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第二夜,两人的枕头之间多了个毛茸茸的安娜,一片黑暗中,金灿灿的眼睛左右乱看,阿尔芭困倦的闭上眼睛,提起的心放回胸膛,将要沉入梦境之际,耳边连绵不断的响起呼噜声,她烦躁的翻个身,拿被子蒙住头,虽然声音小了点,但还是吵。

翻腾了好几下,呼噜声一声比一声大,她眯着眼睛坐起来,冷着脸去开灯,黑暗里摸索了好几下灯没开,倒是把诺亚吵醒了“怎么了?”阿尔芭揉揉眼睛,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委屈“有呼噜声”软软的带着困倦的声音听的诺亚耳朵一麻,立刻就清醒了,翻身打开灯,突兀的呼噜声停止,睡得四仰八叉的安娜挥了两下爪子挡在眼前,呼噜声再次响起。

“抱歉”诺亚把毛球一样的猫咪抱起来,捏捏它的耳朵说“我送它去楼下睡”看阿尔芭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他低笑了一声说“幸好我不打呼噜,要不然我是不是也得被你赶下楼”阿尔芭睁开眼看他,漆黑的眼珠子里满是控诉,诺亚摸摸后脑勺试探性的问“昨夜我吵到你了”漆黑的眼睛闭上,阿尔芭蹭蹭被子迷迷糊糊的说“没关系,我会适应的”

声音又轻又柔,比起说给诺亚听的,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脚步声消失,重新变得安静的卧室里,阿尔芭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没了粗重的呼吸声和噪音一样的呼噜她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诺亚把安娜送到楼下的猫窝,揉了两把困得迷糊的小猫咪,他没有回卧室,反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跟前,点了一支烟送到嘴边,猩红的火光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半响后低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等他再回到卧室,阿尔芭的头发已经又铺了一床,他小心的拂开,关了灯后轻手轻脚的将人搂进怀里,睡梦中感觉到鼻子间一股刺鼻的味道的阿尔芭皱眉翻身,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诺亚不死心的继续靠近,两人挤着睡在右侧,这次她没有再被吵醒,就是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人的习惯改变起来说快也挺快的,磨合了一个星期后,阿尔芭终于习惯了睡觉时无处不在的呼吸声。

困倦的打个哈欠,揉揉炸毛的头发,诺亚掀了被子起床,动作间除了床垫陷下去又恢复,没有发出一点旁的动静,阿尔芭感觉到身边的人消失,翻了个身睡回中间。

从衣帽间出来的诺亚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悄悄的俯身靠近,鼻子以下都埋在被子里的小脸被扒出,他凑上前还没接触到花瓣一样的唇,余光中看到有阴影靠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眼角就被来了一下。

“啊~”他捂着眼倒在床上,刚睡醒的阿尔芭还未搞清楚状况“噢,我很抱歉,但你未经允许私闯我的卧室,也非常不礼貌”捂着眼的诺亚都要气笑了,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迷迷瞪瞪的眼睛说“宝贝儿,有没有可能我们已经结婚了,这也是我的卧室!”

阿尔芭眨巴眨巴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抱歉,唔”话还没说完,张开的粉唇就被凶猛的吻住,唇上一阵刺痛,灵活的肉舌就伸进了嘴里,下意识抗拒的双手,在看到他眼角的红痕时松了力道,软软的搭在丈夫的肩头,张着小嘴任他为所欲为。

第006章 | 0006 06 浑身的温度随着嘴里火辣辣的刺痛升高

没什么接吻经验的小太太很快就被丈夫吻得浑身轻颤,灵蛇一样的舌头狡猾的在她嘴里搅个不停,缠着她的舌根乱舞,不大的小嘴被占的满满的,吸舔她嘴里蜜液的同时还和她抢夺空气。

柔软的胸脯激烈的上下起伏,她要喘不过气了“唔~嗯~”黄绿色的眼睛兴奋的盯着眼神迷蒙的小太太,一手捏下巴,一手托头,吸舔着嘴里带着甜香的舌头,“啧啧啧”的吸吮声不绝于耳,单薄的卫衣能轻易的感受到她胸前一下下顶上来的弧度,他身子压的更低去蹭她,直到感觉到她的小手在疯狂推搡自己,才放过被他吸肿的小舌头。

新鲜空气灌入鼻间,阿尔芭张着嘴细细的喘,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抱着翻了个身,从躺在床上变为趴在诺亚身上,胸前的嫩乳压到结实的肌肉上刺痛传来,她下意识的皱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到脑后勺一阵压力,花瓣一样的唇再次被吻住。

