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边漫可以这样左右自己的心?
“我们和她们都不是一种人,你不要做错事,凌晨!”沐小丝也担忧的说。
凌晨看了看眼前的两位好朋友,她似乎明白,其实不是边漫远离了自己,而是自己的心,游离了自己。边漫本来就不是那种特黏人的人,她的思维一般是不转的,是停止的,所以,其实她很容易和任何人要好的!
“我的态度真的不好,对不对?”凌晨慢慢微笑了,就像是得到了某种解脱,笑的特别的美丽,“其实边漫一向都是那种人的,对不对?”
“是啊,她可以离我们很近,也可以离我们很远。”沐小丝叹道。
“离她太近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凌晨,你有吗?”颜非问。
“我……”凌晨张口,却吐不出什么话来,一向在对待边漫的问题上勇往直前的她,退缩了。
“但愿顾旁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颜非揽住两个好朋友的肩,向前走去。
凌晨听罢,突然笑了。
“怎么了?”沐小丝问。
“突然很佩服顾旁若!”凌晨笑,“真的!”
“没药救了!”颜非很不淑女的翻翻白眼。
“不,我想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或许有些举动还在,但是,不会再让自己找不到自己了!”凌晨摇头,笑的有几分佻皮。
“那就好!”沐小丝点了点凌晨的额头,“喂,隔壁班有个男孩挺喜欢你的,让我约你好多次了,怎么样,见见面吧。”
“哼!”凌晨一哼,鼻子朝天,“有边漫的气质吗?有边漫的魅力吗?没有免谈!”
“天哪”沐小丝受不了的尖叫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一顿饭下来,旁若的伙食费果然所剩无几,但是她还是不忘去学校门口的超市里,买一些边漫喜欢吃的零食。然后在上课的时候,悄悄地拿出来,放在了两张课桌中间。
边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便很自然的伸出了手。
旁若笑了,与边漫埋着头开始抢夺零食。
日子,就这样悠闲的过着,旁若在恢复了和边漫的来往之后,毫不客气的赖着边漫与她一同用餐,借口就是那餐饭,于是使边漫反倒有种被宰了而且上当了的感觉,可是却拗不过旁若的纠缠,任随着她去。
而边漫却不知道,恰恰是她让旁若养成了霸占她的习惯,使得后来的故事,不再沿着世间已定的轨道前行,直至她也无法控制。
明媚担心的事,总算要发生了!
那一天,是一个惬意的午后,秋声在枫叶中传送着,天高云淡,一切,都舒服的不得了。
没有事的边漫趴在桌子上睡午觉,旁若却拿着笔在那里涂涂写写。
在追郑则的时候,旁若养成了良好的写日记的习惯,更甚者,有什么心思,都会一一写下来。这大概是在她的上一段恋情中唯一得到的好处吧。不过通常她现在写的东西不会给边漫看,因为边漫不是那种感情细腻的人,也不具有什么文学细胞,或者说,她就是单细胞动物。感情方面,她是一张白纸,所以即使旁若有什么感触,也是边漫所不能理解的。
可是今天,就是这么巧,旁若一时心血来潮写了点东西,得意之外,四处寻找适合的人选来欣赏。可是看来看去,她的目光无意停留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正侧面朝着自己睡的香的边漫的身上。
边漫睡的很安稳,这样的姿势如果是旁若,会连一分钟都没办法入睡。
所以说,边漫会是一个很随遇而安的人。
仔细瞧瞧,边漫的睡相并不难看,反倒有种小孩子很稚嫩的感觉。脸颊很红润,似乎还分布着一些淡淡的雀斑。但就是这样一张很平淡无奇的脸,却是那么的吸引人。
就这样看着看着,旁若心中突生一股柔情,仿佛就这样看下去,也不会厌倦。她并不好奇和惊慌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反倒有些羡慕边漫睡的如此香甜,不知道她的梦中,有谁!
想到这里,旁若拒绝被边漫置之梦外。
于是她很粗鲁的摇醒了边漫。
“喂喂醒醒!”
“干嘛啊?”边漫不情愿的张开眼,琥珀色的眼中还带着片朦胧。
旁若就是这种先做再想的性格,她看着边漫渴睡的眼,却已没法说出为什么要毫不迟疑的摇醒她的梦。于是她低了低头,看到了自己手上刚刚写完的东西。
一瞬间,脑中有道光芒闪过,她只觉哪一根神经被剌穿了,只觉前几个星期曾有过的不适应好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就像有洪水,将要破堤而出。
她霍地伸出了手,将稿纸递到了边漫的鼻子底下。
荡漾,荡漾……
那是我苦苦的心怀,淹没守望的思念。
水滩边的足迹,是我赤着脚,感受细致沙子的爱抚,却也只能孤独的,,盘桓、盘桓!
因为,在水一方,有我真挚的等候!
身影渐近,一个、两个、一个……突起的薄雾忧郁地摇曳,自水面蒸蒸而上。你怕我看到什么,我可能看到什么?
近了,近了。是你挺拔的身躯,是你!
可是,潮水高涨,顶处滚出一团烈焰。熊熊地,照映了天边的玫瑰。你的影像在颤动,火光中,如我心受的煎熬。我狂呼:你在考验我吗?你不信任我吗?我纵身一扑,义无反顾!
穿越,烈焰成了我壮丽的背景。长发飞扬,衣袂飘飘,我是火鸟!一头,却掉进了呼啸的江水。山无陵,江水为之竭。江水呵,你何时枯竭,成全我寂寞的灵魂?
你呢?站在水那边,仍隔着一层薄雾,看着我撕裂的痛楚。不拉我一下,眼见着我陷入水的漩涡,永世不能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