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放心吧,肯定不会被发现的。”他信誓旦旦的说着,右脚往前迈了一步,正好踩在一根干枯的树枝上,发出响动,引得周止回头看他,眉头微皱,显然是对子琦发出的响声不满。

“我小心点我小心点,”子琦抬起左手,伸出中间的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周止无言,右手放在透明墙上摸索着往前走。

透明墙并没有到老人步入跟前,而是从旁边绕了过去,接着周止就看透了其他原住民的木屋,甚至看到两三个原住民手里扛着什么东西在走动。

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透明墙可能是绕了山腰一圈,把山腰里的原住民圈在里面。

是保护,还在监视,周止拿不定主意。

他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忙忙碌碌的原住民,他不确定透明墙会不会经过原住民的木屋。如果经过了,他们肯定会被发现。尽管刘八千不是他们杀的,但杀死刘八千的人是他们的朋友,「迁怒」这个词周止还是知道的。

思索片刻,他决定离开。

“不过去了吗?”子琦不解的问。

“你想去和你哥哥团聚吗?”

他没想到周止会突然这么问。但是听到和哥哥团聚,他脸上一喜,然后才反应过来周止这句话的意思,嘴角往下压了压。

“不,我不想,我们还是走吧,”他说。

即使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他也得离开。他知道,现在能救他哥的只有他和周止,他脑子笨,能够找线索的只有周止。如果他也会关起来了,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周止不可能把他们就出去。

纵使他脑子笨,但他可以用身体为周止争取时间。

“嗯,回去吧。”

说罢周止就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身后有人呼喊他一声,本以为是错觉,没理会,没想到又听到有人喊他。

这次他能确定,不是错觉。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他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方才喊他的人估计就是他了。

不过仔细一看,这个男人他没见过,甚至一点印象也没有,却能喊出他的名字。不,喊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景文的。

这个男人竟然认识景文?

有了这个想法,周止并没有立刻回应男人的呼喊,而是看向身旁的子琦,子琦立马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摆手:“我可不认识他,压根就没见过。”

“难道他认识景文?”

“不可能,我们四个一直都在一起就没分开过,他不可能认识景文不认识我,”子琦说,“就算他真的认识景文,我不可能没见过他,景文喜欢给别人介绍自己的朋友,如果他们真的认识,我肯定见过他。”

说完看向周止:“我们要过去吗?他一直在看着。”

周止思索一下,发现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好像他们不过去他就要过来一样。

“景文!吃早餐了吗?”男人又喊道。

周止想了想回道:“没有。”而后递给子琦一个眼神,子琦明立马明白,微微点头,跟在周止身后往前走。

男人还站在那,只是他身旁多了一个人,刘五千看着正在靠近的周止和子琦,吸吸鼻子,在男人背上拍了一下:“好小子,还是你胆子最大,我都只敢在旁边看着。”

“他俩在那儿看半天了,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刚才见他们要走,没忍住喊了声,没想到他会回应。”

“意料之外吧,我也没想到他会有反应。行了行了,随便逗逗就行,别玩过火了,被巫师大人知道你会遭殃的。”刘五千警告两句,拍拍手,打着哈欠转身离开。

“巫师大人?我才不怕他呢,”男人嘴硬的说着,刘五千只是冷哼两声没有拆穿他。

看着已经靠近他的周止和子琦,男人在心里编造了一通谎言,一看到周止就摆出臭脸,好像周止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景文,最近怎么不来了我家玩了?”

周止不着痕迹的在男人脸上扫视一下,没看出撒谎的痕迹,抿唇,接道:“你是……”

闻言男人做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微张着嘴,惊道:“你晕倒后把脑子摔坏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卫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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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止蹙眉,还是礼貌笑笑:“摔下山的时候把脑子摔坏了,很多人和事都忘了。”

“没事没事,我现在告诉你也一样,”卫国大方的摆手,目光落到周止身后的子琦身上,两人对上眼,他无视掉子琦,继续跟周止说服,“你吃早饭了没?你们今天起的真早啊,平时这个点都看不到人的。”

说罢他还笑了两声,好像他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然而周止只是跟着敷衍的笑笑,想到什么,跟卫国道:“我们还没吃早饭呢,你家有剩余的吗?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当然有,跟我来,早上做了好多,我一个人吃不完,正好你能帮我解决掉。”

子琦听到他的话不舒服的咬唇,说的好像他们是捡垃圾的一样,正在发作时发现周止拉住了他的手。像是在安抚,更像是在让他按兵不动。

然后他就听到周止说:你“那就谢谢了。”

“没事没事,别这么客气,都是朋友。”

卫国的木屋不是单独的,和他们的木屋一样,是和别人的连在一起的。

另外一边的木门是关着的,有两个水缸放在门旁边,一个门旁边放了一个,不知是为了方便取水还是什么。

“来来来,你们坐,我去把剩饭热一热就可以吃了,”卫国热情的招呼他们坐下,倒了两杯水。

周止看了眼杯壁上挂着青色东西的杯子,对卫国道:“行,你去忙吧。”

“热饭要不了多长时间,两分钟就好了,不着急,不着急,你们等一下啊。”卫国说罢才走了出去。

周止把面前的水推远了些,扭头看着屋里的陈设,和老人还有刘八千屋里是一样的。除了一些小物件的摆放不同外,其他的大物件都摆放在同一个位置,好像是经过严格的把控一样。

“他们不会是说好的吧?怎么连屋子里的装扮都一样,”子琦也发现了这点,看着熟悉的陈设,忍不住联想到老人,那个老头每次看他是眼睛里都泛着光。但不是和蔼可亲,而是狩猎者看着猎物的目光,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打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