粗糙的手掌顺着她翻起的睡衣一路抚摸,从大腿到腰侧,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他的道道指印,阿尔芭扭着腿要躲,反而被压的更紧,浑身的温度随着嘴里火辣辣的刺痛升高,眼尾泛起红晕,水汪汪的眼睛里淡漠消失不见。

诺亚放开喘不上气的小嘴,压在后脑勺上的大掌顺着黑色的长发往下抚摸,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忍不住的愉悦“宝贝儿,你再不起来,你先生可要迟到了”明明是他不由分说的压着人亲到失神,说起来却像是阿尔芭缠着他不放一样,甚至说的时候,手还在人腿上摸来摸去。

“唔~”阿尔芭晃晃脑袋,手脚发软的撑着他的胸肌爬起来,坐到结实的腹肌上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后,摇摇晃晃的下床穿鞋,诺亚虚扶着她的后腰“不睡了吗?”阿尔芭指指他的眼角,轻柔的声音里多了丝沙哑“上药”

诚然他突然靠近睡梦中的自己是他不对,但条件反射的自己也有责任,诺亚挑眉笑了一下,咧着嘴牵着她的手下了楼,古铜色的皮肤上,那点青紫并不显眼,但阿尔芭还是慎重的消了毒给他涂了带着刺鼻的清凉的药油。

照顾两人生活的管家欣慰的给她递工具,是谁说的 ? 太太为人冷淡的,这不挺贴心的嘛。

柔软的指腹按在眼角,诺亚舒服的闭上眼睛,闻着近在咫尺的清香,长臂一伸,阿尔芭的尖叫响起,感觉到屁股下面的硬邦邦的大腿,她慌乱的看了一眼低头忍笑的管家,轻推箍在腰上的铁臂“你这是做什么?放开呀,还要上药”

诺亚快速的凑上前偷了个吻笑着说“嗯,上吧”说着另一只手还摸上了垂在他腿边的脚踝,圈着细细的脚腕轻轻的揉,阿尔芭抖了一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探身靠近的动作让她的上半身和诺亚的脸离得很近,诺亚想起早上抵在自己胸前的柔软,咽了口口水,悄悄的贴近,嘴角满意的勾起,果然很软,还香香的。

胸前软软热热的触碰惊的阿尔芭差点跳起来,本来按揉的指腹收起,掰着他的手臂催促“好了好了,你不是要迟到了吗?赶紧出门吧”

本来搂在腰上的铁臂往上移,将她的上半身按到自己脸上狠狠吸了一口,诺亚搂着她站起来“嗯,太太说的对”阿尔芭牵强的笑笑,和管家一起送他出门,看他准备往院子里走,提起的心终于放下,结果刚转身就又被拽住,强势的拥抱和火辣辣的吻一起涌向她,带着指痕的脚腕不稳的晃动,腰上的力道让她不受控制的垫脚,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转了一圈,又对着红肿的舌尖吸了一口,诺亚才将人放开“谢谢小亚当斯夫人”

粗糙的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角,忍不住的对着眉心又亲了一口,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太太,要吃早饭吗?”管家问发愣的阿尔芭,阿尔芭忍着不自在摇摇头“晚点吧”早饭是什么,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去洗澡。

虽然挨了一拳,但得到了不止一个吻的诺亚心情很愉悦,一路疾驰到训练场,身上刺鼻的味道和愉快的笑意引得不少人侧目,和他交好的布莱恩撞了下他的肩膀问“哥们,今儿个心情可以啊,遇到什么好事儿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青了一块的眼角格外显眼“这点伤还要上药,你也太娇气了吧”

诺亚将人推开,打开更衣柜“你懂什么”粉红色的卫衣脱下,耳钉耳环戒指摘了,套上白色的9号球衣,对着镜子捋了两把头发,哼着小曲儿带上发带去热身。

浑身有使不完力气的诺亚今天格外凶猛,穿过对方的防线带球一路跑进禁区,一个侧踢,脚下的足球飞起越过守门员再次入网。

“yes!”右手握拳拍在胸前,他笑的肆意又张扬,队友一个个扑到他身上庆祝。

赛后的合影被他晒到快拍上,配的文案和他眼角的那片青紫一样显眼,他在足球运动员里属于人气高的那一波的,更新不到十分钟,点赞人数就破了万,不少人都在猜测他文案里那句“感谢幸运女神的眷顾”是什么意思。

