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都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有一点事业心,就成全她?吧。
沈澈在想另一件事情?。这所教堂是比利时王室办婚礼的地方,他曾在此参加过见证过一场婚礼。
沈澈碰了下贺羡棠的手。
贺羡棠轻声问:“怎么啦?”
沈澈说:“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少有的欲言又止,贺羡棠:“嗯?”
“如果要?办一场婚礼,你想选在哪里?教堂还是古堡?”
他们上一场婚礼办了三天,王室政要?,各界名流皆到场,也因此不是一场能够随心所欲的婚礼。
沈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和贺家的二女儿联姻,那一场婚礼办的风光无限,是港岛盛事,时至今日哪家办喜事,也常被?媒体再度提起,称之为一场真正的“世纪婚礼”。
但沈澈知道贺羡棠不喜欢。
那几天里他忙着应付各界来宾,忙着往来应酬,并没什么即将要?迈入婚姻的喜悦,连讲婚礼誓词,都像在赶流程。
沈澈现在想来,耿耿于怀。
他想给贺羡棠一场真正的婚礼,哪怕无法弥补他当初的过错,也总算是一场真正的,彼此相爱中?的婚礼。
那些?誓词,如果再念一遍,一定是真心的。
贺羡棠会喜欢教堂吗?
沈澈在脑海里把?欧洲这些?能够办婚礼的教堂想了个遍,又去想古堡,或者在室外也可?以?,只要?风景好?,贺羡棠应该是喜欢的。
然?而他听见贺羡棠笑了声,用不以?为意的语气说:“办那个干什么?”
第71章 第 71 章 “我请求你,允许我把我……
初赛很顺利, 贺羡棠弹一曲巴赫,自认为?表现还不错,但结果并不是实时公布的, 半决赛选手的名单会在几日后于官网发布。
等待总归是最难熬的。这几天里?贺羡棠无心吃饭, 无心散步, 无心练琴,终于熬到结果公布那天, 这群外国佬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一定要在午夜公布名单。
虽然有信心能入围,但有信心是一回事, 守在电脑前?等着查名单又是另一回事。贺羡棠很多年没体验过?这种感受了, 上一次还是考取茱莉亚学院, 守着等录取通知书。
那真?是很多年了……
贺羡棠撑着下巴犯困,笔记本屏幕上调出了悬浮时钟, 倒计时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最后一刻钟……
她困的不行了,眼皮都睁不开, 小脑袋往前?一点,沈澈托住她额头:“去睡觉, 明?天再看?。”
“不。”贺羡棠说, “我?睡不着。”
是谁刚刚差点就要睡过?去?
沈澈不揭穿她,给她倒了杯温水:“放松点。”
贺羡棠嘴硬:“我?一点也不紧张。”
沈澈抿着唇笑,等她的后文,果然听见她又说:“怎么还没到零点啊,好慢。”
沈澈说:“做点别的打?发一下时间。”
贺羡棠问:“什么?”
话音刚落,就被他拦腰抱起, 放在桌上。沈澈一手扣住她的腰,不允许她向后躲,膝盖顶了下,分?开她双腿,留出给他的空间。
贺羡棠仰着头,接受一个很漫长也很热烈的吻。
她鼻尖是熟悉的雪松香,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贺羡棠手心泛潮,抓着他的家居服,高支棉的布料被揉皱。
这是一套情侣装,和她身上的同款不同色,胸口口袋处都描着一只?娇憨的小猫。
沈澈买来,强迫她和他一起穿。
贺羡棠被吻的缺氧,头晕乎乎的,这样的一个吻通常不仅仅是单纯的一个吻,她怕自己再看?到电脑真?要是第二天早上了,及时打?住:“别……”
沈澈在她脸颊边蹭来蹭去,嗅她身上的味道,沐浴露换了一种,是很清新可口的西瓜味,贺羡棠爱养花,但在香气?上,似乎更偏爱水果香。
仔细闻,还有一点点清凉的薄荷味。
和夏天的夜晚实在太搭了,沈澈不愿意抬起头,埋在她颈窝里?,哑声说:“不是说想我??”
贺羡棠被迫仰起头:“你?还记得啊?”
“当然。”沈澈摸她的脸,“好不容易有句好听的,怎么能忘?”
“我?也想你?。”沈澈牵着她的手,摸到某个滚烫的地方,“想死了。”
贺羡棠被烫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他声音真?好听。天生?声线低,不是刻意凹出来的低音炮。
这一把好嗓音,平时冠冕堂皇地在行业峰会上发表演说,也在这样的深夜里?,在她耳边讲一点荤话。
贺羡棠脊背蹿起一股电流。
纽扣轻而易举地被解开了,贺羡棠呼吸略重,被挑起一点欲.望。
沈澈的指腹在她腰间若即若离地流连,贺羡棠扭了下腰,主动环住他脖子。
“叮铃铃”,零点了。
贺羡棠一秒钟回神,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跳下桌:“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