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滑落,香肩外露,宛如美玉,在明晃晃的烛火下,泛着白皙的光泽,瞬间夺了她那并不多有的神志。
南轻眸色一沉,骨节分明的手捏住袁洛的腰,便将两人的位置调转,她将人压在门框之上,贴着她的额头,两人鼻尖相蹭,呼吸交错。
“千芷。”她低喃地唤着她,似生怕将人惊醒了一般,小心地问着,“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唔。”
她话音未落,那湿绵的吻便又贴了上来,性感地暗哑粘稠在耳边,“我无比清醒地知晓,且甘愿着...”袁洛如是说道。
撩人的嗓音自耳间传入心脏,带着阵阵的酥麻,南轻呼吸渐重,拦着袁洛的细腰又将人往身前带了带,闭上双眼加深了这个久违的吻。
她二人年少时的初吻,也在盛夏蝉鸣的夜晚,清冷袭人的袁洛,站落在袁府的大门外,一脸笑意地朝着马上的南轻挥手,要她路上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骑得太快。
月光下,她美得不可方物,让本就心有欲念之人不舍离去,翻身下马就将她拉到了无人的暗角。
她眼神炙热,盯着那诱人的红唇低喃地唤着,“千芷...”,一声比一声缠绵,一声比一声地靠近心中所想,却迟迟不敢落下一吻。
直到,一声纵容的,“子君。”自那唇缝而出,看似无惧的南家女郎,才吞咽着吻上了那张唇。
那一刻,风与万物都是静止的,如鼓的心跳盖过盛夏的蝉鸣,香软的肉唇含在口中,像是刚刚蒸出来的奶糕。
重要的是,那克已守礼,好像自生来便没有过任何差错的世家小姐,双眸含泪,直直地望着她,而后抬起双臂环在她的脖颈,仰头启唇承着她的吻。
盛夏,夜晚,暗角内,是年少爱恋的开始,是一吻之下,便以为是一生的期许。
而二十年后的今日,依旧是盛夏之夜,南家女郎久违地吻上这双唇,没了年少时的小心翼翼。
反而是急切的确认,贪婪的占有。
她用力地吻着袁洛,倾耳听着她加重的喘息,感受着她身子在怀中无力地下垂,却又拼力地拽着自已承吻的纵容。
才找回了些袁洛的心,真的回来了的实感。
番外68:南袁重逢之风止意难平
南轻将人拦腰抱起时,唇都不舍离开袁洛,娇软的香甜自鼻腔浸入心肺,令人上瘾。
两人缠绵着走至桌边,袁洛侧脸躲了她的吻,焦急地喘息着,“子君,别吹灯,我想看着你的脸...”
“好。”南轻应了一声,就又去寻那唇,边吻着边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了床上,身子便压了上去,“千芷...”
一如二十年前的那盛夏夜,带着炙热的渴求,低声地唤着身下之人。
“嗯...”袁洛带着颤抖的喘息,一声声地回应着她,“我在呢...”
南轻修长的手指顺着袁洛细软的手腕,一寸寸地向上游走,打转在圆润的肩头,而后抚过凹深的锁骨,最终握在了那修长的后颈。
她拇指摩擦在袁洛的下颌,贝齿轻咬住她的唇肉,两人鼻尖相蹭,温柔地哄着,“抬起来...”
袁洛闻言呼吸一滞,只觉温热的气息打散在唇边,染红了她的双颊,搭落在床角的手抬起,环上南轻的背脊,借力抬起自已的上身。
脖间肚兜的系带轻而易举地被人解开,白皙的肌肤战栗在空中,可她却瞧见垂眸看她的人微微蹙眉。
袁洛不知所以,躁动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但还不待她作何反应,南轻那骨节分明的手轻抚在她身上,心疼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袁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自已身上有片片的搓伤,她睫毛轻颤,“可能是洗漱时,出了神....”
南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直视她闪躲的目光,无情地揭穿她,“撒谎。”
袁洛静默了片刻,只牵着她的手落在身上,“那你还要...吗?”她声音很低,刻在骨子里的矜持,让她很难坦然地问出这般羞耻的问题。
交握的手抚在柔软的肌肤,南轻眸色发深,只觉自已该是忽略了什么,她张了张嘴还未发声,袁洛便拥了上来,“别问好不好...”
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恐惧和祈求,听的南轻心口隐痛,她将人环抱住,“千芷,我只要你回来了就好。”
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别再离开,我就可以不在意那二十年间的一切。
“我叫她们送些药过来。”南轻安抚着袁洛想要起身,可眼角决了堤似的女子吻向她,“先要我,子君...”求你。
袁洛的情绪太过悲恸,毫无技巧的吻就像是在挽留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哭泣的声音随着南轻的无作为而更加无措。
就在她以为南轻不会再要她时,温柔的吻又落了下来,“千芷,别哭...”
南轻哄着她,一寸寸地吻过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才又伏了上去吻她的唇,她一手与袁洛十指交握,一手...
但一声闷哼传来,让南轻不由一愣,而不知所以之人,还环着她的脖颈,温柔且缠绵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僵着身子,挣开袁洛的手向下看去,袁洛追随着她的视线,两人都瞧见了那血色。
袁洛瞳孔微睁,脸色的诧异多过南轻,她猛然起身向后退去,牵扯着身子带来一丝疼意。
但二十年前...她虽身有伤痕,却无不适,可那时她并不懂,也不想懂,只觉一身肮脏已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这一夜,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甚至恨不得冲出宫去将齐怀鞭尸。
好一个弥天大谎,将她蒙在鼓里,让她在那雍凉之地与他怨怼半生,也错过了南轻半生。
这二十年间的分离,思念,懊悔,不舍,甚至所有的痛苦都好像个笑话。
她袁千芷,真的好蠢。
而晚了二十多年,才终于知晓所爱之人当年离开原由的南轻,怀抱着袁洛,几乎将口腔内的肉咬烂。
鲜血漫过喉咙,如吞了刀子似。
袁洛被迫嫁给了险些夺了她清白之人,远走雍凉背井离乡二十余年,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那么相信了,一个为了她可以不顾世家之礼,来回应她爱意的人,突然有一天害怕了这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