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只见一个巨大的笼子里,一个人被铁链吊在半空,满身鲜血,血还在一点点往下滴,看着那张脸和那身熟悉的衣服,这不是老三吗?

“他不是死了吗?”老二和周止对视一眼,这个人是老三没错。但是不是他们之前的那个老三就不定了,万一是怪物变得呢?

周止试探着摸了一下铁笼,冰冰凉凉的触感,旁边还挂着一把锁,锁是锁上的,钥匙就在地上。

这是什么意思?让他们放他出来?既然要放他出来,为什么还要抓他?

周止很是不解。

老二也发现,他不敢随意触碰,看了眼锁内的模样,再对比地上那把钥匙,形状对得上。

“我们要放他出来吗?”他问周止,周止摇头,看着老三紧闭的双眼。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他也不知道老三有没有变成,不敢冒这个险。

老二看出来了,他也不敢,只能站在铁笼外喊里面的人,希望他能醒醒:“老三!老三!”

喊了半天,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守着他,”周止陷入了纠结中,里面的人之前还在和他一起找线索,现在就被吊在半空中,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老二也明白,时不时看看两人的后面,以免有什么东西来突袭他们。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排除鬼怪只针对他的情况。

“要不这样,我们把锁打开,他是被铁链吊起来的,还活着也有机会逃走,就算是鬼怪也没法第一时间出来。”

周止权衡了一下,认为他说的没什么问题,弯腰拿起那把钥匙插进锁孔中,小小一声轻响动,锁开了,他看了眼里面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没有动静,莫名松了口气。

“好了,走吧。”他说话时,声音都不自觉的小了些。

老二点点头,转身离开,周止跟在后面,到转角处时回头看了眼,匆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两人回到那间化学实验室,不安的预感让他们关上了下去的入口。

“好了,走吧。”周止说。

这里并没有线索,他们只能原路返回。然而,他们离开后,吊在半空中的人突然睁开眼,瞳眸不是正常人的棕色,而是深海的蓝色。

原本坚固的铁链突然断裂,他安稳落地,走到门口,看着打开的锁,勾了勾唇,眼中尽是柔情之色。

他不紧不慢的走在周止离开的道路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周止又回到了之前和两兄弟相遇的地方。既然这边走不通,那就倒回去,他过来时是被老二拉着跑的,什么都没看清。

老二有些胆怯:“真的要回去吗?万一那个鬼怪还在呢?”

“刚才我们也看到了,老三在那吊着。虽然不知道是生是死,但好歹也能留个全尸。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回去和他在那,那个笼子看起来挺安全的,“周止不客气的给他泼凉水。

他最讨厌动不动就退缩的人,比起坐着等死,还不如勇敢一把,搏一搏,万一真能找到出口呢?”

“不了,我还是跟着你吧。”他哪敢回去,刚才都没看到老三在动。如果还活着,呼吸的时候至少身体是会轻微动的,但老三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死了,死了又被挂起来,这无疑是在挑衅他们。

看了眼周止毅然决然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吧,没有「们」,只有他。

回去的路上,周止观察了一路,发现这里很大,大的不像一个鬼屋,倒像是什么秘密基地,墙上挂着奇奇怪怪的画,有名人,有看不懂的字体,还有黑漆漆的一片。

艺术家的画他欣赏不来,不过他对画的署名很感兴趣,都是一笔就完成的,写的很草,根本看不出叫什么,不过能确定是两个字。

会是贺州吗?他是这里的老大,在自己的地盘挂自己画的画很正常。不过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是「贺州」二字,至少第一个字他就确定了,更不是他的名字。

贺州为什么要挂着别人的画?而且全都是同一个署名。

老二也发现了这个,惊讶的看着周止,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模样看的周止很急:“你要说什么?”

“嗯……这些是那个BOSS画的吗,挺有艺术细胞的。”

“不是。”

“哦哦,那就不太妙了。”他说着对上周止蹙眉的模样,赶紧继续说下去:“我觉得吧,这些画可能是那个BOSS以前很在乎的一个人画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我很喜欢她,我就会把她的东西收集起来放在我的房间里,偷偷拍的照片会打印出来贴在墙上,每天晚上睡觉都看着,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周止听完身子僵硬一瞬:“是吗?”

贺州,你真是好样的。

恐怖BOSS总在求婚21

察觉到周止心情不好,老二赶紧闭上嘴,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在心里抽了自己两巴掌。

我靠,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别人谈恋爱关你屁事。

他现在只求游戏BOSS没发现,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还是找个机会寻死吧,被BOSS抓住经历的可就是非人的折,眼前闪过老三还在流血的身体。不,应该说是尸体,他就忍不住打寒颤。

死了血都在流,活着的时候肯定遭了不少罪。

周止垂着眼,视线一直落在画的署名,思绪却飘到了远方。

或许老二说的是对的,这个游戏开发这么久以来,进来的玩家不胜其数,肯定也有被贺州看上的,说不定这就是他哪个前任留下的。

该死的贺州,还想追我?门都没有。

这般想着,牙越咬越紧,气氛的轻哼一声,甩手离开,步伐匆匆,像是要甩掉身后的人一般。

他们离开后,周止之前站的位置上赫然出现一个人,他看着那个署名,心情格外郁闷。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初创造游戏的时候顺手就挂上来了。至于署名,不是他的名字,不过他也忘记是谁的了。但他能肯定,绝对不是哪个野男人的,他活了七百多年,连别人的手都没牵过,怎么在自己的领地上挂着别人的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