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芷晴慌了神,语无伦次地辩解:“不、不是这样的!是医生弄错了!我、我真的捐了......”

楚长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车窗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宋衔雪的眼睛,你也配用谎言玷污?!”

蒋芷晴被掐得呼吸困难,双腿胡乱踢蹬,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楚长风,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要将她生吞活剥。

车内的空气凝固到极点。

楚长风松开手,蒋芷晴瘫软在座椅上,大口呼吸。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拨通了别墅管家的电话:“把所有人都叫到客厅,我有话要问。”

回到别墅时,佣人们早已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

楚长风将骨灰盒轻轻放在茶几上,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一个人:“谁能告诉我,宋衔雪luo奔的照片,到底是谁设计的?”

一阵沉默后,一名年轻的女佣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是、是蒋小姐......她让人剪断了宋小姐的礼服肩带,还安排了摄影师躲在暗处......”

楚长风的拳头猛地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转向另一名佣人:“那天的烫伤呢?”

佣人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是蒋小姐自己把热水泼到手上,然后栽赃给宋小姐......”

每一条真相都像刀子,一刀刀剜在楚长风的心上。

他的视线落在花园的矮墙上,声音沙哑:“小白......又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红着眼睛站出来:“小白根本没有抓伤蒋小姐,是蒋小姐早就想杀了它......她还把骨灰混进水泥,逼宋小姐一点一点抠出来,最后......最后冲进了下水道......”

楚长风的身体晃了晃,仿佛被人当胸捅了一刀。他缓缓走向蒋芷晴,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蒋芷晴瘫坐在地上,妆容早已哭花,却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对!都是我做的!那又怎样?宋衔雪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她凭什么霸占你的心?!”

她猛地指向骨灰盒,笑容扭曲。

“你以为那是她的骨灰?我告诉你,真正的骨灰早就被我冲进下水道了!!”

“她不是喜欢狗吗?我让她和那条畜生作伴!”

“这不过是我随便抓的泥巴,你也这么宝贝哈哈哈哈......”

楚长风瞳孔巨震,怒火裹挟着风,他一字一顿:“蒋芷晴!!”

他要让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12

楚长风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他的右眼,那颗属于宋衔雪的眼角膜痛得他愈发清醒,那是衔雪在控诉。

身后,蒋芷晴被两名保镖按在地上,她的婚纱早已凌乱不堪,妆容花得像个鬼,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半句狡辩的话。

“长风......长风哥哥......”

她试图用曾经撒娇的语气唤他,可声音里只剩恐惧。

楚长风缓缓转身,眼底的寒意比窗外的风雪更甚。

他走到蒋芷晴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蒋芷晴,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蒋芷晴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拼命摇头,眼泪混着睫毛膏流下,在脸上留下黑色的痕迹。

“我最后悔的,是没早点看清你的真面目。”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更后悔的是,让你有机会伤害她。”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脚踹在蒋芷晴的腹部。

她痛得蜷缩成一团,可楚长风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你不是喜欢撒谎吗?不是喜欢演戏吗?今天,我给你一个舞台。”

他挥了挥手,保镖立刻拖来一面巨大的镜子,立在蒋芷晴面前。

镜中的她狼狈不堪,早已没了往日的娇艳。

楚长风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你说,如果我剪掉你的舌头,你还能不能继续撒谎?”

蒋芷晴浑身发抖,“不......不要......长风,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楚长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剪刀猛地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宋衔雪被你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错了?小白被你摔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错了?!”

蒋芷晴捂着脸尖叫,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楚长风却仿佛没听见,他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丢在她面前:“签了它。”

蒋芷晴颤抖着翻开文件,瞳孔骤然紧缩,那是一份器官捐献协议,上面明确写着,她自愿捐献所有可用器官,包括心脏、肝脏、肾脏......甚至眼角膜。

“不......我不签!”她疯狂摇头,手脚并用往后爬,却被保镖一把拽了回来。

楚长风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不是说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现在,证明给我看。”

蒋芷晴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文件上,她拼命挣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夫妻!这是犯法的!”

“夫妻?”楚长风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当着她的面一点点撕成碎片,“从今天起,你不是我的妻子,你只是我的囚徒。”

他一把拽过她的手,沾着她的血,在协议上按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