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1 / 1)

现在谁还想离场啊,NorMou的股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怕都要成为硬通货了。

一场逼空大战对于NorMou来说意义非凡一箭多雕,股价上涨财报喜人还只是最其次,NorMou不是桥石做空的第一家公司,全世界诸多企业苦空军已久,NorMou这一战打得敌人溃不成军,打得友军欢欣鼓舞,它真正从一个侥幸出头的爆发公司成为名实相当的业内领头羊,在这个行业里拥有了话语权。

最重要的是,NorMou内部高层势力被彻底清洗,老威尔逊和三木几个原始大股东本来想借空头获利一波,他们打着等NorMou股价跌到最低再趁机回吸的如意算盘,尽皆落空。

没有了老威尔逊、三木的掣肘,完全掌控在纪寒川手里的NorMou前途就更加不可限量。

纪寒川小年夜是在顾部长家过的这个消息早就在圈子里传遍了,当晚兄弟们差点把顾进南电话打爆,顾进南烦得要死,最后也只能撂一句“仨老头子都不说话了,我他妈能说什么!”

所以此时纪寒川出现在这里,顾珩北的一票哥哥虽然没有表示出热切欢迎,但也没什么人给他脸色看。

“我们家这位不太会喝酒,”顾珩北一落座就接过某哥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他春风满面,秋波荡漾,“今天哥哥们都冲我来!”

“吁”满座皆嘘。

“我介绍一下,”尽管大家都知道这位是谁,但第一次见面为表郑重顾珩北还是要做个介绍,他拉着纪寒川站起来,揽着纪寒川的肩膀,一开口就笑场了,“纪寒川,我那个谁……”

“什么叫‘那个谁’?”费扬叫起来。

顾珩北来之前就跟几个刺头打过招呼,他虽然不能把纪寒川的身世给说出来,但纪寒川当年收到死亡威胁,顾珩北随时会被牵连这个情由也足够让顾珩北的兄弟们理解了。

都是聪明人,纪寒川已经名分山定,整个顾家都认了,其他人再拿张作致就没意思了。

费扬大笑着逼问:“讲清楚,‘那个谁’是个谁?是‘哪个’谁?我们听不懂!”

其实顾珩北只要说个“男朋友”就可以了,他在郑家就是这么介绍的,但当着一群更知根知底的兄弟,顾珩北又觉得“男朋友”三个字好像还是不够近,可要说纪寒川是自己“老婆”或者“老公”,顾珩北又都觉得怪怪的。

一向嘴溜舌滑的顾四少卡了词,他刚想怼费扬一句“那谁就是那谁,自己体会去”,脸颊蓦然一热,他转过头就见纪寒川亲完他正笑吟吟望着他。

灯光下纪寒川明润的眼眸像是浸了水的黑曜石,闪烁着动人的光彩,顾珩北只觉得自己要被这双含情带笑的眼睛吸进某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去,他脑子也不过地脱口道:“纪寒川,我男人!”

“哇喔!!!”包厢里霎时口哨与尖叫齐飞,酒杯酒瓶磕着玻璃茶几并着啪啪啪啪的巴掌声响得要把天花板上的灯都给震下来。

在其他人听来,顾珩北这个“我男人”的概念跟别的男人介绍“我女人”的意义是一样的,起哄不过是闹个气氛,但是顾珩北心里头有点小猫腻,他把纪寒川当媳妇培养那么多年,最后床上被压不算,名分上自己还把纪寒川抬了一头。

顾珩北心上汩汩冒起了一点小气,谁知费扬头一个回应,端起酒杯管纪寒川喊了声“弟妹”,纪寒川居然面不改色点着头应了。

顾珩北整张脸都亮了,身心那个舒泰,头顶那个蓝天,他二话不说跟费扬碰了个杯,老爷们气场爆棚:“这酒我替他喝,走起!”

