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皎皎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池越声,你之前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可你现在让我太失望了!”

她嘤咛一声,转身跑远。

池越声心思复杂的坐在车里,突然使劲捶了一下方向盘。

童皎皎在宗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住在宗家,以宗启未婚妻的身份走来过往,但实际上每天上学都需要自己搭乘地铁公交。她还不能被其他同学看到,免得自己丢人。

跟池越声挥别后,她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宗家庄园,却被言伯拦在了门外。

“你什么意思?”

“少爷吩咐了,除了之前在庄园里工作的人,还有林小姐和蓬柏先生之外,其余的人想要进门必须要等到主人回来才行。”言伯恭敬中藏着一丝讥诮。

“我不是主人吗?我是宗启的未婚妻!!”

“很抱歉,童小姐。现在我们家是少爷说了算,少爷并没有承认您未婚妻的身份,所以……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童皎皎气得胸口都快炸开了!这是直截了当的羞辱吗?!

这还没算完,远远的林寒春来了,她是来替宗启拿一份丢在家里的文件。公司那边由蓬柏守着,她快去快回也安心。

见到被挡在门外的童皎皎,林寒春有点高兴。

第57章 受伤

?言伯见林寒春来了,连忙打开大门让她进去。

童皎皎不服气了:“她也不是你们宗家的人,为什么可以这样直接进去?”

“哦,林小姐是老先生生前请来的家教,更是我们少爷点明过可以自由出入宗家庄园的人,所以不需要额外请示。”

言伯的语气毕恭毕敬,不过字里行间的意思还是听得童皎皎一阵刺耳。

林寒春可以进,而自己却要被挡在门外?

她哪里像个未婚妻,还不如宗家的一条狗!

想到这儿,她目光追随着林寒春的背影,渐渐地阴毒起来。

林寒春拿了资料就往回走,离开宗家庄园不出几百米的距离,她突然停住了脚步:“跟着我干什么?有话就出来说吧。”

童皎皎从后面的一片树影下闪出来,缓步走到林寒春面前:“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不要脸,死赖在宗家不走,明知道宗启已经有未婚妻了,还要这样暧昧不明。怎么,打量着你们可以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是宗家未来的少奶奶了吗?”

“这是你想的吧?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林寒春微微抬起下巴,眉目清朗,“不要把你想的强加到别人身上。”

“那你就离开啊!证明我说的不是真的,你自证清白啊!”

童皎皎急了。

“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林寒春觉得好笑,这不是抬杠,这是逻辑问题。对她而言,童皎皎就是路边一个陌生人,她怎么可能脑袋抽风了跑去找一个陌生人证明什么,又不是日子过得太逍遥,给自己找点事情干。

丢下这句话,林寒春越过童皎皎身边,扬长而去。

她给了童皎皎说话的机会,但是目前看来,童皎皎似乎并不明白自己到底要说什么,所以林寒春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以她的速度,童皎皎根本追不上。

况且,拐弯后林寒春就搭上了一辆出租车,气得童皎皎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脚。

怎么会这样?

童皎皎以为,自己在宗益琮和许婉晴的帮助下,以未婚妻的身份进入宗家庄园,那就是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宗家大门。宗启没有理由拒绝自己!

唯一的牵绊,就是个林寒春!

童皎皎秀美的脸庞笼着寒霜,从嘴里挤出咬牙切齿的几个字:“哼,我们走着瞧!”

一直到晚上将近十点,宗启、林寒春和蓬柏才姗姗归来。

这会儿门口已经没有童皎皎的身影了,宗启也忙了一脑袋官司,吃饭的时候都想着公司里的事情,晚上还有一张卷子等着完成,他根本没有这个脑细胞分给童皎皎。

林寒春见他眉间有倦色,忍不住说:“吃了饭就去睡觉吧,别太累了。”

宗启摇摇头:“公司的事情今天算是了结,我也不能把学业丢下,就一张卷子而已,我一小时就能搞定了!十二点之前绝对能睡觉的,你放心吧。”

林寒春没有再坚持,倒是一旁的蓬柏来了句:“咦,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你的未婚妻呀?”

宗启的脸色黑了一半:“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她大概回家了吧。”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有些事就是不经念叨。

一个火急火燎的电话打了进来,来自医院方,说是童皎皎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院的急诊科,让家属赶紧去医院看看。

童皎皎受伤了?!林寒春眉心微微一动。

宗启本能抗拒不想去,但想想童皎皎现在好歹算在自己家里,真要出了事宗家也脱不了关系。趁着夜色,他们一行三人又出门了,这次的目的地是医院。

童皎皎已经被转入普通病房,她的一只脚被打上了石膏,整个人躺在病床上,旁边还站着一脸气呼呼的许婉晴。

一见宗启他们来了,许婉晴一阵冷笑:“可把你大少爷给盼来了,上次我怎么说来着?好好的人送到宗家庄园里,你就算不喜欢她,也该厚待一些,现在人家女孩子又进了医院,等会人家父母来了,你看着怎么跟人家交代吧!”

童皎皎哭得眼睛都红了,两只眼皮红肿不堪,她轻咬着下唇:“许阿姨,你怎么还通知我爸妈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难道不该知道吗?”许婉晴柔声宽慰,顺带还狠狠瞪了一眼宗启。

话音刚落,童家父母就跟在宗启他们后面进来了。

一见到女儿躺在病床上的模样,童父就忍不住了,喉间哽咽着扑上去,一边喊女儿的名字一边爱怜的抚摸童皎皎的头发;童母到底是继母,情感酝酿没有丈夫那么自然而然,也跟着干嚎了几嗓子,效果远不如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