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桩桩数出来,驸马也觉得自己不对?,他道:“那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听你的。”
公主?听罢,眼珠一转:“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听你的。”
“好。”公主?打开?妆匣,扔给?驸马一盒杏仁蜂蜜手膏:“这是江娘子给?我的,说是长安城最时兴的。”
公主?想起江娘子给?她时,那促狭笑意?,就恨不得钻进地洞:“不对?,是给?你的,你不是听我话么?那你打开?抹上吧。”
驸马一口回绝:“不行?。”
公主?奇道:“你不是说听我话吗?为何不抹?”
“不行?。”驸马不乐意?:“哪有?男人抹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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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道:“你这时候又是男人了,可还记得十?三岁那年,我们去庙里,老?和尚还给?你当成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儿呢。”
当时公主?笑的前仰后合,时至今日,还总是拿这件事笑话驸马,一提起来驸马就羞愤欲死,驸马窘迫道:“明月珠,我们说好不提这件事的。”
公主?道:“那我们也说好听我的话,你还不是不听。”
驸马还是摇头如拨浪鼓:“什么都行?,抹手膏不行?。”
其实长安城有?男人抹手膏的,但驸马可能是长得太好,一双桃花眼潋滟绮丽,一张芙蓉面雌雄莫辨,以至于?他幼时被当成女?孩儿的次数太多,远不止公主?以为的那一次,所以他极为抵触这个。
公主?着了恼:“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总是说话不算数?
许是这句话,让驸马回想起了那些窘迫经历,他大概是想证明自己,所以想都没想就回了句:“我是不是男人,别人不知道,公主?还不知道吗?”
公主?愣了下,这一瞬间,她脑海里浮现无数脸红心跳的过往,待反应过来后,公主?已是满脸红晕,她捂着脸,扭过身去:“你……你又欺负我!”
她背对?着驸马,驸马去扳她肩膀,被她一下抖落,驸马道:“明月珠……”
公主?没理他。
“明月珠……”
公主?还是没理他。
“明月珠……真的生气了?”
公主?依旧没理他。
驸马叹了一口气,认命道:“好吧,明月珠,我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公主?转怒为喜,她回过身子:“真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驸马道:“真的。”他瞥了眼杏仁蜂蜜手膏,赶紧加了句:“手膏除外。”
他下午还要去礼部,若下属闻到手膏气味,恐怕他要被笑死。
公主?眼珠一转:“除外就除外,那从这一刻起,你什么都听我的。”
“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不许动。”
驸马心知不好,但刚答应了公主?,只好坐在轩窗下,一动都不动。
公主?往前挪了挪,离他只有?咫尺,她仰着头,看着他的脸,看到他心里发毛:“明月珠,你看什么?”
“看……哪里好下嘴。”
驸马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公主?就仰头,往他下巴上咬去。
驸马眼疾手快往后一仰,避开?公主?:“明月珠,你做什么?”
公主?扑了个空,生气道:“你刚说什么来着?什么都听我的,又说话不算数了!”
驸马硬着头皮:“可我下午还要去礼部……”
“我不管,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眼见她又生了气,驸马无奈,只好道:“听……”
公主?吃吃一笑,顺手拿起案几的红色绸缎,蒙住驸马的眼睛:“你看不见,就躲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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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被蒙住眼睛,心中?不由?大为紧张,但此情此景落在公主?眼里,却是郎君冷白如玉的脸庞上,蒙上一束艳红的像火的绸缎,更衬得冷白的愈冷白,艳红的愈艳红,就如同冬日的白雪红梅一般,让人心荡神驰。
公主?都有?些看呆了,她以往看驸马时,总是先被他一双桃花眼勾去魂魄,如今将他桃花眼遮去,她才发现,原来他鼻梁这般挺,唇线这般漂亮,就跟莲花花瓣一样?,公主?不由?自主?的,就越靠越近。
驸马紧张到一动都不敢动,撑在乌木地板上的手指都紧张到蜷缩,他不知道他这模样?落到公主?眼中?,简直……更想欺负了呢。
驸马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视觉被剥夺的时候,其他感观总会愈发灵敏,驸马先是闻到丝丝缕缕的幽香,幽香越来越近,他知道,这是公主?身上的香味,很显然公主?在慢慢靠近他。
接着,是一丝散落的鬓发拂过他的颈部,有?些痒痒的,少女?吐气如兰,轻轻吹到他的耳尖,酥酥麻麻的,让他不自觉一个激灵。
他的反应迎来公主?的扑哧一笑,他开?始求饶:“明月珠,我错了,放过我。”
公主?咳了声,食指勾起他下巴,就像戏文里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她问:“你错在哪了?”
驸马绞尽脑汁:“错在……不该说那句‘我是不是男人,别人不知道,公主?还不知道吗?’”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