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1)

他力气太大,识于又毫无准备,竟就这么摔到了地上,漂亮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拧在了一起。

宴景迁一怔,弥漫在眸中的暴虐一下子淡了下来,往昔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身体主宰了思想,而后他一把将识于抱起,放回到了床上。

在上次因为安行而推开识于后,他就一直很后悔,后悔当时没有抱抱他。

识于还以为宴景迁会趁此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想到他会先顾忌到自己,便立刻抓住了宴景迁的手,“你别走。”

“我还不打算让他们死。”宴景迁显然冷静了不少,他死死地盯着识于抓着自己的手,幻想着识于这么多天里又是怎样牵着周眠山的手,“你少碰我,我嫌脏。”

这么一句话便从嗓子里挤了出来。

识于一听,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下子缩了手,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无措,“对不起,我忘了。”

宴景迁的心里又是一堵,憋了好一会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就这么铁青着脸走了。

他既然并不打算做什么,识于自然也不敢再拦他,以免惹得他更不快。

原本他认为喜怒不形于色的宴景迁,在分开这么多天后脾气好像变得更差了。

识于不知道宴景迁去做什么了,但纪澄的事情是一定要好好谈谈的,他要求宴景迁放过他的家人。

宴景迁走后,识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便没有再出去过,一直等到晚上宴景迁才回来。

他脸上有伤,一看就是同人打架去了,可按照他这个身份,不该弄得如此狼狈才是。

“你……”

“周眠山说你的戒指不是他送的。”宴景迁没有给识于说话的机会,望着他的冰冷的眼神如同吐着性子的蛇,“我猜赵殊知也不会拿这么廉价的东西送给你,你说呢?”

第64章

识于怎么也没料到宴景迁会去找周眠山,这样轻易就将他的谎言拆穿了,他脑中是一片浆糊,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以什么样的方式可以将这件事揭 过去,宴景迁就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拖下来,往外拽去。

“你跟我走。”

识于不知道宴景迁要带他去哪里,他鞋都没穿,还赤着脚,宴景迁的步子迈得很大,识于根本不上,又挣不开他的手,哪怕好几次差点摔倒,宴景迁也没有将脚步放慢。

宴景迁带识于去了地下室,那是识于以前从没有去过的地方,里面安装的窗户很小,且少,所以光线很难穿透进来,视物全靠头顶的灯光,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选用的灯散发出来的光源并不强烈,导致里面有点阴森森的。

四周的墙壁跟是由铁皮制成,跟上面富丽堂皇的装修截然不同,诺大的地下室被分割成一间又一间的小房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牢房,不过目前为止识于还没见到里面有什么人。

就在识于以为宴景迁是想把他关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最里边,识于通过玻璃门,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鲜血将那人的整张脸都糊住了,格外的惊悚。那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这也导致识于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不过凭那熟悉的身型来看……

夏祈佑!

这个人是夏祈佑!

脑袋里蹦出这个念头的那一刻,识于的心被人狠狠地往下拽了一把,叫他几乎无法呼吸。

识于震惊且不解地看向身旁的宴景迁,他无声地张着唇,被吓得迟迟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夏祁佑,对吧?还以为只是你逃跑路上的垫脚石,没想到都发展到要私定终身了。”宴景迁淡淡地望着躺在地上,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夏祁佑,面色冷酷到仿佛在看一只随意就可以碾死的蚂蚁,好一会儿后,他才扭过头对上识于目光,竟是笑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周眠山。”识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已然无法思考了,转身就要往外走去,“我要去找周眠山。”

不是答应过他会放过夏祁佑的吗?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找他干什么,他已经把人送给我了。”宴景迁抬步拦在了他的跟前,意味深长地道:“你跟这个什么夏祁佑应该也好几天没见了吧,有没有很想他?他现在在我手上,只要我高兴,你以后每天都能见到他。”

识于在方才发现受伤的人是夏祁佑时,就因为心痛而湿了眼眶,此刻泪水不受控地直往下落。

“这就哭了。”宴景迁的语气惊讶又无辜,好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识于伤心了一般,缓缓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在周眠山的手下熬到现在的吗?周眠山会派人每天想方设法地折磨他,同时也会给他找来医生,上药治疗,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最有意思的是怕连累到你,他连自杀都不敢,你说好不好玩?”

“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识于的眼底浮上愤怒和恨,他大吼着,伸手要去推开面前的宴景迁。

宴景迁反而擒住识于的手,以前进的方式逼识于往后退,直到识于后背抵在了玻璃门上,避无可避。

宴景迁将识于困在了自己的怀中,用指腹轻轻地去擦识于的泪,“怎么是骗呢?这是你做错事情的惩罚。”

识于道:“那你们就应该打我,让我生不如死!”

不对,他如今已是生不如死。

“我也想啊,你该庆幸,你的命没他那么不值钱。”宴景迁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看着识于的眼神亦是温柔得诡异,说的话却带着与之相反的,十足的杀意,“这几天我总在想,在你第一次逃跑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才对。”

也就是识于哀求周眠山带他走,而周眠山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被带走的那一次。

那时识于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被拷着,蒙着眼睛,最初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些人只告诉他会有长官来为他检查身体。

他以为是体检,没想到的是会被扒光了衣服,固定在床上。

进来的那人没有说话,最后只用润滑液简单地涂抹在穴口处,紧接着就硬生生挤了进来。

那是识于的第一次,对方显然也没有什么经验,粗暴得很,叫他痛不欲生。

也是这次之后,识于才明白自己即将面临的到底是什么,开始计划着逃跑。

识于被抓回去后,那位长官似乎也厌烦于这样的任务,所以对他的不乖显得各位生气,如果不是其他人多加劝阻,恐怕早就活活掐死了他。识于一直不知道最初占有他的那人是谁,原来是宴景迁!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知道你是怎么被我们肏的吗?”宴景迁的话将识于从遥远到快要遗忘的回忆中拉扯回来,他在问,却不给识于回答的机会,自顾自地继续道:“之前每次都在外面听着,想必应该是知道的。那他应该还没见过吧?等他知道你被肏到高潮的时候有多漂亮,说不定会更喜欢你。”

相处这么久,虽然宴景迁偶尔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但从来都是冷冷的,有火就会发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压制着脾气,阴测测的。

识于不敢想他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