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1)

周明桠混混沌沌的脑子总算稍微清醒了一点。看着眼前正轻柔地帮她涂抹沐浴露的林琛,她突然回过神来:

“我不是说你不许射的吗!”

林琛笑得像只狐狸一样:“我真是太不乖了……姐姐一定要狠狠地惩罚我,好吗?”

这个没脸没皮的死变态!周明桠忍不住咬牙切齿。果然还是上网订购一个大型狗的铁笼子吧……干脆顺便也买点手铐鞭子什么的好了……

她就不信攻不下来这个淫荡的男人。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周明桠向来很有耐心。

看着满脸写着坏主意的姐姐,林琛不禁微笑了起来。

他虽然很想再欲擒故纵一段时间,让她的心思总能不自觉地停留在自己身上,就像从一开始的时候那样。但他也知道自己在姐姐的魅力下估计也撑不了太久了。

他凑过去缠绵地亲了她一下,抵着她的嘴唇轻轻地笑。

他觉得很幸福。

完美模仿着人类的异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他生来就是姐姐的东西。他会永远存在于姐姐的体内,他会永远变成姐姐的一部分。

而姐姐会确保这一点不会改变。

第0075章 拥有着社会性的昆虫

有一年夏天,父亲给他们三兄弟买了一个蚂蚁工坊,作为他们的礼物。

林琛依稀记得那个观察缸摆放在客厅里的样子。透明的缸体里塞满了蓝色的凝胶,可以清楚地观察蚂蚁们在里面筑巢生活。

两个弟弟都对此兴奋不已。这是他们有记忆以来父亲第一次送他们玩具。他们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客厅观察蚂蚁,小心翼翼地轮流给它们喂食。

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早上林琛醒来,他看见自己的两个弟弟站在那蚂蚁工坊前,两人都面色惨白。

他走过去就看见蚂蚁们黑色的尸体密密麻麻地堆在了一个角落里,它们已经全部死掉了。

“啊……”林琛说,“父亲看到这个应该会很生气吧。”

他的话如同导火索一般,立刻让两个弟弟的情绪炸了开来。林璟露出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磕磕巴巴地说:“明明我有严格按照说明照顾它们啊……二哥,你、你是不是喂了一些它们不能吃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林淮立刻跳了起来,“喂个蚂蚁我还能喂不明白?我有那么傻吗!?”

“不要……”林璟用手掌紧紧地捂住耳朵,“不要、不要吼小璟……”

这只是让林淮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了:“我哪有吼你啊!哎呀,你别摆出一副我好像在欺负你的样子!”

林璟不说话,只是用力地闭紧了眼睛,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眼看这场争吵将愈演愈烈,林琛伸出双手,轻轻地按住两个弟弟的脑袋。

“好了,”他喝道,“都停下来。”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但最后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大哥。

林琛笑了。他不会生气。他当然不会因此而生气。

“你们两人都有责任,我不想看到你们为此吵架。”林琛温声说道,“现在,我能听到你们两个对彼此说一句‘对不起’吗?”

他们默默地看了眼对方,然后不情不愿地互相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琛微笑着,轻轻用手掌揉了揉他们两人的头发。刚刚那种紧张的气氛已经消失了,他们此时此刻正依赖地看着他,期待着他的下一个命令。

他是他们可靠而又成熟的大哥。他是那个总是帮助他们解决问题的人。

于是林琛熟练地领导着他们:“小璟,你去厨房拿垃圾袋。阿淮,你去找扫把和簸箕。我们一起在父亲回来之前把这里收拾好,好吗?”

他们两个立刻应了,很快地跑开了。在他们两个离开房间后,林琛蹲了下来,静静地用手帕擦拭着地板上的一点白色的粉尘。

他知道这是什么。洗衣粉混了白糖,蚂蚁们食用后很快就会死去。

这是他昨天晚上留下来的。当时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他一定是不小心洒了一点出去。

林琛默不作声地擦拭掉那一点证据,蹲下来注视着那一堆蚂蚁的尸体。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有些乏味。

蚂蚁,拥有着社会性的精巧昆虫。它们活在阶级分明的社会里,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拥有着无法改变的分工。

它们的行为是如此简单。出巢觅食、搬运食物、修筑巢穴、清理死去的同伴,一切都在严格的生物程序中有条不紊地进行。

一切都是那么好猜,一切都如同他所预料。

果然和林琛猜想的一样,只要他稍微地诱导一下,两个弟弟就可以激烈地争吵起来。他的一个弟弟胆小迟钝,另一个弟弟鲁莽愚蠢,激化他们的矛盾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父亲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他正忙着打离婚官司,怎么可能注意得到这种小事。

高考的时候,林琛有意地空了两道大题。在多出来的时间里,他坐在考场上轻轻地转着笔,撑着脑袋看向窗外。他不需要拿到最高的分数,他不太喜欢来自外界的额外关注。

但比他人优秀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废任何力气。从小到大,不管是任何运动、爱好和比赛,他都能很轻松地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他可以完美地调动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他可以了无痕迹地诱导着他人的情绪。

父亲在意识到他的天赋后,开始用资源给他铺路,似乎希望把他培养成自己的继承人。

林琛觉得有点好笑。那个男人连自己正在做什么都搞不清楚,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的姐妹们夺去林家的掌控权。

高考出分后,他查到了自己的分数。与他猜想的一分不差。

一切都是那么好猜,一切都如同他所预料。

一年多后,父亲去世了。在他生命的最后十来年里,他疲于处理破产的公司和失败的婚姻,几乎年年不回家,家里只是不停地更换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