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爱过对方吗?”周止很好奇这点,都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更别提这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没有,我母亲是个事业狂,生下我就回去工作了。至于我父亲,他在外国待了五六年才回来,那时我母亲已经死了。”
没想到是这么个悲惨的经历,周止一时间有些心疼赢棣,顾不上两人还在冷战,伸手把人抱住:“可怜的娃。”
爹不疼娘不爱,要不是家产雄厚,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就进来吧。”一道男性的声音从两人后侧方响起,周止从赢棣怀里抬头看去,正对上站在门口的人的目光。
犹豫之际,赢棣拉着他起身,面对眼前穿着西装革履、大背头的中年男人,那个称呼怎么都喊不出口。
在喉咙里滚半天,即将喊出口时那人转身离开。
赢棣松了口气:“走吧。”
周止明白了,刚才那个男人就是赢棣的父亲,那个心里一直有着白月光的京浦。
影帝是个恋爱脑58
他们方才的谈话都被听到了。
周止想着,莫名有些害羞,赢棣已经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周止听到一声「进来」,赢棣拉着他进去。
之前周止没看清,现在才知道除了京浦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在。不过与京浦的西装革履不同,男人穿着一件透肉的白衬衫,袖子挽起到手肘处,衬衫上面的扣子解了几颗,露出半个胸膛。
他好像很累,背靠真皮沙发上,脑袋无力的放在上面,双手张开分别放在沙发扶手上,左手手里还拿着一个透明玻璃杯,被子里有棕色的液体,应该是酒。
“柳叔,又失恋了?”赢棣看着那人笑道。
周止很惊讶,失恋?这个男人?
听到赢棣的声音,男人微微抬起头,看到坐在赢棣身边的周止,上下打量一番,好像有些不满的眯眼:“这孩子成年了吗?”
周止尴尬:“我已经二十二了。”
“那还差不多,对了,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挺面熟的。”说着将视线集中在周止脸上,周止尴尬的脚指头刨地,面上不敢有什么明显的动作,手倒是掐了下赢棣的小臂,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想起来了!”被叫柳叔的人喝了口酒,坐起身:“你是那个求着都没导演敢接的演员,是不是?”
周止:……
这让他怎么接?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我女儿天天看你的照片,还跟我说了你的经历,你叫什么来着?周...周...”柳叔突然卡壳了,怎么拍脑袋都想不起来。
周止怎么都没想到,他被黑成那样竟然还会有人喜欢。甚至被人认了出来,要知道,就算他在大街上走着都没人知道他就是全网黑的周止,而现在……
周止看着还在苦想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办的揪住赢棣的衣角,谁知一转眼就和京浦的视线对上,小动作马上停下,尴尬的恨不得挖个洞自己钻进去。
“周止是吧?你父母已经和我联系过了,我不是老古董,爱怎么做就去做吧,别等老了再来后悔。”京浦看着赢棣牵着周止的手说道,“有事跟你父母商量,到时给我一张邀请函就行。”
周止一愣,这怎么和先前预想的不一样啊?几千万的支票呢?恶语相向呢?怎么刚见面就把事情都解决完了?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还有事。”京浦摆摆手,转眼看到已经躺在沙发上的柳叔,蹙眉,用脚尖戳了戳他的小腿,见人没有要醒的意思,无语的摇摇头。
赢棣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听到京浦说我拉着周止就离开了那个房间,他走的急,周止有些跟不上。
“怎么了?”
他总觉得赢棣现在怪怪的。
“没什么。”
周止不信,回头看了眼他们离开的房间,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幕,眼睛不自觉瞪大,连嘴都控制不住的张大了些。
“赢棣你等一下,你父亲他……”
“我知道,别管了,跟我们没关系。”赢棣打断他。
周止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过问。
他刚才回头,看到那个房间里,方才还在让他们离开的京浦双手撑在真皮沙发上,低头吻着下面的人,而下面那人双手环过京浦的脖子。
他们就像一对热烈中的情侣。
难道同性恋会传染?我回去也要查查祖上有没有例子。
江盛:……
走出酒庄,被赢棣塞进车里时周止突然想到赢棣进那个房间时说的话
“柳叔,又失恋了?”
照他走时看到的样子,那个柳叔应该不是失恋,不过赢棣为什么会那么问?
扭头看向正在系安全带的人,问出了他的疑惑,赢棣没想到他会突然想到这个,解释道:“柳叔是个gay,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十几年了都在谈恋爱,有时候一个月能换四五个,可能是人老了吧,有了想组个家的念头。但是又被男朋友提了分手,就来酒庄买醉。”
“那你父亲……”
“谁知道呢,可能弯了吧,毕竟柳叔是个会做饭会做家务又会疼人的好男人,和他待在一起任谁也忍不住心动。”
京浦趁着柳叔醉酒,偷偷把人亲了,这……这不就明摆着了吗?!
“你要有新爸爸了。”
“闭嘴。”
周止有时说的话还真让人莫名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