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津!你看看现在多少点了!你这个点给我打电话难道我就不用休息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顾澋在正做美梦时接到时津的电话,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但看时津还是穿着睡衣出来的,显然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她有气也得憋着。
“你先住这儿吧,我时不时也会住这里,所以生活用品都有,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再给我电话,但是,不要在我睡觉时间!”
时津扫了一圈,条件比他在滨海镇那里好多了,行,不挑剔。
见时津真的乖乖住下,顾澋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紧急情况让你连觉都睡不了都要跑出来?”
“修罗场知道吗?”时津比划了一下,“两个想把你抓回去酱酱酿酿的人碰上了,落到谁手里我都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我跑了。”
可惜了老张身上有追踪器,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他还花了一秒钟来犹豫是否应该带上老张,最后还是给老张盖了张毯子就跑了,时斯应该会把老张带回去。
顾澋歪头,“那两个人……不能和平共处地商量好谁一三五谁二四六,然后周天让你休息吗?”
时津直接双目无神,“原来真正的恶魔是你,你怎么不直接让我去死呢?”
“欲仙欲死也是一种死法嘛。”顾澋发出猥琐的笑声,也不知想到什么画面,后面的笑声还愈发夸张起来。
时津扶额,“顾澋,我有个问题。”
“趁我现在心情好,赶紧问吧。”
“你会把你所有心思都朝顾灵坦白吗?”
顾澋思考了很久,才说:“我不会主动说。落到你说的这种情况的话,一定是她发现了我的真面目要同我彻底决裂,所以我不得不说,说实话,要将自己的心思全部说出,这无疑是一种卖惨的行为,这对我个人来说,其实是一种侮辱。”
“如果顾灵因为同情我的过往而对我心软……”
顾澋坚定说:“我会非常生气,我不需要任何人任何形式的同情。”
时津又问,“那你坦白的之后希望顾灵会做什么?”
“当然是希望我们能回到一开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希望她能接纳所有模样的我,而不只是我在她面前伪装的一面。”
“你在顾灵面前伪装成什么样子?”时津偏了话题。
顾澋斜眼看他,“你迟早有天会看到的,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虽然我不怕她知道我真实面目,但我不希望是通过别人嘴里说出来。”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去进修一下,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带着威胁性,这也是你从小成长环境所致?”时津语气也带了一点冷婻諷。
顾澋一愣,“抱歉,我、我自己没有察觉到。”
时津挥手,“算了,我对人格不健全的人会多一点包容,今晚打扰你了,你赶紧回去补觉吧。”
顾澋却不走。
时津抓紧了睡衣,“干嘛,难道你也想对我……?”
顾澋脸色都黑了,“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有点好奇!”
“你好像很懂我和顾灵的关系,你身边是有类似我们的例子吗?”
“没错,我有一个朋友,和你们很像。”时津一本正经地说。
“那……”顾澋揉搓了两下衣服,难得见她露出紧张,“他们最后幸福了吗?”
“没有。”
顾澋面色一白。
“我说没有的意思是,我没有看到他们的最后,他们现在还处于才刚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的状态,两人关系正僵持着呢。”
尽管时津解释了,但顾澋却没松一口气,“时津,我只是以一个她喜欢的样子接近她,我并没有要做对她不好的事情啊,我甚至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但为什么,我就是担心她知道我的真实面目呢?”
“因为你拿谎言去验证一个结果。”时津说,“这个结果会随着你的谎言败露而成为水中泡沫。”
“谎言和真实,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你以虚假的面目,就注定得不到真实的感情。”
“我掏心窝子的真话,希望你能引以为鉴。”
顾澋苦笑,“如果你那个朋友找到了破局的办法,请转告我。”
时津点头,“但我建议你现在首当其冲的办法就是坦白,给她充足的时间来决定你们未来关系走向,而不是在事情到了不可挽回时,你才着急说明一切。”
顾澋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时津也终于能躺到床上美美休息。
这一躺平就是三天后,他正要给金黎打去电话,大抵是主仆心有灵犀,金黎就快一步给他打来了电话。
“时少,网上风波渐熄,时家也暂时没人拿您的身份说事了,您可以回来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把集团最近动态跟我汇报下。”时津说。
金黎便开启了啰嗦大法,说了几个在真假少爷时间中跳的最欢的几人,他们跳的目的还是一个,咬死了时津假少爷不能当继承人,咬死了谢归未经时家培养不服众不能当继承人,那么人选只有一个,推时斯上位!
下面人闹得轰轰烈烈,几个当事人全部都没表示,时津问那时斯的意思呢,他想当这个继承人吗?
金黎表示从大少爷那里完全得不到任何信息。
没人知道时斯到底想不想当这个继承人。
“对了时少,时老让我传话给您,逮住跳蚤的最后一击,需要您动一动。”
时津指尖敲打桌面,思索一会儿,开口:“你宣布下去,联系以前合作还不错的报社媒体们,明天九点,我会在帝苑酒店会议厅召开记者会,解答关于顾家宴会那晚所谓的‘弑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