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香珺看他勾起嘴角,掌心却在她肚皮上?流连,如?此温柔的触摸让她有些急不可耐。
“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看他弯下身子去亲自己肚皮,难免高高在上?,她也学他的招数,问?:“哪样?啊?”
却不学他吊着人的坏。她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得更?近,滚烫的呼吸交融,又轻飘飘丢出一句:
“为了我?,当个变态很奇怪吗?”
钟煜彻底认输,不再克制,只是收着力度,如?她所愿。
这样?的姿势,他不会?碰到她的肚子,可赖香珺几下就投降,耍赖地躺在毯子上?,长长的卷发散落四周,她身上?那条裙子已经不成样?子。
在力气上?讨不到好处便要从别处讨回来,她拿着被撕坏的一角,被撞的七零八落还要占上?风:“很...贵...的...”
钟煜闷笑,“都说了你?老公有的是钱。”
房里?除了壁炉偶尔传来的噼里?啪啦,就只剩赖香珺的声音。
很热,从身体深处蔓延开的热,仿佛与窗外那即将?爆发的火山遥相呼应。
她又被他抱回了床上?,短短几步,让她觉得漫长又难熬,忍不住啃咬在他肩头。
到了床上?又是另一番光景,不知疲倦地索取与给予,直到精疲力竭,被钟煜抱着洗了澡。
窗外忽然?传来低沉的轰鸣声,两人齐齐看过去,只见硕大的山体冒着猩红的烟火,熔岩撕裂冰体,在这样?够近却不足以产生影响的距离下甚是壮观。
连赖香珺都一瞬间?清醒,要钟煜裹着被子把她重新抱到了窗前。
两个人刚刚留下的痕迹还存在,钟煜扯了浴巾铺上?,才将?她放下。
“好壮观...”
她呆呆地看着,心旌摇曳。钟煜拿出手机,定格她和眼前的这一幕。
赖香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一时感慨人生突然?间?思绪发散很多。
“我?有一个秘密,你?要听吗钟煜?”
火山的上?空是绮丽的极夜,山河沸腾,他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他肩头。
“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赖香珺扭头,钟煜很自然?地吻她,连她忽然?流下的眼泪也一并吻去。
“对于...赖宏硕做过的事情,我?很抱歉,”她窝在钟煜怀里?,两个人静静看着火山喷发,“他这个人好像并不是表面那样?儒雅随和,在泸城的时候,我?看到了妈妈的日记本,才知道他当年也强迫了我?妈妈,所以姐姐恨他。”
钟煜安静地听,摩挲着她的手。
“很戏剧吧,祝景山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
“对不起啊,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对你?坦诚?可我?其实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是在那时候有点庆幸,庆幸还好他才是我?的父亲,不然?我?也会?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但她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些想法有些卑劣,毕竟赖宏硕养她这么大,她这样?想,难免凉薄得让人觉得心寒。
钟煜又亲了亲她额头,语气非常肯定,“不会?觉得你?不坦诚。我?也道歉,那天晚上?,我?态度不是很好...”
他也曾无措地消化那些信息,虽然?这些事情的源头都是他多情不坚定的父亲,可旁人这么千丝万缕地扯上?联系,就难免使得故事的走向变得可笑可悲。
他不是圣人,不是没有怪过赖宏硕。
可他再怎样?,也不会?迁怒到赖香珺身上?。
他的确很爱她,和她是谁的女儿、谁的妹妹都没有关系。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天空也慷慨,极光变幻,岩浆流淌。
他们的对话停在此刻,又专注地看着眼前风光。
在如?此恢弘壮阔的自然?景象中,更?显得生如?蜉蝣,沧海一粟。一切的恩怨情仇,似乎都被这宏大的景象映衬得微不足道。
“我?其实更?喜欢你?照片里?的时候,”她不再看火山,而去找钟煜的眼睛,“是夏天吗?火山前还有大片的苔原。”
钟煜也只看向她,句句有回应,“嗯,是六月。”
苔原蔓延之处,远无森林生长,也许是侯南珍怜惜她的存在是个和真?爱动人的误会?,就像无边际的苔原,又或许是她早知自己结局,她的小女儿注定要度过没有森林庇护的大半生。
年岁已久,母亲给她取这个小名的用意早已无处寻其用意。
她其实喜欢这个名字,这份喜欢在看到钟煜的那张照片后尤甚。
他意气风发的十八岁,被广阔的苔原包裹,身后是一座炽热的火山。
他们早已被勾勒在同一片背景之中了。
“钟煜...”
“赖小苔...”
两个人在这一瞬间?同时出声。
钟煜温柔地瞧着她,直到她扑进自己怀里?,才用力地抱紧。
“我?爱你?,你?不要不说话,赖小苔。”
她却突然?抬头,用力地去吻他。
“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钟煜,我?当然?爱你?,很爱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