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丁漾道,“分人。”

“分人?我感觉我是分事。好比今天做任务,时间紧,赶路累,我也不喜欢话多的搭档。”话说完,张越海隐隐觉得有问题,因为他试着换位思考了一下,假如他今天的搭档是柳橙,似乎会希望她话多点。这么一想,又觉得丁漾说的没错。

“听你们这么说,我好像不算强者,我和维基一路都在瞎聊。”谢笑颖道,“维基是个很有趣的人。”

“我只知道维基厨艺很好,看来还是缺乏了解。”张越海道。

“还有机会,你们今晚住的也是集体宿舍呢。”谢笑颖道。

营地另一边,乔安娜也从田维基口中听说了第三组嘉宾的任务经过。

彼时,乔安娜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和田维基碰上,见他戴着一副完好无损的黑框眼镜,惊道:“你随身带着同款眼镜?”

“旧的,带来备用的,其实度数不是很匹配。”田维基道。

两人并行,乔安娜问他今天的遭遇。田维基很大方,几乎是毫无保留地交付了自己的经历,末了,还补了句:“反正到时候播出,你也能看到。节目剪辑会加强效果,记住,我说的才是真实版本。”

据田维基的叙述,他和谢笑颖属于出师不利。早上出门前,他看天气不错,想着山里很热,临时把长款速干裤改换成了短裤。这直接导致他的骑行体验大打折扣,上坡时夹马背的力度不对,惹得身下战马小发雷霆,两人还没到任务起点,他的眼镜就身先士卒,命丧马蹄之下。

短裤给田维基带来的麻烦远不止夹马背,“我之前去东南亚海岛玩过,想着 1824 岛和那边气候地理环境差不多,没想到复杂多了,不得不感慨,祖国真是大有河山。这山里的蚊子,长得比苍蝇还大,而且我居然特别招蚊子?你敢信吗,我活了快三十年,从来不知道自己招蚊子。”

对一个男人来说,招蚊子绝对不算难事,但因为招蚊子引发的其他状况,田维基措手不及。他的背包里装着大量与食物相关的东西,没给驱蚊水、防虫喷雾这类功能用品留空间。途中,谢笑颖慷慨解囊,将自己的驱蚊水给了他,不料地图还没走完一半,驱蚊水就用完了。

说起和蚊子的战斗,田维基口若悬河,但到最关键的吊桥部分,他的表情却慢慢凝重起来,连带语气也变得沉重:“我本来不恐高,可能是被蚊子搞烦了,或者是眼镜碎了看不清哎呀,听上去怎么有点像找借口?总之,过吊桥的时候,我怕了。”

此时,两人并坐在傍晚看夕阳的地方,以乔安娜有限的识人经验,总觉得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害怕是件不容易的事,于是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田维基自顾笑了笑,“我没事,掉下去的时候确实卡裆了,谢总当时反应比我激烈,脸都吓白了。”

“听起来,谢总是个特别靠谱的搭档。”乔安娜道。

“何止靠谱?过吊桥那关,如果不是她鼓励我,我没准就放弃任务了。”田维基道,“我本来以为、单凭直觉以为,她是那种讨厌弱者的人。一路上,真的很注意不露怯,不给她拖后腿,尽力提供情绪价值。你不知道,我们早上九点半到第一个打卡点,我软磨硬泡找向导借热水,愣是给她冲了杯挂耳。”

“女王和骑士。”乔安娜莫名想到一个形容。

田维基愣了愣,摇头道:“骑士称不上,她更像骑士。早上我们那个向导说,光靠她在马背上的姿势,就看得出马术一流,至少五年以上马术经验。我顶多算个仆人。”

乔安娜被他后面补的自嘲逗得前仰后合。

半晌后,就着夜色和远处的海浪声,田维基道:“好神奇,和一个人相处才一天,怎么感觉好像把大半辈子的事情都做了?”

乔安娜闻言,心头震了震,转头看他,他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深沉。可惜下一刻,他已经转过身,往打卡点方向看去,那里一阵人头攒动。

“好像是最后一组人到了。”田维基说。

几位女生都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和丰富的经验啊!?????????? ??能不能四个女生联合把男生淘汰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喜欢男二吗??

好看的皮囊还是比不上强大有趣的灵魂??

今天一下子就看完了??

想参加野外生存,哈哈哈哈

这个好!附议

求生任务好刺激,总感觉田维基对谢笑颖是有真·吊桥效应了哈哈??

??

看完了 现在我脑子已经浆糊了 完全猜不到走向

那我看看明天要不要更??

Chatper10

10.

直到郑培文和王珂相继现身,众人才确定,那位受伤的女嘉宾真是王珂。任务点强光照射下,王珂原本清秀的脸上有几条明显划伤,细看她走路姿态,略微颠簸,像是伤在右脚。

谢笑颖离王珂近,低声询问要不要扶,王珂一脸轻松地摇摇头,“没事,小伤,就是破了皮,医生说不能让伤口和裤子摩擦,我才这么走路的。”

郑培文环顾任务点其他人,一边找向导完成最终打卡一边道:“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本来是能尽快上来,正好在半山腰碰上夕阳,我跟珂珂一拍即合,留下看完夕阳才动的身。”

“你别这么说,显得我们很没有任务精神!”王珂鼓着脸道,“是培文担心我脚不方便,在那休息了一段时间。”

搭档替自己补充了解释,郑培文只好陪笑脸,“珂珂说得对,大家可以怪我们晚到,但绝不可以质疑王珂小姐的任务精神。”

王珂鼓囊囊的脸一瞬间泄气,笑了。两人氛围大好,即时卸下了众人的担忧情绪。

受节目组委托,营地已经为八位嘉宾备好晚餐。

入夜后,岛上气温宜人,不时有晚风送爽。长长的餐桌上放满各类充满海岛特色的食物,烹饪方法多是白灼,尊重食材本味。

等郑培文和王珂最后入席,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

王珂换了条短裤,右膝盖贴着纱布,膝盖往下也有少量擦伤,对众人关切的目光,她像是没察觉,自顾找到空位落座,又指挥郑培文坐她对面。

郑培文显然比王珂多一些察言观色的本领,落座前,眼尖注意到桌上有红酒,随手拿起酒瓶,另一只手拿开瓶器,道:“连着让大家等两次,我必须自罚一杯。”

“等的是我们两个,不能光罚你一个。”王珂把酒杯递过去。

“有伤的人能喝酒?”丁漾问。

“我刚想说,”郑培文把王珂的酒杯推回去,“你不说,本来我只需要喝一杯,现在怕是要喝两杯了。”

“没关系,伤口消毒用的都是酒精,再喝点,没准好得更快。”王珂又把酒杯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