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详细讨论了做空的具体策略。魏铭轩的专业程度让我暗自庆幸找对了人，这场复仇终于有了胜算。

离开会所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我坐在车里给江时晏发了条短信：“今晚不回去了，在闺蜜家过夜。”

他很快回复：“注意安全。”

短短四个字，再无其他。当年那个会因为我晚归十分钟就着急到满街找人的江时晏，已经彻底变了。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助理小林汇报了昨天的几个会议内容，我一边听一边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按照魏铭轩的计划，第一波攻击将在下周启动。

魏铭轩的效率比我想象中更高。

周一早上，江氏股价开盘即暴跌8%，资金流出的速度快得让人心惊。我坐在办公室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屏幕上跳动的红色数字。

助理小林慌慌张张冲进来：“苏总，股价…”

"我看到了。"我合上手中的财务报表，“去通知各部门负责人，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江时晏的电话随即打了进来，语气带着明显的焦躁：“股价的事你看到了吗？”

"刚看到。"我故作惊讶，“怎么会跌这么厉害？”

"不知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他停顿了一下，“你先稳住公司这边，我去处理股市的问题。”

挂掉电话，我不由得冷笑。现在知道慌了？

会议室里，各部门负责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财务总监老张率先开口：“苏总，今天的跌幅有些异常，像是有人恶意做空。”

"有什么具体信息吗？"我问。

"暂时还没查到源头，但资金流出的规模很大，至少有几十亿。"老张推了推眼镜，“这种手笔，一般的游资做不到。”

我心中暗喜，魏铭轩确实是高手，第一天就打出了这样的声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销售总监小王紧张地问。

"先正常运营，股价波动是常事。"我装出镇定的样子，“大家不要自乱阵脚。”

散会后，我独自留在会议室里，拿出手机给魏铭轩发了条信息：“干得漂亮。”

他很快回复：“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

下午，江时晏匆匆赶回公司。他脸色阴沉，一进门就把几σσψ个高管叫到办公室密谈。我透过百叶窗看到他们激烈讨论的身影，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让你品尝一下被背叛的滋味。

傍晚时分，江时晏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他脸上的疲惫掩饰不住，太阳穴的青筋若隐若现。

"今天的事情很奇怪。"他在我对面坐下，“做空我们的资金来源查不到，手法也很专业。”

我抬起头看他：“你怀疑是有预谋的？”

"十有八九。"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能够动用这么大资金，又对我们公司内部情况如此了解的，范围其实不大。”

我心中一紧，表面仍然平静：“你的意思是…内部有人泄露消息？”

"不排除这种可能。"江时晏盯着我的眼睛，“阿苏，你觉得会是谁？”

第6章

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里现在只有审视和怀疑。我突然意识到，江时晏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我怎么知道。"我垂下眼睑，“也许是公司高层哪个人在外面惹的桃花债，得罪了人，人家想报复呢。”

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

江时晏的脸色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重新埋头看文件，“我只是随口一说。”

他在办公室里又坐了十分钟，期间不断偷看我的表情。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知道这场拉锯战才刚刚开始。

我又给魏铭轩发了条信息：“明天加大力度。”

连续一周的猛烈攻击下，江氏股价已经腰斩。

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不少核心员工开始递交辞职信。江时晏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睡过觉。

而我依然每天按时上下班，该开会开会，该签字签字。

"苏总，银行那边催得很紧。"财务总监老张满脸愁容地走进我办公室，“几笔贷款下个月到期，按现在的情况，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还不上。”

我放下手中的钢笔，露出了担忧的表情：“缺口有多大？”

"至少三个亿。"老张擦了擦额头的汗，“而且股价继续下跌的话，银行可能会提前收回贷款。”

正说着，江时晏推门而入。他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脸色更加难看。

"你先出去。"他对老张挥挥手，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房间里瞬间陷入沉默，只能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江时晏背靠着门板，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