开场白过去后面就简单了,纪寒川面带微笑,跟着顾珩北一个个叫哥,他五官深浓气质也偏冷,但姿态放得很低,一个福布斯榜上赫赫有名的大佬,在顾珩北旁边垂眉敛目乖乖巧巧,有一种折人心魄的反差。

这下子所有人都对顾珩北的眼光服气了,毕竟在这个年代,一个长得漂亮自带身价,还能“乖”成这样的媳妇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君不见这一群人里,“妻管严”那可是一抓一大把的。

再座大半人都带了家属,纪寒川发现顾珩北身边的人……Gay还真不少,除了他们两个,场上至少还有三对男人是两口子。

分组活动的时候,纪寒川跟何沿靳尧还有徐羡分到一桌打麻将。

纪寒川身在牌桌心在隔壁,今晚聚会的主题一是庆功二是顾小四正式把他的人带进圈子,主角都是他们这一对,纪寒川真的一点不能碰酒,炮火就都集中到了顾珩北身上,纪寒川看到顾珩北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屁股就有点坐不住。

每一局麻将后纪寒川都要借故离席去顾珩北旁边坐一下,摸摸头摸摸手,让他吃点小吃压压酒。

好在他的三个搭子都是脾性很好的人,每结束一局都能耐心等他几分钟,纪寒川心里过意不去,打牌的时候就很有眼力劲儿,轮番喂饱三家,除了他自己不胡,雨露均沾。

人不管多有钱,打牌赢钱都是开心的,何沿靳尧和徐羡两圈麻将过后就都很欣赏纪寒川,直把他当成自己人。

顾珩北不知道喝下去多少酒,渐渐的开始上脸,情绪也很亢奋,纪寒川又一次去隔壁嘘寒问暖送关怀时,顾珩北舌头都大了,他操着一副不太耐烦的口吻呼噜着纪寒川的脑袋:“你跟嫂子们玩去,我们老爷们儿喝酒,你们甭多管了!”

牌桌上的“嫂子们”齐刷刷看过来,目光都非常慈蔼亲切。

“嫂子们”的家属齐刷刷低下头去,恨不得每人头顶一行大字,“以上发言仅代表顾小四独家,与我无关。”

纪寒川再回到牌桌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莫名的发炸。

“纪寒川,”徐羡直截了当地推给他一张卡,倾着身小声道,“这是杨家武馆的年卡,我每周二六在那里上课,你记得来,最多半年,我保证仨顾小四绑一起都不是你的个儿!”

纪寒川:“???”

何沿点头附和:“徐羡的功夫在京都散打圈认第二没人能认第一,你看楼逢棠那傻大个,体型比你还壮实,追徐羡八百天有七百天是在医院里过的!”

纪寒川:“!!!”

靳尧挺了挺本来就很笔直的脊背,微笑道:“本来我是想传授你两招的,但想想顾小四也罪不至死,徐羡教你的够用了。”

纪寒川:“……”

何沿一只手托着下巴,出了张东风,淡淡道:“这年头不学点功夫傍身就贸然跟男人在一起,虽说勇气可嘉,但男孩子……”

何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要懂得保护自己啊。”

“虽然说男男平等,”徐羡漫不经心,“但老攻这种东西不调教是会上天的,你性子越好他就越蹬鼻子上脸……发财。”

“碰,发财碰,”靳尧把河里的发财拿到自己面前,接口道,“一般情况下我不太喜欢使用冷暴力,但喝多的男人不算人,该分房分房,家里没多的房间要果断把他锁厕所。”

纪寒川:“………………”

“其实我们都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何沿说。

“就是实在有些看不过眼。”靳尧道。

“你在家里不会还要洗衣做饭拖地扔垃圾给他端茶倒水按摩吧?”徐羡问。

纪寒川愣愣地点头。

仨人齐齐倒抽一口气,看着纪寒川的眼神又是哀其不幸又是怒其不争:“你得改一改!”

“啊?”纪寒川茫然地摇头,“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