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眉眼冷沉,安静的听周笠讲述,只是在听到苏计桑的要求时,他眉心明显一皱:“不是已经交代过她做好自己的戏,其他不该想的别想!”
周笠小心翼翼偷瞄裴政一眼,才刚瞥到男人冷峻刚毅的侧脸,他立即吓得收回目光。
有些不明白裴政突如其来的怒火。
“裴总,苏小姐说今天到场这么多人,如果做戏不做全套,她怕到时候惹来两大家族的人怀疑,而且董事会那群老狐狸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说......”
裴政一个抬手的动作将周笠剩下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裴政神情十分凝重,眉头几乎要拧成一个川字:“不要什么都是她说,你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上司!”
裴政凉凉瞥一眼周笠。
周笠吓得连连道歉:“对不起,裴总,是属下逾矩了,我这就去和苏小姐说清楚。”
周笠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为苏计桑说了几句话,立马招来裴政的严肃冷斥。
而周笠愿意替苏计桑说话也仅仅是觉得她的考量不无道理,对裴政也是有利的。
不然就算是刀架周笠脖子上,他也断然也做不出忤逆裴政的事情。
更不会去帮苏计桑说话。
即便苏计桑很快就要和裴政结婚,但在周笠内心,裴政永远排在第一位。
无人可以逾越裴政。
周笠哪里不知道裴政一贯说一不二,哪里又容得了别人来左右他的想法和行事作风。
裴政回头,眉梢凉薄一挑,神情不乏嘲弄,“记住了,即便今天婚礼照常进行,只要我和她没领结婚证,这个婚姻也只是短暂的存续着。”
后面的话,裴政没继续说完,但足够周笠明白他什么意思。
婚礼当天听到裴政这番言论,这是周笠如何都始料未及的。
即便隔着厚厚的镜片,也遮挡不住他眼里浓浓的震惊。
所以裴总并不打算真的和苏小姐结婚。
这场婚姻也只是走个过场。
没有结婚证的婚姻,自然也就是走了一个过场。
明白裴政内心的想法,周笠再不敢帮苏计桑讲话。
即便是从裴政的利益角度考虑也不敢。
相对休息室的安静,外面的婚宴大厅热闹非凡,今天这京市的权贵和豪门纷纷慕名而来,来参加今天这场盛大的婚礼。
整个婚礼现场布置的唯美浪漫,现场宏伟壮大之令人瞠目结舌,不单单是有钱就能办的起的。
今天不仅是一场婚礼的进行,更是两大家族的强强联合。
新娘梳妆室,苏计桑满脸布满娇羞,眼里的激动和喜悦溢于言表,她穿着一件奢华的洁白拖地婚纱,婚纱上有成千上万宝石点缀,妆发同样精致。
整个人美的闪闪发光。
无疑,今天是她最美的一天。
一旁穿着伴娘服化着伴娘妆的苏计媛就没她那么激动兴奋了。
虽然对苏计桑颇有微词,但即便再不喜欢这个姐姐,苏计媛也不敢选择在今天作妖。
毕竟今天的婚礼不仅仅是苏计桑一个人的婚礼,更是两大家族的联合。其中涉及到的关系千丝万缕,即便她不动其中的弯弯绕绕,也知道今天关乎两家的脸面。
要想今天得罪苏计桑,她得掂量掂量她能不能得罪的起裴家,同时也要考量父母会不会同意她今天整出什么幺蛾子。
很显然是不能。
苏计媛脑海一闪而过裴政清俊冷厉的眉眼。
想到那个男人,苏计媛身体本能的缩了缩。
“媛媛,你还在怪我吗?”苏计桑颇为委屈的看着苏计媛。
今天苏计桑妆化的特别漂亮,配上她似娇似嗔的表情,居然让人不忍心责怪。
外人总觉得苏计媛是家里最小的女孩,最会撒娇,也最擅长讨长辈欢心。
而作为姐姐的苏计桑温柔端庄,知性大方,进退有度,简直就是好姐姐的最佳活体范本。
殊不知私底下的苏计桑撒起娇来能要人命。
不然她曾经的男朋友也不会拜倒在她姐姐的石榴裙下。
大概是这些日子早已清楚苏计桑是什么嘴脸,苏计媛可不愿再继续和她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从前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姐姐,姐姐也一直是她最敬仰最羡慕的对象。
只是从前她有多尊敬多喜爱这个姐姐,如今,她就有多厌恶多排斥这个姐姐。
说是深恶痛绝也不为过。
苏计媛凉凉笑道:“你马上就要嫁入裴家,如果姐姐不想费心谋取来的一切全部化为泡影,那么我劝姐姐还是少说几句,毕竟,如今我和姐姐你再也无法上演姐妹情深那一码。”
“媛媛,你这样说就严重了,我知道你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不然也不会这样和我说话,从前,你有多喜欢他我都知道,可是如果不是他心怀不轨,我又怎么可以轻易让他上钩。我们姐妹一直像从前那样好不好吗!何必要为了一个男人闹到如此地步,何况那件事早就过去了。”
苏计桑深色认真,一脸凝重,甚至还透着几分委屈:“你只以为是我抢走了他,可是你往深了想,如果不是他自身有问题,怎么可能是我轻易勾勾手他就弃你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