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娇小,窝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嗅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香气,“腹肌?狗都不?摸”

“摸!摸的就是?腹肌!”

舒怀瑾将真香二字贯彻到底,软绵绵的胳膊缠上去,将脸颊枕在他滚烫的胸膛上。难怪总说情和欲二字皆是?不?可沾染的毒药,她还没完全尝尽各种滋味,光做这些擦着边际的事,都快意醉情迷了,真要突破最?后?那层防线,岂不?是?恨不?得每天黏着他。

贺问?洲落在她面上的眸色逐渐变沉,嗓音压出几分?暧昧,打趣自己,“这叫什么,以色侍人?。”

舒怀瑾今日在他灵活的手指下满足了欲望,眼下心头的毛躁也被抚平,正处于胜者意气风发的状态,唇角翘起?笑弧。

“你这个年纪能?够凭借男色勾住人?,应该感到骄傲才对?。毕竟好?多男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想以色侍人?都没那资本。”

贺问?洲失笑,“满嘴甜言蜜语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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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宴清抵达米兰的时候,特意翻看了眼贺问?洲社交账号的IP。贺问?洲注册了账号,关注着集团的官号,从没发过任何动态,因此,除了集团高层以及关系交好?的朋友外,没人?知道他的账号名称。

确认贺问?洲仍旧在意大利出差后?,舒宴清删除了主页访问?记录。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了无痕迹。

这种操作还是?从苏阮那学的,她喜欢追星,平日里会跟黑自担的人?互喷,一二而去,主页访客多了,需要视奸巡逻的黑子名单也多了。

自家妹妹的事尚且没有解决好?,他自己的问?题也缠成难以厘清的结。

一整夜没睡,舒宴清上了计程车,取下眼镜,揉着疲惫的睛明穴。没由来地觉得烦躁,这种令人?迷惘却又无处发泄的情绪急需找人?倾诉,换作往常,他肯定?会找贺问?洲喝酒。

但是?现?在,是?敌是?友还说不?清。

罢了。谁让他摊上个不?省心的妹妹呢?

舒怀瑾今日跟着梁莹一起?,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踩点了演出场地。剧院规模比京北的稍大,共分?为三个两个厅,从1907年多次翻新至现?在,最?大的厅可以容纳三千多名听众。

宏伟壮观的建筑群内,悬挂着数百个水晶组成的吊灯,最?尊贵的观景位,特意留了包厢。

据梁莹说,里边嵌金包银,连地毯都是?都是?丝绒长绵,奢华至极。

不?知道正式演出的时候,包厢里究竟会坐哪些大人?物。

由于剧院还有别的乐团要参演,工作人?员带她们?走马观花似地逛了一圈后?,便从演出厅里退至乐池排练室,“各位老师,这个练习室是?贺先生嘱咐留给京北剧院的,近期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大家放心练习,有什么需要的,及时告知我,我提前给各位老师准备。”

“我们?今天临时造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梁莹用英文道谢,“你先去忙演出的事吧,我们?这边可能?要自己练习一下。”

工作人?员微笑,“好?的,祝你们?彩排顺利。”

转眼排练室内只剩下了她们?一行人?赵师姐环顾四周,忍不?住称赞:“我发现?欧洲国家的剧院隔音和回响做得好?好?,听听我现?在说话的回声?”

舒怀瑾握持着攻杆,随意试了几个音,大家凝神仔细辨别着音色的厚度,纷纷点头,“层次感要丰富一些。”

“听起?来好?舒服啊。”其中一个师姐道,“等我以后?有钱了,在家里也装这么个琴房。”

“首先你需要在京北拥有一间三百平的房产,才能?考虑这个方案,否则连日常活动都不?够,哪还做得出这种效果。”

“也是?。现?在房价太吓人?了,远郊区涨到两万八了。”说话的人?估算了下面积,摇头,“背上就得打一辈子工。”

“什么两万八,你说的位置能?算京北吗?”大家笑,“郊到快跑北河地界去了。”

远郊区不?算京北的梗,逗得众人?前仰后?合,笑过后?,师姐们?陆续调整好?状态,顺嘴问?:“唉,小瑾,你家装琴房了吗?”

“有,不?过比较小。”舒怀瑾说,“因为我妈妈年轻的时候喜欢跳古典舞,我爸给她规划了舞房,我哥平时会健身,底下给他做了健身房,我爸爱喝茶,一楼改成了茶室,然后?我姥姥和姥爷爱打麻将,还给老年人?做了机麻室。家里人?多,为了满足每个人?的喜好?,摊下来的面积就变小了。”

“难怪。”赵师姐打趣,“你家关系这么和谐,难怪能?养出你这古灵精怪的性格。”

话题从家庭关系延伸,不?知怎地聊到了婚姻上。作为过来人?的师姐未雨绸缪地建议:“话说小瑾,你家里人?对?贺先生是?什么态度?是?先订婚还是?等你毕业?”

舒怀瑾刚上大一不?久,头一次听人?提到订婚的事,“我还早呢……”

“怀瑾才十九岁,说这些确实早了,你们?真是?的,当心吓到人?未婚女孩。”

“小瑾是?还早,但贺先生又不?早,他今年应该过三十了吧?不?说别的,每隔一年都是?一个变数。”说话的师姐意识到说这些有些过了,换了个角度,“再说了,晚一年结婚,得损失多少夫妻共同财产?不?行不?行,越早结越安心。”

“豪门哪有好?骗?婚前都得做财产公证的,签了婚前协议,对?方的资产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年长舒怀瑾数岁的师姐们?对?婚姻和金钱看得更清醒透彻,舒怀瑾安安静静地听着,表面说着不?在意,心底多少有了些忖度。

说来说去,最?后?得出的结论倒是?十分?明晰。

“还是?只有靠自己最?稳当,与其期待旁人?弯腰低就,不?如自己上高台。”梁莹拍拍手,招呼着大家定?下心来看总谱,“姑娘们?,各个声?部注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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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结束后?,天色已晚,深蓝的夜幕如同穹顶罩下来。大家抱着各自的小提琴寄存在排练室,走出剧院时,贺问?洲和他备好?的往返接送车辆已在停车场等候多时。

“今天练了这么久。”贺问?洲自然地执起?她的手看,用掌心盖住磋磨了下,“辛苦了。”

梁莹笑着揶揄两人?:“看来下次我得早点放人?走了,不?然贺先生得心疼坏了。”

贺问?洲勾勾唇角,“我尊重怀瑾的工作,你们?按照自己的计划走,我多等一会也无妨。”

当着大家的面,舒怀瑾脸颊有些红,催促他:“别说肉麻话了,我和师姐们?快饿扁了。”

贺问?洲掌心搭在舒怀瑾肩上,对?一众师姐们?道,“各位,不?好?意思,我还得借用一下怀瑾的时间,她今晚没办法陪你们?用餐了。”

“借吧,谁叫小瑾愿意呢?”大家笑,“小瑾现?在是?大忙人?,date需要抢着预约。”

“赵师姐!”舒怀瑾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