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咋来了?”绿玉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刚在脑子里想了这人,不一会的功夫就出现在眼前了...
扶音犹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这副反应?”
她也起身来,倾了过去,看着小姑娘有些涨红的脸,“你不是偷摸做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了吧?”
姐姐二字出口,扶音不由呼吸一滞,但也只是一瞬又被猛地退了两步的小丫头拉回了思绪。
“我,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绿玉错开视线,捂着自已躁动的心口,只觉自已当是疯了,这妖孽总离她那么近做什么....
扶音见她这般,不禁眯了眯眼,又凑了上去,“没对不起我你结巴什么?”她探究似地盯着绿玉的眼睛,“说不说,嗯?”
近在咫尺的脸,让绿玉躁动的心口骤停了片刻,她伸手又要将人推开,却又是一愣。
扶音低头看向又覆在自已胸口的手,不禁挑眉又向绿玉倾了倾,“怎么?就这么喜欢姐姐的胸,青天白日下也要摸一摸才行?”
柔软挤满掌心,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它的美好,绿玉愣顿在原地,只又听扶音道,“到底是谁不知羞呢?嗯?”
“绿玉。”南浔一声叫唤,直接唤回绿玉的神志,她猛然收回手,转头的瞬间只觉鼻子又是一热。
绿玉瞳孔微睁,话也来不及回,捂着自已的鼻子就跑。
扶音转过头去,看了眼只着中衣的一脸疑惑似地站在房门口的南浔,轻喃一声,“哦,原来是这个不知羞。”
青天白日地就拉着自家夫人滚床单,真难想闻笙那性子竟纵得她这般...
然后,她微微颔首,转身去追那又流了鼻血的小丫头。
边走还边想,那丫头是不是身子不好啊,怎就那么爱流鼻血,真是一点也逗不得...
南浔尴尬又孤零地站在房门口,好像起猛了,她怎么看见扶音在自家院子,还与绿玉相贴甚近啊?
不是,这俩人都走了,谁给她烧水啊...
闻笙躺在床上,见南浔唤了绿玉后久不出声,不禁也开口唤道,“阿浔?”
南浔听见闻笙那沙哑的声音,忙关上门,从桌上倒了杯水,走到床边喂给了她。
闻笙倚在南浔怀中,喝了小半杯后就摇了摇头,表示不喝了。
“绿玉不在么?”闻笙问道。
“在。”南浔将杯子放在一旁,又拽过些被子将闻笙裹住,“扶音好像也在,我一开门两人就都跑了...好奇怪啊,她俩跑啥啊?”
南浔还是疑惑两人怎那般亲近,但闻笙却只捕捉到一个重点,就是扶音进了她们的院子,那定是知晓她与南浔白日宣淫...
想到这点,她脸上不禁浸漫了羞意,转头埋在南浔的脖颈处,气恼般地咬了一口。
“疼...”南浔缩了缩脖子,以为闻笙是恼她又犯浑,委屈地嘟囔道,“是你允我的...”
“闭嘴...”闻笙无甚威慑地斥了她一声,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丢死人了...
闻笙实恼不过,又咬了这人一口,谁知就因着那声斥责,小色胚既不躲,也不喊疼。
她微微抬头,看了眼小色胚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似的模样,又忍不住轻笑一声,俯身舌尖轻舔在那并不明显的牙印上。
南浔搂着闻笙的腰,揉了又揉,然后在闻笙看不见她神情时,得意地笑了笑。
小小清清,拿捏!
第251章 海棠花落
早春,晴空与阳光,单拎出来每一样都令人心情愉悦,何况三样恰巧撞了个满怀。
但如果是在皇宫...什么大自然的馈赠,都百无一用,都救不了这低沉,肮脏,压迫的内里。
齐胤背手而行,下意识地来了凤鸾殿,走到跟前时,才后知后觉,南轻被送去了冷宫。
他犹豫了一瞬,仍是迈步而入,于是,便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院中,看着落了满地的山茶花,不知在想什么。
微风袭来,白色衣裙随风而动,袁洛微微抬眸,望过来的瞬间,眼底的淡然让那清冷的性子尽显。
“雍凉王妃不向朕行礼吗?”齐胤见她动也未动,也不生气,走上前来问道。
袁洛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地上的山茶花,“即便如此,皇上也不敢杀我,不是吗?”略显猖狂的话出自袁洛这淡然的语气中,却也并不违和。
“哦?”齐胤轻笑一声,“你倒是笃定,还指着朕那躺在里间,几乎已在等死的皇弟,能护你周全吗?”
说罢,齐胤脸上的笑便淡了些,“还是说,是朕那被打入冷宫的皇后,给了你这般底气?”
袁洛仍是看着地上,答非所问道,“我虽厌恶着齐怀,但却一点都不能理解他当初为什么会输给你。”
那几乎从心底里散发的不屑,最能戳破齐胤虚伪的装腔。
袁洛稍顿一瞬,抬起头来看向齐胤,也不顾他是何神情,继续道,“实不曾想,在我眼里已算烂透了的人,竟是输在尚有良心。”
齐胤听后,眸色发沉,却未发作,待平息了情绪后,只饶有兴致道,“可惜南轻不在,不然她若是能听到你在夸齐怀,此时的场面定是十分有趣呢。”
他以为这话足够击碎袁洛,却不想袁洛仍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的裂痕。
袁洛深知齐胤不会动她,并不因为任何人,而是如今她是唯一能够稳住雍凉王军的存在,她虽不知齐胤的全部计划,却能猜得到,他想要那二十万的兵。
而齐怀的生死,大抵是他妄图煽动雍凉王军军心的关键一计...
齐胤自凤鸾殿而出后,终也未再去那冷宫处,而南轻坐在屋中,正细细看着暗卫送来的信。
她阅后即焚,起身走至窗边,看着并不宽敞的院子,静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