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深,你知道吗?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动真感情,所以我们选择婚姻的时候真的很谨慎,因为一旦选错了,那就是万丈深渊,我走过弯路,从最低谷爬上来几乎用了半条命,我现在不敢轻易地再次踏入了,我的内心有恐惧……”

男人用手指封住她的嘴,目光潮湿地看着她:“我懂,所以我们慢慢来吧。”

“好。” 苏晚点点头,趴在了男人的怀抱里。

他们以后可能会有许多不确定,也许会分开,也许会这样走下去,谁都说不好,那就交给时间说话吧。

至少现在,她没有办法心甘情愿地和这个男人走入婚姻……

*

苏晚醒来时封景深不在老宅,管家说是一早就走了,派车直接去了公司。

此时的苏晚还不清楚男人急着去做什么,和孩子们陪老爷子用过早餐就告别了老宅,大包小包地搬回了金海岸。

她和封景深出国的这段时间,男人特意找了工人们在院子里开辟出一方小天地,搭建上了玻璃花房,里面种植上从世界各地空运来的珍贵鲜花,苏晚和孩子们回到家,看着院子里那鲜艳生机的花房,眼睛都亮了。

北方的冬天能看到这样的风景,人的心情都愉悦极了。

苏晚和孩子们进了花房里玩耍,收拾行李的事情交给了管家,花房通体是玻璃,阳光全方位地照射进来,里面还有个吊篮,旁边的茶桌还可以喝茶,方便苏晚在这里看书休憩。

她其实几年前就有过类似的创意,奈何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房子,施展不开来,想法只能停留在设计稿上。

因为她对男人的这个安排尤其的满意,晒了一上午的太阳,才走进了别墅。

孩子们在游乐区域各自玩各自的,马上要吃午饭了,苏晚让孩子们去洗手,她准备关掉电视时,不小心按到了财经频道,画面上一个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

本市最大项目跳楼案件今日开庭,封氏集团总裁封景深是本案被告。

这男人一声不响地就走,原来是去法院了,她在花房里呆了一上午没有看手机,这件事已经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了。

她拿着手机在电视前踱步,一直关注着庭审消息。

苏淮带着妹妹过来: “妈咪,在看什么?”

苏晚关了电视:“没什么,你先和妹妹吃饭,妈咪去打个电话。”

“哦,好的。”

两个小脑袋齐齐地追随着苏晚的身影,直到苏晚走进了走廊尽头的书房,宝儿拉着苏淮的手晃了晃:

“哥哥,宝儿觉得妈咪好漂亮哦。”

苏淮想到刚才妈咪凝神思索的模样,还有走在走廊上,有光照在她柔顺的长发上,她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妈咪当然漂亮了,因为那是我们的妈咪。”

两个小家伙去餐厅吃午饭,苏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件事牵扯很大,杨宴修又在背后作梗,势必要和封景深争个头破血流,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坐以待毙。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名字,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过去。

男人得意的声音传过来: “苏晚,你还是联系我了。”

苏晚直接开门见山:“是你吧杨宴修,是你教唆柳家父母告的封氏集团?”

“没错,是我的杰作,能在他光辉的人生履历上添上一笔黑历史,我感到很开心。”

“可明明柳依依是你害死的!你才应该接受审判,而不是站在阴暗处捣鬼。”

那边沉默几秒,男人缓缓开口道:“苏晚,不要这样想我,我是在帮你惩罚那个男人,他曾经伤害过你,伤害你的人,都有罪。”

苏晚早已经见识到这个男人的极端与偏见,以前她会觉得他的出发点是对她好,但现在细思极恐,反倒觉得这是一种伤害。

“杨宴修,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这样只会两败俱伤。”

“无所谓,这还远远不够,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你想要什么?” 苏晚自问自答,“你想看到封景深铃铛入狱?家破人亡吗?”

“我只要你,苏晚,我在你的身上投注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你最后却对我做了什么?”

苏晚沉了口气:“那你想怎样,我们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陪我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们一笔勾销。”

“陪你做什么?”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送你出国留学,救了你的命,花出去的钱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了,难道不够睡你一个月吗?”

苏晚的胸腔燃起一股怒意,她心目中那个温润绅士的男人彻底烧死了,现在的杨宴修,是那样卑鄙粗俗。

“杨宴修,你真卑鄙。”

“别装清高!” 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怒吼,“你甚至不要名分都愿意给封景深生了两个孩子,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我的卑鄙,苏晚,你太自私了,有没有为我考虑过?”

苏晚沉默着,心里有些犹豫。

杨宴修确实帮过她,她不能忘恩负义。

“你要我怎么为你考虑?用身体报答你?是不是我和你睡一个月,变成你听话 的奴隶,任由你摆弄掌控,我们之间就算完了?”

杨宴修沉默着不说话,他听到苏晚用这种词汇描述自己,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该死的那个。

“晚晚,我只是说的气话……”

“好了你别说了,给我地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