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冯菁问传风在哪儿找的人。传风比比划划道:“县、县衙。”
这地方的县太爷看起来至少五十岁,而这个人细皮嫩肉,手指修长没有老茧,身体……也还不错,十有八九是县太爷的儿子。
冯菁皱眉,传风这丫头居然偷人偷到县衙去,她怎么不上天呢?
县衙后院。
端贤一身素白衣衫,静静的凝视着远处的群山。
风微凉,衣袂飘飘。
他轻轻揉着额角,不知为何头有些疼,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
以前常常听人说,倘若梦见心心念念的人,一定不要说话,这样梦才会长。他从前不信,现在是无法不信。只是他居然会做这样荒唐的梦,简直难以启齿,倘若她知道必定会笑话他。
他强压下心中荡漾高涨的情丝,冷静下来想,此行如果真能见到先皇,解决血咒,他就算翻遍四海也要找回她。可转身又想,倘若她已经与他人共结百年之好,他又当如何? 想到这里不禁万念俱灰,人海茫茫,孑然一身,余生似乎再无生趣。
他自从生身以来享尽人间权力富贵,偏求一人不可得。长恩曾经问他为什么喜欢她。他竟答不上来。论样貌,京中美女如云,面貌相似或更胜的大有人在。论品性,她的温柔顺从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敏感又固执。论琴棋书画、端庄得体,她更是半点不通。武学上确有所成,可是是小孩心性,有勇无谋。
想来这事没有道理可言,倘若他真能说得清为什么喜欢她,便不难找按照那个方向去找一个相同甚至更好的人。可见情之所累,即是不可说。
不可说,不可说……可那个认真的、顽皮的、偏执的、勇敢的、胆小又喜欢自嘲的小姑娘是他的心中所爱,穷尽人生,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
杜恒见他神色疲倦,以为是县衙住不习惯。“殿下,是不是房间临街有点吵?要不要让崔大人给您换个安静点的房间?”
端贤摇头,“无妨。”
他和杜恒不想引人注意,自称是京城来的督查使,品级比县令崔文低了两级,故而崔文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随随便便安排了个住处。杜恒哼哼唧唧非常不满,但端贤只想快点见到大行皇帝,毕竟他和圣上都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一绑就帮到端贤,
这论碰巧,女主第二,无人敢挣第一~~就这么给绑到瑞贤了,??
端贤
哈哈哈哈人生何处不相逢
对,急的就出错字
追平了
45. 新教主夫人
“菁菁,我好想你。” 端贤走近,伸手摸她的脸,“怎么,你见到我不高兴吗?”
“你躲什么?” 他又近了一些,十指变成利刃,生生把她的脸刮下一层皮,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滴滑落。
“给我。” 他吐气如兰,慢条斯理地撕开她的衣服交欢。
几乎把她要弄死,可还是不尽兴。
他掐住她的脖子,“菁菁,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离开我?”
冯菁痛苦摇头。
“为什么?” 他收紧十指,“说啊,为什么?”
“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分开她的腿虐待她,不用身体,仅用手里的东西。
尖的,全是刺。
她被他按住膝盖,无可躲避。
“疼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艰难喘息,语气满意至极,“疼就对了,像你这样不听话,就活该被罚。”
黏腻的血水从她腿间蜿蜒到膝盖,像条细细的红色小蛇。
冯菁疼的厉害,无声地尖叫,浑身是汗地惊醒。
天还没亮,衣服也在身上,原来只是个晦气的梦。
她重新躺下,可翻了几个身,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传风见她神色疲惫,以为她病了,问她要不要休息一天。毕竟睡男人这种事又不是读书习武,不必那样刻苦。
冯菁想着也好,昨晚的噩梦搞的她对那种事彻底失去兴致,那县太爷的公子想必身娇肉贵,万一被累死就糟糕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两个走镖的喝酒闲聊。
“这一趟真他娘的不顺,没完没了的下雨,误了时辰赔钱不说,还要挨骂,真是倒霉。”
“要我说还是走老鹰峡,至少能快上半日。”
“不成,” 瘦镖师将酒一饮而尽,“那是神鹰教的地盘,真要遇上了命都得搭进去。”
“那怎么办?” 胖镖师叹气,“我听说青牛洲上有卜卦人,最是灵验,要不咱们兄弟俩去算上一卦。是凶是吉也好过做没头苍蝇。”
“今日初五下雨,想必青牛洲上人满为患啊。”
“管它呢,先去了再说。”
两人撂下银钱结账。
冯菁往日对卜卦算命之流并不感兴趣,但昨晚的梦实在太过晦气,梦见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干那种事,干那种事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被他用那种东西玩弄。再不找个人画符辟邪,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就杀去京城。
方才两人口中所说的青牛洲她也有所耳闻,灵水镇的人对那里敬若神明,问前程、辩凶吉,每逢初一、十五,求访的人络绎不绝。
相传遇上下雨更是灵验,所以今日格外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