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太太平日里瞧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还挺会玩花样的。
封口撕开,等看清里面的东西,谢方则立刻有种想穿越回去扇死自己的冲动,一切寄到顾氏的信件他都会粗略的过一遍,为什么偏偏这一份没过?为什么要因为对方的身份开这个后门。
“惊喜?”顾忱晔当着他的面,弹了下文件最顶端的‘离婚协议’这几个字,皮笑肉不笑的挑眉反问。
谢方则:“……”
他尴尬的指了指掉在桌上的,一张叠法敷衍的纸,硬着头皮道:“有信,说不定是太太觉得生活太枯燥,想跟您玩点情趣。”
顾忱晔应他的话打开,里面只有一句,字迹如言棘性格一般张扬:你要是不签,我就每天寄一份。
“情趣?”
“……”
他闭嘴了,垂着眼睑眼观鼻鼻观心。
顾忱晔咬着牙,将离婚协议连同那封信一起撕成了碎片,“拿去寄给她,告诉她,她休想。”
谢方则:“??”
我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是你们感情里play的一环吗?
顾忱晔一整天都是阴沉着脸的,谢方则更是跟只鹌鹑似的,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缩着脖子装不存在。
回家时,言棘还在楼上房间没下来,他顺手将车钥匙放在玄关处的置物盘里,视线扫到一旁放着的几页纸。
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什么鬼的离婚协议,这是打算在所有他经过的地方都放一份?
顾忱晔咬牙,憋了一整天的气在这一刻终于寻到了发泄口,他盯着二楼的方向:“言棘,给我滚下来。”
第810章 我每次都吃了药的
一旁,宋姨见他发脾气,战战兢兢的道:“先生,太太已经睡下了。”
顾忱晔看了她一眼,冷着脸往楼上去了,经过客厅时,看到茶几上摆着两页A4纸,虽然看不见内容,但想来也知道是什么。
他额头上青筋直跳,冷着脸阴着声音问道:“餐桌上是不是也有?她这是打算在我所有经过的地方都摆上一份?”
宋姨没说话,默认了。
足足半分钟的沉默过后,顾忱晔被气笑了,这是打定主意要跟他离了?
他冷着脸大步上了楼,心头攒动的火苗在发现言棘反锁了门后,一下子变成了燎原大火,他按耐住脾气,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后,房门拉开,言棘扶着门,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有事?”
顾忱晔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认真的?”
“嗯。”
“那要是我不同意离呢?”男人脸上的笑意越深,声音就越冷。
“……”言棘本来以为离婚会很容易,毕竟顾忱晔讨厌她讨厌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之所以没主动离,完全是因为慕云瑶,以及两家的关系。
她压根没想过,他会不同意。
言棘耐着性子:“慕云瑶马上就要回国了,我离婚,成全你们,不好吗?你不是也很讨厌我吗。”
顾忱晔看着她这副云淡风轻,把自己和别的女人联在一块儿的模样,就觉得烦躁,恶劣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心理上喜不喜欢不重要,身体上能得到满足就够了,婚都结了,没睡腻就离,岂不是太亏了?”
他的视线落在女人穿着的真丝睡衣上,吊带、V领,裙摆只到大腿中部,也不知是信任他,还是没把他当成个正常男人看,居然穿成这样就来开门了。
言棘:“顾忱晔,我们好聚好散。”
她眼神寡淡如水,但眉眼间的倨傲却仿佛在说:我给你台阶下了,你识趣点,别逼我扇你。
可惜顾忱晔天生反骨,不止没顺着台阶下,还直接挑破了:“我们那也算是好聚?言棘,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这种只有怨怼的婚姻,两年时间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你还想要拖着我一辈子不成?”
言棘烦了,能压抑住情绪和他废话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字里行间里,全是隐忍的怒气:“你要是不愿意协议离婚,那就法院见吧。”
她抬手就要将门关上。
“咚”的一声,顾忱晔的手猛地摁在门板上,紧接着发力推开,在言棘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扣着她的肩膀将人顶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拖着?我拖着你?”男人冷冷道:“你还真说得出口。”
他离得太近,呼吸全都洒在了她的脸上,言棘皱眉,刚要往后仰头和他拉开距离,顾忱晔就已经掐着她的下颚吻了下来。
动作粗暴、急促,揽在她腰上的手紧得像是铜墙铁壁,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男人的手掌抚过她的手臂、脖颈、侧脸,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女人的肌肤,经过的地方很快泛起了红。
有些微的疼,疼过之后便是滚烫。
言棘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她是真没想到顾忱晔会吻她,而且还是奔着上床去的亲吻,男人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带着原始的欲望,硬邦邦的抵着她的小腹,容不得半点忽视。
她气得咬牙:“滚。”
顾忱晔当真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连拖带拽的将人甩到了床上。
言棘的身体随着床垫的弹性上下起伏,顾忱晔欺身压上来,捏着她的下巴:“有两个月了。”
提出离婚后,她就搬出了主卧,以前上床这事都是言棘主动,现在的她别说主动,估计是和他拉下手,都恨不得用洗手液搓下来一层皮。
“一周三次,你欠我二十四次了。”
言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