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不是你让人堵了狗洞?那你没有生我的气?”

几日的阴霾一扫而光,南浔有些开心,她身子向前探去,炙热的呼吸打在闻笙的脖颈,带着丝丝痒意,让敏感的人不禁轻颤了一下。

闻笙低着头虽未言语,却意外让南浔察觉到一丝纵容,她舔了舔唇,试探般的握住了那心心念念的柔荑,“那我以后还能去找你吗?”

闻笙呼吸一滞,只觉两手相触的那一刻,脸上的热意瞬间蔓延至了全身一般。

闻笙嗔了眼惯会得寸进尺的小纨绔,“南小将军,掷百两黄金包了美人的佳话都传遍盛京了,不陪着你的佳人,还找我做什么?”

如水的眸子盈着淡淡迷雾,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勾得南浔魂都没了。

她揉了两把手中的柔夷,解了一阵馋意,“哪有什么美人,这盛京城里看入我心坎的美人,可就你一个。”

闻笙脸颊发烫,垂着眸子,小声道,“骗子,我明明都听到了,你这几日,日日同她在一起...”

“唔...可我跟扶音真没什么的。”

南浔有些心虚地解释道,“她出阁那日,我见她神似你两分,鬼使神差地就包下了她,我不愿其他人随意折辱了她,我心里不痛快,但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真的!”

“只因着她像我?”闻笙问。

南浔点了点头。

闻笙原是信她的,便是旁人不信,可她却知,惯爱流连花丛又极爱好颜色的盛京小纨绔,多年片甲不沾身,只因嫌脏。

她骨子里偏执的很,眼里容不得任何瑕疵,只钟爱于完完全全只属于她的一切。

就像只因着扶音像了她两分,她就容不得别人折辱。

可上一世,她们二人…

闻笙看着被她紧握在手中揉弄的手,低声道,“既像我,你舍得不碰?”

“嗯!?我真的没有...”南浔瞪大双眼,焦急地想要解释,却见闻笙看着她笑得狡黠。

她心口猛然一跳,又将手中的柔夷握得更紧了些,醋道,“你还逗弄我,那你呢,身为世家女子典范的闻清禾小姐,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为何作这身装扮和齐衍去了群芳阁吗?”

闻笙诧异的看着她,什么叫她和齐衍,合着齐栀那么大个人站在中间,她是一直没放在眼里。

但见她吃味的模样,为避免误会,闻笙还是耐心解释了一句,“我是与六公主一同出来的,出来时,才碰到闻讯赶来的四皇子,前后脚的功夫,又见着了你。”

第20章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末了,闻笙又补充道,“我虽是六公主的伴读,但与四皇子,甚至算不得相识。”

得了满意的答案,南浔笑道,“不相识才好,看见齐衍总容易让我想起宋沂那个伪君子。”

听南浔提及宋沂,闻笙便又想起了齐栀上一世的悲惨,不禁问道,“他如何虚伪的?”

“怎么?你可是要护着他?也对,初见那日,我见你们熟悉得很,说话的架子都是一模一样的,你是不是喜欢他?”南浔咬牙切齿,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

“南浔。”闻笙咬唇制止了她。

南浔沉默了一瞬,醋道,“你喜欢他也没用,你现在被我看上了,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女人了。”

“我从未喜欢过他,你切莫再如此胡说了。”

闻笙无奈败下阵来,上一世南浔便一直介怀宋沂的存在,她初时不愿解释给她听,再后面南浔也不问了,她自以为这事过去了,她本就也与宋沂没什么。

谁知,直到南浔送与她和离书时,还在说,“我还你自由了,这下,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你心心念念的宋沂了。”

她何时心念宋沂了。

南浔撇撇嘴,幼稚道,“不喜欢最好,反正我不喜欢他,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心要向着我...”

“是是是,清禾的心只向着南小将军。”闻笙柔声细语地哄着她,“所以,为什么不喜欢他?”

南浔被她哄的开心,想了想,“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大事,他性子和我相反,从小在长辈面前便是温润有礼,我爹常让我和他玩,盼着我能学上一二,也私下拜托他能教导我几分。

可上学时,我想玩,他便和我一起玩,我不做作业,他说没关系,他也不做。

但其实,他每次都偷偷写完了作业,而我被博土找到家中骂时,他还对我爹说,时常劝阻我,但我有自已的想法,他也不好多加阻拦。”

说到这,南浔心中不快,“他每次这么说之后,我爹只会揍我揍得更凶,然后好几次,我看到他站在一旁偷笑。”

“他竟这般?与小人何异?”闻笙看着南浔渐渐低落的神情,只觉心疼,心中对宋沂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南浔怔了怔,除了和她一样不学无术的姜时,从没人信她说的宋沂虚伪,就连她老爹都觉得她在诋毁宋沂,今见闻笙似向着她,不由来地有些委屈。

“这样的事还有很多呢,你知道的,他原是宋家庶子,宋辞的亲生哥哥不幸溺水而亡后,宋夫人受不得打击才将他养在了膝下。

宋夫人是个泼辣的性子,宋沂小时候在宋家的生活自是不好过的,我爹觉得他对我多有照顾,也常会送他些东西,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我从不在意。

可他每次收下那些东西时,总给我种小人得志的感觉,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虽然是你爹,但他对我,比对你还好...

我不喜,所以常说他虚伪,分明骨子里是烂透了的人,却偏要在世人面前装得风光霁月。”南浔咬了咬牙。

闻笙原以为,前世宋沂有违君子之道,趁她失节落井下石,不过一时色字当头,却不想他原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

她回握住南浔的手,哄道,“何必为你口中的虚伪之人气恼?”

南浔咧开嘴角,另一只手也覆在那只柔夷上,半点缝隙不留。

“倒也不是气恼,只觉恶心。不过长大后我全还回去了,你不知,他最讨厌别人提他的庶子身份,我偏回回刺他。”

闻笙轻笑,如此这般,倒像南浔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