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或许从一开始，慕念歌便知晓，只是，她不愿意去揭穿陆言澈，留着这一丝，唯一能跟陆言澈联系的渠道，不是慕念歌主动联系陆言澈，是陆言澈主动联系着慕念歌。

慕念歌不可能不痛恨陆言澈……

陆言澈不在出现在慕念歌的面前，纠缠着慕念歌，慕念歌是心有不甘的，所以，她才会主动的找寻着陆言澈的号码，对陆言澈发信息，将陆言澈给约出来的。

想到这，顾清歌的唇角，扬起了自嘲的笑：“什么时候知道，这对你而言重要？不管过程是怎样的，眼前的局面，是我坐在你面前，而且，是我主动联系你，让你将我给约出来的，陆言澈，你可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没想到慕念歌会这么直白的说着。

陆言澈一时间，没能反应，更没能回应着慕念歌，他怔怔的看着慕念歌的侧颜，一缕发丝，从慕念歌的头上掉了下来，陆言澈缓缓的伸手，替慕念歌将发丝，撩到了耳根后。

陆言澈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慕念歌身子一僵，反射性的想要避开着陆言澈。

陆言澈要比慕念歌速度，他抓住了慕念歌的肩，将慕念歌摁在了床上，他顺势起身，走到慕念歌的面前，半倾身，对上着慕念歌的眼眸。

陆言澈兴许是醉了，看着慕念歌的眼神，不同于往日的。

他勾唇一笑，揉了揉慕念歌的脑袋，再将手落在慕念歌的鼻子上，亲昵的刮了刮，慕念歌被陆言澈的这一系列举动，弄得错愕，她看着陆言澈，忘记了要去抗拒，去将陆言澈给推开。

她看着陆言澈眼里充满着的，分明是溺宠……

慕念歌有多久，没有看到陆言澈这样的眼神了，她又有多久，没有任由着陆言澈，揉着自己的脑袋，挂着自己的鼻子了。

反倒是莫允浩，每一次看到慕念歌，都十分自然的对慕念歌做出这样的事，慕念歌不是不抗拒，自是觉得她跟莫允浩之间的关系，熟到可以这样做，但，仅此而已，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慕念歌错愕时，陆言澈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感康道：“你又什么用意，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需要知道的是，你主动找到，主动的给了我，将你约出来的机会，你甚至，为了出来，将脚给摔伤了。”

“念歌，你知道到，当我看到你向我走来的身影时，我感到的，是那么不真实……”

“我生怕自己一个走慢了，眼前的幻影，会消失不见，念歌，我是那么的怕失去了，可我又好像，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你，你犹如一阵风，吹过了，就散了，我怎么努力，怎么抓，都是触碰不到你的。”

陆言澈越说，情绪越是激动……

他搭在慕念歌肩膀上的手，用力抓着。

慕念歌被陆言澈抓的吃疼，她紧蹙着双眉，试图挣脱着陆言澈，奈何，她的力道，远远不如着陆言澈的。

慕念歌‘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她强忍着那丝疼意，继续看着陆言澈，应对着：“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我同情你吗？说实话，给你发短信，答应你出来，不过都是一时兴起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看着你这么在意，我禁不住的，想要继续玩弄着你一番……”

“这次，我是出来了，难保下一次，我不会出来，我要让你在学院的门口，站上一个晚上，在那里等着，静静的等着，让你尝试一下，在黑暗中的痛苦。”

慕念歌的眼神，阴冷了下来。

她说的话，触碰到了心里的底线，即便陆言澈抓着慕念歌的手很紧，都被慕念歌一个劲的给挣脱了，她甚至将陆言澈，狠狠的推倒在了地上。

陆言澈一个摔落，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慕念歌缓缓的蹲在地上，跟陆言澈对视着，她上前，掐住了陆言澈的下巴，上下欣赏着陆言澈的狼狈：“你有两个星期没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慕念歌的声音，很轻，很柔。

她神色恍然，眼里的阴冷，瞬间转变成了空洞：“闲下来的时候，我会想，你不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要放弃我了？”

“时刻六年半，我们之间的恩怨，时不时要一刀两断，日后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突然间，我觉得很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我在最美好的时光里，遇见了你，你给我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即便你当着我的面，将夏敏敏狠狠的虐待，不给夏敏敏一点情面，那都拟补不了我心里所受过的伤害，我想，我是真的太过于便宜你了，才会想着，不要再跟你们有任何的纠缠！”

“现在，我改变注意了！”

“陆言澈，不将你狠狠的虐待，从你的身上，讨回一些痛的话，这口气，我难以咽下去！”

慕念歌这一段话，是一气呵成的说着。

慕念歌总算明白，她这几天，想事情想的出神的原因了，全在陆言澈的身上，他一不出来，慕念歌闷的慌，不是慕念歌招惹的陆言澈，是陆言澈先招惹的慕念歌，他们之间，什么时候结局，什么时候划上句号，不再是陆言澈说了算，而是慕念歌说了算。

慕念歌放开着掐着陆言澈下巴的手。

第一次对陆言澈做出这样的事，慕念歌是一点都生疏……

她从地上站了起身，回到床上坐了下来，此时，门铃响起了，陆言澈仍坐在地上，慕念歌一个眼神，落在了陆言澈的身上，陆言澈会意，快速的起身，向着门口走去，将订给慕念歌的宵夜，拿了进来。

陆言澈将宵夜放在了桌上，随即打开，转身对着慕念歌道：“过来吃。”

慕念歌的话，在陆言澈的脑海中打转着……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慕念歌会变得这么强势，在他的面前，控诉着他的罪行，相反设法的，要陆言澈为了自己的罪行，付出着代价。

第218章 体验

慕念歌这一夜，是陆言澈伺候着睡觉的。

尽管陆言澈喝了很多的酒，有了醉意，可他的神志，却是十分清醒的，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陆言澈睁开了眼，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一个侧头，看到了慕念歌的睡颜。

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昨天的画面……

慕念歌给他发了信息，慕念歌从学院里出来了，然后，他们来到了这里，他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一直都是慕念歌在说着，可慕念歌的话也不是很多，她所说的，全都是重点。

对陆言澈的控诉，心有不甘，要陆言澈付出代价。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陆言澈正式的，成为了慕念歌的奴隶？

陆言澈慢慢的从床上起身，他怕吵到慕念歌，将慕念歌给吵醒了，下床的动作很轻，很柔，他先是浴室洗簌了一番，在打电话，要了客房服务，让服务员送来了两份早餐。

当陆言澈做完一系列的举动后，紧闭双眼的慕念歌，缓缓的睁开了眼……

陆言澈的身影，站在了慕念歌的面前，慕念歌不确定的眨眼，再眨眼，愣了愣，才想起，昨天，她对陆言澈说了些什么话，慕念歌在心里，暗自苦笑着，她慢慢的坐了起身，秀发凌乱，一脸没睡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