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壹往后退，里面空出好大一片。小玖如有所感般的，下身子他撤出时，挤压栾动便比前激烈数倍不止。待到那孽根一鼓作气直捣到底时，一路破肉而进，激得小玖下腹痉挛般抖动不止，颅内噼里啪啦闪动着白光。

“啊……到了、到了……”

她被掐着腰肢翻反面，插进里面的肉棒不舍得退出一分，就这样抵捣着碾转。小玖像一瘫被艰难和起来的泥，随得姜壹如何作弄，稀里糊涂就被反了过来，和他面对着面。只不过眼前还仍然虚虚蒙蒙的，看不清楚。

嘴角流下来的涎液，被姜壹悉悉吻去，往下啄抹到胸乳上，混着他自己的，滑腻腻的又开辟一片动人趁手处。

他一只手揉上。刚开始，总是着重照顾那颗顶端蓓蕾些，两边都弄立了后，才放心搓揉向盛放着它们的那团，攥着往低头张开的嘴中挤，嘬舔出声。

头一回，不是在她的强烈要求和勾引下，姜壹就自发做出如此大胆而放松的行径。小玖无瑕觉得奇怪，只觉得他长进。

姜壹还空了一只手，没耽搁在乳那儿，协助另一只帮忙揉了两下，便目的十分明确地往下，在小玖的小腹处停下了。

那有一块儿凸起的肉，也是他作弄出来的。这时候，外面这只掌心盖上，算作和里面的家伙里应外合。

他暂时歇了嘴，微微抬起身，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覆在小玖身上的手掌。

她的小腹处本就有点肉肉的丰溢，此时更甚了。松松散散的肚腩被撑得绷紧，箍出一个模棱的形状，是他的形状。

有一只手，一只更小更纤细的温凉的手，过来重覆在他的手背上。

“我好像怀宝宝了一样。”小玖的声音哑哑的：

姜壹止不住战抖，随即是熟悉的从头开始红遍到脚，又羞又恼。

小玖这话，是又把自己当成人了。神孕诞子嗣，才不会像人那样挺起大肚。

但姜壹是从母亲的腹中出生的。

仔细算来，那段尚在母亲羊水温床中的时候，加上和小玖待在一起的岁月，是他人生唯二段感到安心和有所皈依的时光。

他无法否认，他对小玖小腹这处小小肉丘一直以来的长久迷恋和方才的片刻慌神，不是在幻想自己能安放在其中，长久长久、永不分离的……

“怎么这时候脸红，”小玖哑着嗓子笑，咳了一下，“你是想要一个关于我的孩子吗。”

姜壹不知该认还是不认。他真实的心思，好像远比她所说的龌龊。

“要生孩子的话，我好像是不能了，”小玖当他的沉默是羞于启齿的默认，下身温吞着他，慢条斯理地掰扯起这个问题来，“你要是想要小孩，我只能捏一个给你。”

“但你说，人十月怀胎很辛苦，而我当初捏你时，也是辛辛苦苦了好几个月的，那你算不算……是我生的？照这么说的话，你得叫我……”

“姐姐。”

姜壹打断她，欲盖弥彰似的匆匆又念一次：

“姐姐。”

小玖笑得打颤，连带着下身把自己笑得禁不住了，又停下来缓着嘶气。姜壹被她这一阵挤套也搅得脑子发昏，抽手扶了她的胯去浅浅抬送。

“你说，”小玖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起了个头，“我当初让你喊我‘姐姐’的，你偏总唤我‘皇女’；刚让你叫……”

那个词被姜壹以吻封缄他实在不消承受。

小玖咧开嘴，乖乖跳过没重复，接着往下：“……你又偏偏叫我‘姐姐’。”

“他要是和你一样不听话，我让他叫我‘娘亲’，他也学你一样叫我‘姐姐’，该如何是好？若有一天，他也像你这时这样，喊我‘姐姐’，你该如何……”

姜壹含住她的唇，抵按住那条发出让人羞臊话语的舌。

小玖笑得痴痴，逼真的笑息喷洒在他面上，和熏酒气一样叫人迷醉。

“好小一。”

她讨饶央他放过自己。

“我有你就够了。”

神女在床上说的话，可不可信？

姜壹不知道，但还是相信了。

他双手向小玖的后背抄去，交叠在一起拥抬起她，虔诚地抱入怀中，从鬓角细吻到眉心，想象自己是落在神像上的一缕烟丝一般，毫无保留的、全然奉献的轻盈。

小玖被这些痒催吊出更多的愉悦，懒散地支起腿勾到姜壹的腰间，拿侧边的软肉蹭他下腹的沟壑，节奏模仿自己穴内的收缩。一个湿的纠缠，一个干的磋磨，她暧暧地点上那双飘飘然落定在自己额间的唇：

“小一，我又没有和你说过，重逢那天，我梦见过你的事。”

姜壹没反应过来，摇头，握住她的手腕，下身缓缓开始抽送，腻腻的水声铺开那个时隔许久的梦。

只不过，他的有条不紊在听到下一句小玖所言时，便不再了。

“那不是梦吧，你是真的在我身边对吗。”

姜壹忽然想到，自己因为不再需要而遗忘了的美梦香。如果说烛龙的梦添加了一些别的，让这香成为了一把锁；那他的梦，就是加了小玖的头发，让这香完全成为了他渴望的具象。

小玖归来之后，从前那些浑浑噩噩的时光好像被一刀切断，利落扔进了垃圾桶，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来：最后一次熏香后，有收拾吗……小玖莫不是闻见了……

姜壹刚褪下的那些红又烧了上来，无措且焦躁，可下身那蓄势待发的家伙还不知好歹地陷在温柔乡中，止不住地戳跳。一时间，他喘息着，心里急，身上爽，惶恐不知该做何反应。

小玖被捣得没法立刻接着说话，伸手推上了姜壹的胸膛，挠痒痒似的抓他。随着身下遭受的不规律的、左突右进的刺戳，姜壹的胸肌上也多出了几道歪扭的指甲印，褪出好看的粉色。

“我以为，”她讲话的尾音虚虚娇娇的，“以为我这次闻了烛龙爷爷的香，也会梦到你呢。”

“要是被小吕他们见到我们做爱，估计你又会脸红了。”

小玖是为这番话能再让姜壹羞涩才说的，迷瞪瞪中瞧见他果然浑身赤粉，便更是得意。

她接着卖娇：“小一，没梦见你、没做到爱，我真伤心。算你欠我一次，我们今天多做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