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福就行。”赵珩把她?手里的香槟杯换成一杯果汁,用最?轻松的语气说最?认真的话,“如果他对你不好,我还是?会带你离开。”
贺羡棠看?着他,赵珩是?公子?哥,虽然从不花心,但不知怎么一身风流气,大概是?天生的。他说这句话的表情?和平时说浑话没区别,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匪气,但贺羡棠觉得这句话太重了,重到她?不敢接。
沉默了一会儿?,贺羡棠笑了笑,也很轻松地说:“别这样?,赵珩,你不应该是?我的退路,我更希望你去?找你自己的幸福。”
这是?真心话。决定都是?她?自己做的,就算沈澈未来真的不够好,后果她?也承担,她?要是?拿赵珩当备胎,那也太渣了点。
她?真的希望赵珩能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
赵珩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不太认真地“嗯”了声,又笑着说:“傻女。”
沈澈揽住了贺羡棠的肩,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他离的不远不近,刚好够听完一场对话。
赵珩翻他白眼:“那最?好。”
第82章 第 82 章 这个人本就该是他的妻子……
“不要……”
贺羡棠迷迷糊糊说一些拒绝的话, 只是尾音软绵绵的,听不出什?么拒绝的意?味。沈澈贴进她,手臂横在她腰间, 细细密密的吻从鼻尖落到锁骨。
沈澈给她的吻很舒服, 像泡在温泉里一样, 贺羡棠走了会儿神,看?外头起伏的草地和绵延的海岸线。晚上的浪是深蓝色的。
直到沈澈把手探进她裙内, 贺羡棠才一惊:“不要, 还在外面呢。”
楼下人太多了,聊着天和一点酒, 就算是度数很低的气泡酒, 贺羡棠也有一点醉了。沈澈就带她到二?楼露台来躲清净。
“你?不专心。”开叉到大腿的礼裙被沈澈的手指拨开, 贺羡棠目光垂下去,看?见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人长得好, 手也漂亮,做这种事情都不下流,反而气定神闲地透着矜贵。
像是惩罚,沈澈的手在她腿根捏了一把。手心里触感丰盈, 回国后?贺羡棠好像胖了一点,他满意?地亲了亲她唇角。
贺羡棠追着他的唇, 一口咬上去。等会儿还要见人的, 她控制着力道,不至于?咬破。
沈澈的手越来越过分了,贺羡棠抬腿用膝盖踢了他一下:“别闹!”
沈澈能分清她的拒绝什?么时?候是真的拒绝,施施然地收回手,绅士帮她整理裙摆,而后?又贴在她腰侧。
贺羡棠缓了缓, 问:“是不是快零点了?”
沈澈抬起手腕看?表,还差几分钟。
“回去吧?”
零点有蛋糕吃。不知道今年赵珩会准备什?么样的蛋糕,贺羡棠跟沈澈说有一年有一个很大的tablecake,一般会放一层蓝莓树莓之?类的水果,他在上面放美?金。
就是那个tablecake,让贺羡棠在纽约华人留学?圈里成了一个神秘的传说。
沈澈静静地听,偶尔低头亲她一口。
“出来好久了,他们肯定在找我们。”贺羡棠牵着他的手要下楼,沈澈没有动,又把她拽回去了。
“还没有你?和赵珩聊天的时?间久。”他醋劲犯了。
贺羡棠不搭理他,抬起他手腕看?时?间,还没瞥到究竟是几点几分,就被沈澈压在墙上一顿乱亲。
这是很长的一个吻,贺羡棠不知道沈澈怎么了,今天好像亲不够一样。两人交叠的掌心里一片濡湿,她也只以为是沈澈热出汗了。
大夏天西?装三件套穿的板板正正,在室内还好,在露台上待了这么久,能不热吗?
贺羡棠被他亲的有点喘不过来气,还记得要看?一眼时?间,艰难地扫了一眼。
“零点了!要零点了!”贺羡棠打他肩膀。
话音刚落,零点的钟声响起,叮叮当当仿若天使降临而敲响幸福的铃铛。“砰”的一声,外面墨色的天空中炸开一朵烟花。
蛋糕推出来,主人公却不见踪影。宾客们站在巨幅落地窗前,闻声齐齐抬头向外望去,一朵接着一朵绚烂的烟火印在每个人瞳孔中,波光在香槟杯间流转。
贺羡棠站在露台上,空气里有风,有花香,有一点硫磺味。
她仰着头看?烟花,眼波流转,藏着欣喜。沈澈却一直在看?她,弯弯的眉,水亮的眼,高挺的鼻梁,粉的唇,哪一处都是他最?钟意?的模样。
一场烟花秀十几分钟,贺羡棠脖子都酸了,沈澈给她捏后?颈。
贺羡棠舒服地眯眯眼,嘟囔道:“是赵珩准备的吗?他没跟我说哎!”
沈澈脸都黑了,手上加重力道。贺羡棠叫了一声,缩缩脖子:“你?干嘛!”
“我准备的!”沈澈气死了。
贺羡棠“嘿嘿”地抱住他:“你?也没跟我说呀。”
“说了还叫惊喜吗?原本是打算带你?去游艇上玩的。”沈澈抿一下唇,把原本的计划隐去了,他实在是个不会玩惊喜的人,不敢现在都透了底,怕来年绞尽脑汁想不出更?好的,“这是跟沈濯学?的。”
贺羡棠听说过沈濯为了追求晏宁,有一年在维港给她放烟花,只是她不知真假。
“这事儿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报纸上乱写的。”贺羡棠环着沈澈的腰,“后?来呢?他追到了吗?”
沈澈揭沈濯的底:“没有,人家看?不上他。”
贺羡棠大笑起来:“他也有这一天啊!”
沈澈说:“那能怎么办呢?他先喜欢上人家,只能乖乖被挑。”
就算沈二?少?家财万贯风流倜傥一出生就含着一百克拉的大钻石,可他先动心了,就只能等着被挑。感情嘛就是这样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