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到底是沈晚瓷自己的决定,他也只能劝到这里。

虽然……但是……

可秦赫逸心情还是很差,沈晚瓷高中时他就护着她,如今见她和薄荆舟在一起,颇有种自家种的白菜被野猪拱了的憋闷,一直到出了病房,都还摆着张臭脸。

叶浮生嗤牙:“你都决定放手了,还管这么宽干嘛?人家愿意抱就抱,愿意亲就亲,你该不会男朋友做不成,想要退而求其次做哥哥吧?这也太病娇了,可不符合你正义凛然的气场啊。”

秦赫逸皱眉:“你在海边有别墅?”

“你怎么知道?”

京都虽然不临海,但哪个有钱的家族在海边没有点别墅、游艇什么的,她以为秦赫逸要借,正想跟他说这些东西虽然是她的,但现在都在向屹北那个渣男手里,她没把握能拿到手,结果就听到秦赫逸冷声说了句:“难怪管那么宽。”

叶浮生:“……”

她被气得想爆粗口,但很快,这种冲动就没了,因为她看见乔然了。

她们一个在电梯里,一个在电梯外,四目相对,一片暗潮汹涌。

乔然看了眼秦赫逸:“浮生,你是坐下一趟,还是?”

叶浮生暗道了一声晦气,跨步走了进去,公共场合,凭什么她要避着?

她本来不打算跟乔然说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能让向屹北在和自己虚为委蛇的时候娶了她,证明向屹北本身就是个坏蛋,就算不招苍蝇,也会招蟑螂、老鼠啥的,没必要为了一颗坏了蛋,自降身价的去为难一只绿头苍蝇。

但她不招惹乔然,并不代表对方就会和她相安无事,“屹北去开车了,浮生,好久不见,一起吃个饭吧。”

叶浮生皱眉,吸了吸鼻子,问秦赫逸:“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狐臭味?”

秦赫逸:“……”

但叶浮生只将他当工具人,根本没等他回答,自问自答道,“好臭。”

乔然直接戳穿她:“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我和他是领了证的夫妻,如果真要说狐狸精,那也不是我。”

叶浮生毫不客气的嘲讽:“连进个医院都要避嫌的男女,你好意思说是夫妻?顶着我的名义才坐上的位置,感觉如何?是不是每每想起都欲仙欲死?”

秦赫逸蹙眉,没忍住:“别乱用成语。”

什么欲仙欲死。

叶浮生扭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秦赫逸心里一咯噔,直觉要遭,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女人一把抓住,按在了她柔软的腹部:“我肚子疼,肯定是孩子被狐臭熏晕了,怎么办?”

手掌触碰的地方明明是肚子,秦赫逸却像是摸到了一团滚烫炭火,猛的将手收了回来,叶浮生看着乔然瞪大的狗眼,生怕他乱说话,穿了帮,张嘴就要开始表演。

她眼眶微红,委屈巴巴的模样。

秦赫逸突然就想起之前在医院门口,她又哭又嚎控诉渣男的画面,周围的人把他当成了她口中的那个渣男,指指点点直到她闭嘴,往事不堪回首,他想也没想直接捂住了叶浮生半张开的嘴:“别嚎。”

……

病房里。

薄荆舟自秦赫逸走后,脸就一直沉着,他看着沈晚瓷,控诉:“他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你居然还说好。”

第563章 我有病

沈晚瓷将毛衣的领口往下拉了拉,指着自己肌肤上的红痕,这是昨晚薄荆舟弄的:“你难道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

薄荆舟觉得自己有点冤,他和沈晚瓷是夫妻,自己亲一亲她,怎么就成了满脑子黄色废料了?

“我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男人,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会有冲动、有欲望,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沈晚瓷朝他翻了个白眼,原本白皙的耳垂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就算有冲动,那也忍着。”

薄荆舟:“这个……不是说忍就能忍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句‘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的话了。

“谁说不能?”看着沈晚瓷挑起的眉眼,以及那似笑非笑的眸光,薄荆舟直觉她说的话不会是自己爱听的,正想转移话题,就听女人凉凉的道:“你十几岁就暗恋我,中途还有三年的婚姻生活,不是忍的挺好的吗?”

不止是她,连秦悦织都觉得薄荆舟对她毫无兴趣,结婚不过是迫于压力。

“……”一提到过去,薄荆舟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连声音都低了低:“我暗恋你的时候你还小,就算有心思,也不能表现出来,婚后不碰你,那是我……有病。”

“噗嗤。”

沈晚瓷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第一次见有人承认自己有病,承认的这么坦荡。

对上男人眼巴巴的目光,她心软得不行,伸手抱了抱他:“医生说你得静养,要是没养好,会留下后遗症,所以你现在什么念头都不能有,就算有,也给我忍着,万一瘸了傻了,哭不死你。”

薄荆舟的拇指揉捏着她的脸,不动声色的引导:“现在不行,好了就可以了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先养着吧。”

沈晚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没直接拒绝,便是应允,至少薄荆舟是这样认为的。

薄荆舟在医院呆的第三天,警方就贴出了纪思远的死亡通告,里面清楚的说明了那些引得民众恐慌的炸药的来源,以及他才是这起非法集资的策划者,并且贴出了证据,那些堵在陆氏楼下的受骗者瞬间就情绪激动了。

他是策划者,但他现在死了,他们被骗的那些钱要怎么追回来?

于是,他们一个个就跟饿红了眼的狼似得,死咬着陆宴迟不放。

“你们到底收了陆宴迟多少钱,才这样昧着良心出示假证据?”

“把责任推给一个死人,你们不怕遭报应吗?不知道去哪儿临时搞的东西,就想骗我们纪思远是主谋,我绝对不信。”

“陆宴迟,你觉得用这些证据就能骗过我们吗? 据我所知,纪思远从头到尾都没在陆氏工作过,他能打着陆氏的名义招摇撞骗?如果不是你授意,你手下那些人能听他的?和我们签的合同上可还盖着你们公司的公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