热度最高的那条问他眼角怎么伤了的评论被他回复“家里小朋友不小心碰到的”他这句话说的含糊,结合配文的幸运女神,许多人都开始猜测他是不是又谈恋爱了,他这两年虽然绯闻不断,但只有三年前那位巴西籍的模特得到了官方承认。

阿尔芭看着评论里不断被提起的名字,随手在键盘上敲了两下,看着笔记本屏幕上性感火辣笑容娇媚的女人,她了然的点点头,就说嘛,这样的才符合他的审美。

手机上继续播放视频,和女球迷合完照离开前还要眨眼wink的男人眼角的青紫好像更严重了,阿尔芭面无表情的划过,觉得自己早上还是打轻了。屏幕反光里一脸烦躁冰冷的女人看的她一愣,她这是怎么了?她明明知道诺亚是什么样的人的,难道还要因为他的吻技真的对他动心吗?

嘲讽的勾起嘴角,关掉打开的网页,阿尔芭开始做作业,她还是好好学习吧,早点毕业,才能早点离开这个湿冷的鬼地方。

当晚不出意料的,球队又去了酒吧庆祝,相关合照被晒到网上的时候,阿尔芭已经睡了,在没有晚十的时候,她的作息一向很规律。睡梦中感觉到身边有动静,猛的一下睁开眼睛,轻手轻脚上床的诺亚被她吓了一跳,摸摸鼻子心虚的压低声音“是不是吵到你了?抱歉啊”

阿尔芭嗅嗅空气里的酒气蹭蹭枕头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至于身后靠近的热源,她现在已经能熟练的忽略了,诺亚咽了口口水,试探性的靠近把她搂进怀里,“嗯~”觉得脖子不舒服的阿尔芭低头往被子里钻,太硬了难受。

随着寒假越来越近,他们举办婚礼的日期也越来越近,除了他们两个主角还在按部就班的上学上班,剩下的家里人忙的都要疯了,布鲁娜夫人一天打好几个视频给女儿,隔空监督她健身保养,这日晚上她又照例打视频过来,看着女儿身后的背景不解的问“怎么去住学校旁边了?和诺亚吵架了吗?”

吵架当然没有吵架,虽然自从那个吻之后,诺亚总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但她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和他吵架,搬到学校旁边来住,单纯就是因为诺亚出国比赛去了,当初婚前协议只写了他们结婚前十年不能分居,可没说,诺亚不在她也必须住在费瑞尔。

诺亚前脚上飞机,她后脚就带着阿姨厨师助理保镖住到了这边,当然了还有那只小黑猫,阿尔芭随便解释了两句,抱着小黑猫给她妈妈介绍“妈咪,这是安娜,是诺亚养的猫”布鲁娜夫人让人去抱家里的长毛白猫咪“你睡觉轻,晚上不要让猫咪进卧室知道吗?”

阿尔芭乖乖的点头,突然就想到了呼吸粗重的诺亚,妈咪呀,一个大男人的动静比小猫咪的动静大多了。

第007章 | 0007 07 他这个人心倒是不坏,就是贪玩了点

半个月后,阿尔芭放寒假,飞去了位于印度洋的私人海岛,这是她爸爸十年前买的,去年年底才建设完成,考虑到她的婚礼,特意将对外营业时间推迟到了明年。

布鲁娜夫人在机场接到明显瘦了不少的女儿,一脸心疼的说“宝贝儿,你还好吗?”

阿尔芭摸摸自己的脸不解的说“我很好啊”

本来定好尺寸的婚纱礼服又重新试了一遍,确实瘦了点,在紧急改礼服和给女儿增肌的两个选项中,布鲁娜夫人选择了后者。

水上活动也被她强制取消了,阿尔芭皮肤很娇嫩,晒黑倒不至于,但很容易晒伤,为了婚礼万无一失,布鲁娜夫人整日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杜木森先生都有意见了。

看母亲被父亲牵走,阿尔芭轻叹了口气,去了别墅的二楼露台,不远处的诺亚哥哥热情的冲她打招呼,并招呼她过去玩,她挥挥手拒绝了他们,等会儿还有舞蹈课,她也就趁老师没来,透口气罢了。

她以前参加别人婚礼,感觉到的除了热闹就是开心,等轮到她自己办婚礼,才知道有多麻烦,婚礼之前要办舞会,婚礼之后还要办舞会,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要天天办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