笑,打了声招呼。
等舞团的人走后,赵师姐走上前,不可?思议地咂舌,“真?是奇了怪了,舞团的居然会主动破冰。”
舒怀瑾摸着下巴,“忽然觉得舞团的人还挺顺眼?的。”
梁莹:“大?家都?是普通人,只想好好工作,不想参与领导们?的派系斗争。现?在搅屎棍走了,当然没必要再?当仇人了。”
这么?多年?来?,舞团和乐团的不合,几乎全部源于魏然。梁莹性子佛系,时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在魏然实在过分之际,才会出面为?自己?团队的女孩子们?主持公道。也正是拜魏然三天两头尖酸刻薄的嘴脸所刺,梁莹如?今才能丝滑地适应逐渐从?演出岗过渡到管理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