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谨一直把何晚晚的别墅称为“城东的家”,每次说起都是表情冷漠,但眼中满是温柔。

助理忍不住回头看,发现平日里温和的慕总,此刻脸色阴沉得几乎像是要杀人,他大气不敢喘,疾驰到了别墅门口。

何晚晚别墅中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慕司谨的进出,见他进来也只是笑脸相迎:

“慕先生,何小姐出门了,现在不在家......慕先生,您不能进何小姐的卧室!”

慕司谨冷声道:

“她的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佣人面面相觑,最后让出了路,看着慕司谨急切的背影,一个佣人唇角上扬拍了拍另一个:

“说不定是慕先生想给何小姐一个惊喜呢,人家小夫妻的情/趣你拦着干什么?”

慕司谨充耳不闻,进了房间便开始翻箱倒柜,没一会儿就在抽屉里翻出了价值连城的阳绿翡翠。

尽管已经看过监控,但亲手找到,对慕司谨来说还是个冲击。

他几乎咬碎银牙,直接给何晚晚打去电话。

何晚晚秒接,惊喜的声音传出:

“司谨哥哥,我就知道你想通了,我现在就在民政局门口,你来找我吧......”

慕司谨目光死死盯着翡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啊。我去找你。”

到了民政局门口,何晚晚一见到他就小跑过来,羞答答地抱住他的胳膊:

“司谨哥哥,婚礼那天我们没有洞房成,今天领了证,晚上再补也是一样的。”

慕司谨定在原地没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从未见过她。

何晚晚抿起唇,整理了下衣服:

“怎么了司谨哥哥?”

慕司谨从包中取出项链,盯着何晚晚骤变的表情。何晚晚很快反应过来,露出十分惊喜的模样:

“司谨哥哥,你是怎么把它找回来的?是不是语棠姐姐终于承认了错误,主动拿出来的,那真是......”

看着慕司谨越来越冷的脸色,何晚晚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笑意几乎挂不住。

啪嚓

清脆的响声过后,价值连城的翡翠碎在了地上,伴随着何晚晚的尖叫。

“你还敢跟我提语棠!何晚晚,你怎么敢栽赃给她!”

何晚晚拼命掰着自己脖颈上的那只大手,脸憋得通红,慕司谨终于放开了她。

何晚晚摔在地上,拼命呼吸:

“司谨哥哥,我......我只是跟姐姐一样太要强了,只要她存在,我就永远是她的影子,我......”

慕司谨慢慢蹲下,盯着这双故作坚强的眼睛,忽然觉得很可笑:

“何晚晚,你也配跟她比?在何家人眼里,到底谁才是影子?你得到了一切,为什么还要陷害她?!”

何晚晚哭得梨花带雨,偷偷抬眸看慕司谨,却心悸地发觉慕司谨没有以往那般心软的模样。

慕司谨静静盯了她一会儿,脑中忽然闪出何晚晚说何语棠把自己推下楼梯的那一幕。

连拍卖品都可以栽赃,那楼梯的那次......

慕司谨拿出手机打电话,何晚晚终于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她就听到慕司谨冷漠的声音:

“何家拍卖会那晚,有没有楼梯间的监控?”

何晚晚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冷透了。

13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慕司谨一把拽起地上的何晚晚,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拖走。

监控调出,慕司谨清楚地看到何晚晚一脸得意地大放厥词,又在看到他出现的瞬间,惊呼一声滚下了楼梯。

而何语棠,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到她。

可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何语棠最是孤立无援之时,慕司谨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大度地替她付清赔偿,给她认下罪名;又大度地不跟她计较把何晚晚推下楼梯的事,假装看不到何晚晚对她的伤害,以为这就是对她的偏爱......

可何语棠自始至终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何晚晚畏畏缩缩地躲在角落,看着慕司谨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慕司谨便面无表情地朝自己大步走来,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像拖破布娃娃一般把她拖到了楼梯间。

何晚晚火气也上来了:

“慕司谨!我只是给何语棠一个警告而已,她顶替了我十几年,凭什么我不能讨回来?!”

可慕司谨听着她的尖叫和解释,没有丝毫反驳,只是在楼梯最顶层将她扔在地上,随后打开了直播。

镜头对准何晚晚时,她失声尖叫,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