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个男人拖上车强奸了。

余唯西在黑夜里看不见男人的模样,只记得他身上有股浓烈的薄荷味。

两年了,她始终没有放弃过找他。

余唯西的生活一直浑浑噩噩。

按阿雅的话说:你余唯西又不是长得不好看,又不是身材不好,只要用心打扮,放开一切思想包袱张开腿好好伺候那些男人,哪一个不愿意砸钱嚷着要上你?当小姐跟娱乐明星一样,吃的都是青春饭,这几年不抓点紧,那就都白干了。

余唯西油盐不进,任凭阿雅苦口婆心,上了床她仍旧是死气沉沉床都不会叫一声,死狗一样,她平时嘻嘻哈哈人缘好,可没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时间不紧不慢,两个星期后,兰兰的事情慢慢被遗忘,那天目睹过兰兰下半身满是血的人,早就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样的惊恐,看到一掷千金的主依旧争先恐后往上贴,也不管其他。

这一日,余唯西在路边小摊吃坏了肚子,来的路上肚子翻江倒海,一到地方,立刻便冲进了洗手间。

等终于痛快后,她扶着墙壁站起来冲厕所,双腿颤颤巍巍去开锁,门还没拉开,突然被人从外往内使劲一推。

“我去,有必要这么急……”话未说完,一人踉跄倒进来,她连带着那人一起撞在马桶上,可还未骂出声,顿时面色煞白。

那人是个警察,浑身是血的警察。

第0003章 我没杀人

他还留着一口气,上半身压在余唯西身上,使劲全身力气将手里的刀塞给她,气若游丝地说:“陈,陈简言……”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开始翻白眼,身体抽搐两下,不动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余唯西吓得眼泪悬在眼眶内打转,直到那人的血顺着嘴角滴在她手臂上时才赫然回过神。她瞪大眼张大嘴想尖叫,却因惊恐发不出任何声音。

余唯西吓坏了,浑身发冷地使劲将警察推开,跌跌撞撞往外爬。

恰巧有人捂着肚子推门而入,抬头间看到余唯西裤子和手臂上沾满鲜血,手里还握住一把鲜血淋淋的匕首面色狰狞,而在格子间,一双腿直挺挺地伸出来……

“啊杀人啦杀人啦,余唯西杀人啦!”女人惊恐万分,踉跄着转身就跑。

审讯室里,一名警察将桌上台灯猛的对准余唯西,厉声喝道:“人是不是你杀的?你知道杀警察是什么罪吗?!”

余唯西被吼得差点魂飞魄散,立刻结巴解释:“不是的警察……警察同志,人真不是我杀的,是他把匕首塞给我的!”

“塞给你?为什么塞给你?难不成是我们同事嫁祸你?”警察拍案而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余唯西今天被吓得不轻,一张脸惨白着从事发到此时都未缓过来,她嘴唇哆哆嗦嗦费力为自己辩解,“我真的没杀人,我上完厕所他突然就闯进来了,然后撞到我身上把刀塞给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塞给我……他……他接着就断气了,警察同志,我虽然不是什么职业高尚的人,但也知道遵纪守法,而且我跟他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他呢?”

“刀上只有你和我们同事的指纹,不是你还是谁?你们当鸡的还知道遵纪守法?你以为当鸡就不犯法了吗?”那警察神色鄙夷,声音又提高两度,“看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杀警察意味着什么,等着判死刑吧!”

一听说要判死刑,余唯西慌忙从审问椅子上站起来,手腕上的手铐跟着哗哗响,她在一瞬间想起什么,忙大声道:“我记起来了!那个警察临死前告诉了我凶手的名字!”

“是谁?”

“简言,对,陈简言!杀你们警察的是陈简言!”

审问的两个警察皱起眉头:“你说什么?他临死前告诉你杀他的凶手是陈简言?”

“是的,我百分百确认!他说完就断气了,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低头交耳几句,先前那个鄙视余唯西的警察出去了,另一个警察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盯着余唯西看,看得余唯西两条腿止不住发颤,恐惧又煎熬,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感觉到心力交瘁。

余唯西紧紧闭上眼睛,期盼着等自己再睁眼时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隔了小几分钟的样子,审讯室的门开了,余唯西一惊,连忙睁眼看。

来人穿着警服,面貌俊朗,气质干净,余唯西一看到他就觉得有股正气,她不知对方什么来头,莫名稍稍心安。

“你好,我叫陈简言。”

余唯西瞬间呆住。

陈,陈简言?

“我是东城公安局局长。”

陈简言?公安局局长?那,那个死掉的警察……

她蠕动嘴唇正欲开口,陈简言上前坐下。

一股薄荷味随着他的动作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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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4章 撞破了她

一瞬间,余唯西脑袋发晕视线模糊,陷入了沉重的回忆里。

那年余唯西才大一,学校社团组织了活动去敬老院当义工,敬老院在偏僻的郊区,那天一起去的有很多学生,结束后所有人合照留影,同学们先离开,余唯西不忍撇下几个无儿无女的老人,陪着多聊了一个小时,卸货的司机答应走时会喊她一起,等到乌云席卷而来时,余唯西才发现司机已经忘记她先走了。

这一小时就改变了她的一辈子。

那个男人身形高大,她被拖上车时已经吓懵,等张牙舞爪开始反抗,裤子已经被拽下来。

山上的雨夜很冷,皮革座椅冰凉,男人身体却灼热发烫,他的脸全部隐匿在漫天黑夜里,将余唯西的两条腿架在他的大腿上,用上半身禁锢住她的身体,坚硬犹如洪水猛兽般撞破了她的处女膜。

男人身上浓烈的薄荷气味将她包裹,吞噬,一点点杀死她的希望。

那种撕裂身体的疼痛,余唯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们局长问你话呢,发什么呆!”没好气的喊声打断回忆。

余唯西有些发怔,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轮廓与眼前陈简言的脸重叠,她身体一抖,手打翻了边上的水杯,茶水倾泻而出,陈简言伸手过来,她煞白着脸将身体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