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虽然上了年纪,但平时经常锻炼,比一发了财就混迹在酒色财气里、又被关在看守所几个月的沈震安强悍多了,没几分钟,沈震安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别说还手,连躲都没力气躲。
最后,薄荆舟叫的那辆救护车果真派上了用场。
姜二爷用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他也带了伤,但并不严重,他看向沈晚瓷,神情温和,那满身的戾气随着刚才的那一通发泄也尽数退散了:“今天就住这里?说不定苏明慧过会儿又清醒了,能问出点什么。”
沈晚瓷想了想:“我把人带回御汀别院吧,她这样应该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短时间内可能难以恢复,我找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就算说了什么有用的证词,也不会被采纳。
姜二爷也没有强留她,点了点头,“我有点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会儿,就不送你们了。”
说完便朝着楼上去了,他的背脊依旧挺拔如松,但周身却明显笼罩上了一层孤寂的颓丧,整个人都瞬间苍老了不少。
沈晚瓷看着他的背影,默了半晌还是安慰了一句:“您节哀。”
姜二爷回身:“嗯。”
她本来还想问那幅画的事,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便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没办法给你解惑,那幅画究竟有什么重大作用,重大的不惜为此杀人,可能只有姜成文才清楚。”
……
回到御汀别院,薄荆舟将苏明慧安置在了后面的佣人房,叫了两名保镖寸步不离的守着,又联系了心理医生。
安排好后才回了主宅,沈晚瓷正在厨房里做饭。
她系着围腰,头发用一根皮筋随意的扎成了一束,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的手上,将她熟练的切着菜的手照得有些微微的透,像一块上好的玉石,白里透着微红。
薄荆舟从后面抱住她,“怎么在做饭?”
“我饿了,金嫂又被你放回去了。”
言下之意是除了自己做,没别的选择了。
薄荆舟接过她手上的刀:“我来吧。”
他切菜的动作很熟练,菜刀落在菜板上的声音又快又匀称,很有节奏,沈晚瓷被他束缚在怀里,又热又挤,不太舒服的挣了挣,想要离开去客厅里看电视。
切菜的声音停了,薄荆舟:“别动,等会儿切到手了。”
沈晚瓷:“你这样不难受吗?”
“有点难受,”薄荆舟面色如常,“你别动,它等会儿就消停了。”
“??”
沈晚瓷瞬间get到了他的意思,不是她的脑子get到了,而是她的身体get到了,她不可置信的回头,额头正好蹭过男人的下颌,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让你别动。”
她僵直着身体不敢再动,后腰被抵住的位置又僵又烫:“你是禽兽吗?”
她心里都要难受死了,他居然还满脑子黄色废料。
“我要是禽兽,我的手现在就应该在拉拉链,而不是切土豆丝,你现在也不会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而是应该坐在料理台上,”他顿了顿,一本正经的道:“趴着也行。”
沈晚瓷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描述想象了一下画面。
厨房对外的玻璃用的是单向可视的那种,但即便知道外面看不见,她的脸还是‘刷’的一下红了,猛的伸手推开薄荆舟:“切你的土豆丝吧,流氓。”
经他这一闹,沈晚瓷奇迹的发现,她心里的憋闷和难受消散了不少。
(补昨天的更,明天见)
第407章 求婚
看守所。
律师是个年轻漂亮的冷艳女人,正红的唇色让她看上去气场很足,询问完事情经过后,她合上了公文包。
姜五爷:“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他脸上完全没有担心,有的只是对看守所糟糕环境的嫌弃,以及被耽误了时间的不悦。
他家别墅里肯定是没有藏违禁品的,当时搜查的警察可以作证,至于囚禁苏明慧,他们是情侣关系,她精神不正常,自己那也是没办法。
律师:“姜先生得罪了谁,不会心里没数吧?按理说,您这个情况是可以被保释的,但对方发了话,不能保释。”
姜成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二爷,他最近在公司处处打压他,两人表面那层兄友弟恭的面具早已经撕得粉碎,但随后反应过来,姜二爷在京都没这么大的手笔,根基尚浅,商场上还能操作一下,但政界……
不是他,那就是薄荆舟了。
这倒有点棘手了。
姜五爷蹙眉,难道他上次派人对付沈晚瓷的事被查出来了?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出来,律师就接着道:“先生问你,你答应他的东西,什么时候能给?”
“呼呼……”姜五爷喘着粗气,后槽牙咬的紧紧的,“除非他能让我平安度过这一关,否则他想要的东西,休想得到。”
“你这就有点得寸进尺了,”律师起身,毫不留情的道:“先生他最讨厌被人威胁,你被抓也不是因为帮先生做事,凭什么要他保你?”
她看向他的眼神犹如在看蝼蚁,随后又弯下腰,红唇微动:“但先生大度,可以保你出去,至于会不会再被抓进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一天后薄荆舟就会收到消息。”
女人说的一天时间,显然是不太准确,姜五爷从看守所离开后半小时,薄荆舟就收到信了。
他看了眼旁边熟睡的沈晚瓷,起身去了书房,先是打电话让人去找,然后再给姜二爷去了通电话,“姜五爷被人保释出来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在这之前,您还是先别出门了。”
那头沉默了片刻,就在薄荆舟打电话过来的前三分钟,他收到了姜五爷的短信:「想知道沈安桥是为什么死的吗?带着那幅画来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