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王瑶也跟着他来了,喉咙里发出一声渴望的呜咽。令盛轩惊讶的是,她并没有跨坐在他身上,而是把头埋进了床单下。她的手摸到他勃起的阴茎,轻轻地环住龟头下方。她开始慢慢地上下抽插,温柔地抚摸着他坚硬的阴茎。呻吟声从盛轩的喉咙里传出,他很快就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头轻轻地拂过龟头。她的手以缓慢而稳定的节奏上下抚摸,舌头在他的龟头上懒洋洋地画着圈。王瑶的另一只手很快找到了他的睾丸,开始轻轻地挤压它们,她的嘴唇和舌头一起愉悦着他。她完全控制住了自己,张开嘴唇,慢慢地把他含在嘴里。她的双手毫无停顿地将他滑入她温暖的口腔,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阴茎,另一只手挤压着他的睾丸。他的骨盆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插,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呻吟。他的手摸到她的后脑勺,开始猛烈地插入她的嘴里,高潮的感觉一波一波地涌来。突然,她把嘴从他身上移开,这次他嘴里发出了一声充满欲望的呜咽。

盛轩放开王瑶的手臂,将手顺着她的侧腹向下,直到触及她的臀部。他翻身侧卧,拉着她的臀部,小心翼翼地在他们变换姿势时保持在她体内。他们并拢膝盖,他抬起手托住她的乳房。他仍然在她体内,但现在的姿势更加亲密。他们互相推挤着,又开始向上挺进,仿佛从未被打断过一样。压力越来越大,他感觉自己每次推挤都快要高潮了。他们的声音合二为一,发出渴望的呻吟声,一起在浪尖上涌动。她放下肩膀,伸出嘴来吻他。他睾丸中不断上升的压力让他难以承受。他深深地插入她体内,弓起背,达到了高潮。他阴茎抽搐的快感令人麻木,与此同时,她阴道内的肌肉也跟着抽搐。她颤抖的呻吟声与他同时达到了高潮。

餐桌上的咖啡还在冒热气,王瑶穿着浅色家居衬衫,头发还没扎起来。盛轩翻完早报,夹了口炒蛋,问:“你说的那个会几点?”

王瑶看了眼手机:“11点”

她现在在一家国际NGO担任法律顾问,主攻人权法、国际法。驻地在华盛顿,有一部分项目覆盖拉美和中欧。大多数会议都在线上解决,偶尔飞日内瓦或墨西哥城。

盛轩没再说话。最近他忙得几乎不见人影,自从当选国会议员之后,行程被安排得满满的。新总统上任后主推《降低通胀法案》,内容牵涉医保补贴、药价控制、清洁能源税收政策、联邦投资计划,几乎没有哪个议员能全身而退。他是司法背景出身,最早只是参与条文审议,后来直接被拉进谈判组。

王瑶有天晚上看到他下班后坐在沙发上发呆,问了一句:“你也和我讲讲你到底在忙什么?”

盛轩没动,只说:“讲了你也不懂。”

“你不跟我说,”王瑶把水杯搁在桌上,“我不是怕你藏什么,我是怕你影响孩子。你现在整天负能量。”

盛轩揉了揉眉心:“每天就是拉一个谈一个,劝一个翻一个。”

王瑶靠着椅背,声音平淡:“所以卡在哪了?”

“一个参议员。”盛轩语气带着不耐,“黛安·索普。财政鹰派,全党最难搞的那种,预算平衡教义信徒,什么都讲赤字警戒线。”

王瑶动作顿了一下,声音还是不急不慢:“黛安?”

盛轩转头看她:“你认识?”

“嗯。以前认识。”王瑶把杯子放回桌上,“我可以帮你试试。”

盛轩靠着椅背笑了一下:“你别开玩笑。”

王瑶没理他,站起身去拿手机:“我认识她。”

盛轩没接话,只是皱着眉头看她往书房走。

她站在门口又回头:“不过,我有个条件。”

盛轩盯着她,心里一瞬间过了无数种可能,只想着只要不是离婚,都行。

王瑶说:“你让我去瑞士当大使。”

客厅安静了三秒。

盛轩坐直了,语气压低了:“你开什么玩笑?”

王瑶语气没变:“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妻子看待。我会德语,在瑞士生活过那么多年,也有国际组织经验。我不是要你答应我一个梦,我只是要你认真考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盛轩没吭声,盯着她看。

王瑶说:“反正时间有限,你自己掂量。”

楼上传来孩子的声音:“妈妈,我作业找不到了!”

王瑶转身上楼,客厅的门被她随手带上。

盛轩一个人坐在那里,半分钟没动,然后站起身,一把把手边的椅子踢翻,水杯倒在地上没碎,茶水洒出来。他没喊,也没骂,只是脸色僵得像铁,抬手摁了下太阳穴,然后转身摔门走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王瑶在苏黎世留学时,黛安作为客座教授去讲过一课,是那种标准的冷面女性:严谨、清瘦、话少,笔记总写得极整齐。那时对她有过明显的好感,只是王瑶没回应她不是女同,所以只是保持了距离。她知道那种感情不是自己需要的,但这种旧识,在现在这个局面里,或许有用。

她关了门,什么也没再说。

第二天起盛轩明显情绪不好。行程照常推进,但每次进出办公室时脸上都没表情,助理递材料时他也只是“嗯”一声。他试过约黛安面谈,被对方婉拒,说时间排不开。又试图绕到白宫施压,政策顾问那边一句话:“她如果不点头,这法案不会过。”

过了一周,是个周五的晚上。

王瑶在床上刷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盛轩坐在另一边,靠着床头,眼圈有点发红。

王瑶问:“你想没想好?”

盛轩咬了咬后槽牙,沉声说:“你只要搞定她那一票,我就帮你搞定驻瑞士大使的任命。”

她只把手机扣到床头柜上:“那就这样。”

卧室没开顶灯,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空气沉沉的,不响,连彼此呼吸声都很轻。但那一刻,盛轩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女人,有她自己的计算。不是情绪,不是依附,是某种完全不依赖他的意志。

他盯着她背影看了很久,没再说话。

第0016章 16

上午十点,国会山东翼三楼会议室,墙上的时钟刚走过一圈。窗帘半掀,光线落在桌面上,堆着厚厚一摞修正案和预算附录。

黛安和盛轩面对面坐着。

她手一摊:“盛议员,您家族信托申报里光是可流通资产就超过十亿美金。你太太手术是在梅奥诊所,孩子读的是西北区顶级的私立学校,每天接送是请的司机,你出行坐的是私人飞机.....”

她顿了下:“你根本不知道一个普通美国人每个月Paycheck上扣掉医保后还剩多少。”

黛安没再说话,收起桌上的文件夹,把会议记录一页页塞进文件袋。

“除非你能带来新的筹码,”她站起身,“否则我们就到这里。”

会议室门轻轻合上。

几天后。

郊区的房子不大,木质外墙刷成灰白色,前院有一棵秋天才红的枫树。门是自己开的,没有保镖,也没有助理。黛安穿着一身灰色套头毛衣,头发还是她习惯的马尾,没有化妆,眼神依旧锐利。

王瑶递上带来的酒,说:“谢谢你愿意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