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确实看赵珩不顺眼很久了,是该给他点教训。
贺羡棠说:“别让我打电话?叫保安。”
沈澈问:“我还能再来?吗?”
贺羡棠冷硬拒绝:“不可以?!”
不可以?他也会再来?。沈澈拿这句话?当耳旁风。
他刚迈出门,身后“砰”一下关上门。沈澈忽然有点后悔,太冲动了,简直不像他会做的事情。
身后的门猛然又开了,沈澈转身,眼睛黑亮黑亮的,贺羡棠扔出一双皮鞋和腕表:“你的东西,拿走!”
门再次气冲冲地被关上。
觉也睡不着了,嘴唇上一阵阵刺痛,贺羡棠到洗漱间?照了下镜子,果然破皮了,一抿唇还能流出点血。
她翻出消毒棉球清理伤口,越清理越生气,对着镜子骂:“属狗的吧!”
犹不解气,又给贺舒打电话?。
她显然刚醒,声?音困乏,贺羡棠开门见山,问她:“你又拿了沈澈的钱!”
贺舒一下子清醒了,弹跳起来?:“不不不不不我……”
“你替他监视我!”
姓沈的一进门就开始讲赵珩,以?为他和赵珩谈恋爱,她身边除了贺舒,还有谁这么不靠谱能告诉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贺舒期期艾艾地:“家?姐我……”
贺羡棠厉声?打断她:“还给他!否则别说你是我妹妹!”
挂掉电话?,手机屏幕一黑,照出唇上伤口。她又骂:“就是属狗的!”
“那姓沈的疯狗一样乱咬!”赵焱左右瞧瞧,没有顺手的武/器,便?抽出皮带,指着赵珩,“你给我过来?!今天我不打死你以?正家?风,我都跟你姓!”
短短一周时间?,沈澈已经?恶意并购了赵家?一家?酒店,抢了赵家?铜锣湾一块价值几十亿的地,还有一个在内地上百亿的标!
“我又怎么了!”赵珩已经躲到一支大?花瓶后面,“还有你跟我姓也是姓赵!”
“我管你叫爹!”赵焱气的手都在哆嗦,“你还有脸问!觊觎有夫之妇,还觊觎他沈澈的老婆,说出来?我都嫌丢脸,你这不是当小三吗!你让我的老脸往拿搁!作孽啊!你给我滚过来?!”
那是一支清朝乾隆时期的花瓶,比他这个倒霉便?宜儿子还贵。
赵珩伸着脖子:“我不出去!贺羡棠早就跟他离婚了,他姓沈的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离婚了你也不能……!”说到一半赵焱反应过来?,“离,离婚了?”
赵珩理直气壮:“去年?就离了!不然你儿子我是那不要脸的人吗!”
这下赵焱也没主意了。他这个单身三十多年?的倒霉便?宜儿子的人生大?事相?较于得罪那个疯狗一样的姓沈的究竟值不值?
“你……”赵焱嘶嘶地倒吸冷气,“你先给我去房间?闭门思过,让我再想想。”
不挨打怎么都行,从卧室跑出去还不简单?赵珩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从花瓶后挪出来?,刚挪到楼梯,就挨了他爸一皮带,赵珩“嗷”地一声?,扭头质问他爸:“你怎么还打我?!”
赵焱一边把皮带束回去一边说:“抽都抽出来?了,不打一下好像少点什么。”
一抬头,赵珩一脸无语的表情,他喝道:“看什么看!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上楼,闭门思过去!”
赵珩认命地捂着伤口慢吞吞往楼上走。
赵焱叫住他:“等下!”
赵珩转头:“我不用闭门思过了?”
赵焱伸手:“手机上交!”
赵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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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羡棠自然也听说了沈澈和赵家?的事。如今沈诚明在疗养院等死,邢璋被安排到一处闲职,整个远南集团都是他沈澈的一言堂,自然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无人掣肘。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赵珩。赵焱向来?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赵珩估计又免不了一顿皮带炒肉。
某天傍晚,贺羡棠带上她自己烤的小饼干,往兜里塞了瓶红花油,就去赵家?了,表面上找的理由是去看望赵叔,实际上想借机看看赵珩怎么样。
赵珩没见到。
只?有赵叔一个人在家?,他其实挺喜欢贺羡棠,笑眯眯地让佣人泡红茶过来?,两个人去后花园坐,吹晚风喝茶吃饼干,赵焱尝了一块就赞不绝口。
贺羡棠说:“赵叔,晚上还是少喝点茶,容易失眠。”
“哎,好好。”赵焱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说,“唉……还是女儿贴心啊,我就那一个整天给我惹是生非的小子,气都气死了,夭寿哦!”
贺羡棠顺势问:“赵珩呢?”
“和朋友出去鬼混了吧。”赵焱摆摆手,问,“棠棠啊,你找他有事儿?”
“没有,我找他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来?看您的。”贺羡棠又递上一块小饼干,“您再尝尝,爱吃的话?我下次还给您做!”
赵焱又感慨了一番“儿子就是不如女儿”,贺羡棠又夸了赵珩几?句,把赵焱哄的心花怒放。
聊几?句天,也就该告辞了,赵焱让人送她出去,贺羡棠推辞一番,推辞不下,和女佣一起走,刚出门,她摸了下耳垂说:“哎呀,我的耳钉好像掉了。”
其实她今天就没戴耳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