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了替代品,商锦瑟没再继续去寻找裴政,裴政却不敢就此松懈,他又赶紧去浴缸放了一大缸冷水,等放好冷水,他走去花洒下把商锦瑟抱进了浴缸。

躺在浴缸里的商锦瑟更是听话的不行,女人双臂紧抱,双眸紧闭,安静的躺在浴缸里,唇瓣无声嗫喏着,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水打湿,如蝴蝶展翅,更显纤弱美丽。

那精致艳丽的小脸潮红一片,比树梢上熟透的浆果还要红艳,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意识的行为,无意识的反应,却比任何形态下的女人都要勾缠惹火,娇媚撩人。

裴政沉着眸子看着面前的人,眸子里的墨色不可避免又深了几许。

裴政身上也早已湿透,不过他可顾不得那么多,又看了商锦瑟片刻,确定她能好好待着,裴政便径直朝外走去。

男人身材高大挺阔,随着他踏步而去,所经之处留下一大片水渍,男人步伐于沉稳中携着一抹逼仄的寒压,眉眼尽显阴冷戾气,山雨欲来。

拿起手机,裴政直接给言昱拨去了一通电话,那边接通的很快,声音却携着一抹颤抖:“二,二哥?”

“限你两分钟把解药送来!”裴政冷着嗓音道,如果此刻还不知道是言昱搞的鬼,他怕是白活了。

“呃...什么,什么解药?二哥你在说什么呢?”听到裴政如此笃定冷沉的嗓声,虽压迫感十足,但言昱继续装傻充愣,大有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坦白的魄力。

裴政冷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不然申市智能机器人的项目...”

还没等裴政话说完,言昱立马低下高贵的头颅,打断裴政的话,连连道歉:“等一下等一下,二哥二哥我说我说,我给商小姐用了春,春日醉。”

涉及到药物名字,言昱明显的磕绊住,毕竟这是他用的最猛的一剂药,而且是没解药的那种。

裴政没有开口,言昱只觉得压迫无比,却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道,“我,我想着你不是喜欢她吗!我看你在她面前太端着了,我这才想给你们助攻一把。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二心,完全只是为了帮你啊!”

对言昱长篇大论的述说和喊冤屈,裴政置若罔闻。

男人脸色气得骤变,他面容一贯矜贵疏冷,此刻更是裹着一层黑压压城般的阴鸷寒霜,裴政端起桌子上的水抬头一饮而尽,男人手背青筋凸起,藏着一抹不可估量的锋利,显然是被言昱气到不行。

将水杯重重掷到桌子上,裴政沉着嗓音开口:“言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阴沉冷酷的嗓音,如锋利的刀刃,可轻易割喉。

电话那头的言昱吓得身体忍不住瑟缩一下。

不怪裴政如此生气,言昱这次行事实在是太没分寸,春日醉那腌臜玩意,没有解药不说,除了行那档子男女之事再无其他办法可解。

裴政怒极拔高的音调吓得言昱立马将手机拿远了几分,等声音消散他才敢将手机重新移回耳旁,他假装信号不好道:“二哥,喂,喂,喂喂喂,怎么听不到了,二哥你听得到我讲话吗!喂,怎么还是听不到,那先这么说了,这里信号不好。”

因着心里发虚,话音刚落,言昱立马眼疾手快挂断了电话。

那动作好似手里握着的手机是什么烫手山芋,恨不得立即把它扔得老远。

然后他就着急忙慌的往包厢门口跑去,这火急火燎着急上火的模样看的迎面走来的蒋宴崧一头雾水。

在言昱即将错身而过时,蒋宴崧立即伸手拉住他问:“这风风火火的去做什么?赶去投胎啊!”

突然被逼停的言昱看了蒋宴崧一眼,然后立马伸出另一只手去拉开掣肘在手臂上的手,言昱急忙开口:“你快松开,我惹到二哥了,我先去国外躲一躲,过段时间再回来,二哥如果找我你帮我顶着点啊,不说了,我得先走了,再晚就走不成了。”

话音一落,言昱立即脚下生风跑了出去,如踩了风火轮一样迅速。

蒋宴崧仍旧一头雾水的望着言昱离去的方向。

言昱上一次这样卷铺盖逃跑的现象还是发生在六年前,六年前,言昱扔了一个女人到裴政床上,后来那女人被裴政连夜直接扔出了酒店不说,言昱更是被裴政一顿狂虐。

这小子,今晚不会重蹈六年的覆辙,又给裴政床上扔女人了吧!

越想越觉得这是言昱能干出来的事,蒋宴崧无奈摇摇头,言昱这就是欠虐,惹谁不好,偏偏要跳到老虎面前去拔须!

被挂断电话的裴政正要去下面捉言昱,突然,大腿被一双手给抱住了。

那手指柔软无骨,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白皙滑嫩,随着她轻轻摩挲西裤面料,腿间一阵酥麻痒意渐渐传开。

裴政压下眼里暗涌的深意,垂眸,然后就看到本该泡在浴缸里的商锦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跌跌撞撞爬到了他脚边。

商锦瑟全身湿透,长发湿漉漉的挂在肩膀,还有几缕湿发黏在脸上,她身上的衣服浸湿的更是能挤出一桶水,从浴室门口到这,一路氤氲着清晰的水渍。

商锦瑟睁开混沌迷离的眼,嘴里嗫喏出声:“帮帮我...”

她微扬起小脸,神情似十分痛苦。

此刻商锦瑟只想快点解决掉身上快要热爆炸的炙热感,体内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巨痒难耐。

又仿佛置身在刀山火海中,体内有一股无名燥热的火在熊熊燃烧着。

抱着裴政仿佛就抱到了解药。

裴政沉着眸子看着面前的一切,才压下去的欲念再次攀升,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涌起一抹晦暗深沉,明明灭灭,显然是在极力克制住。

裴政没有出声,商锦瑟再次痛苦的恳求道:“帮,帮帮我,我好难受...”

话音一落商锦瑟又开始去扯身上的衣服,一切举动全部凭着本能,毫无章法。

裴政漆黑深邃的瞳孔再次沉了几分,一暗再暗。

此刻商锦瑟无意识的举动就像一把燎原之火,撩拨的他心痒难耐,恨不得抛却所有,一把抓起地上的人,全部凭着欲望行事。

但是裴政知道他不能,商锦瑟不清醒,他不能跟着糊涂。

这种心思才起,裴政倏然又想到另一层,商锦瑟中的药无药可解,除了行那档子事别无他法。

如果他不配合商锦瑟,只有给商锦瑟另外找男人纾解。

光是这么一想,裴政体内顿时爆发出一股洪荒之力,控制不住要把那可能的男人一把狠狠碾碎。

对商锦瑟莫名的占有欲让裴政心惊。

“不行你就帮我找个男人过来吧,我现在真的好难受,我感觉我快要控制不住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