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简唯宁的舞团,是公司的决定,走的是公账,至于拉投资,投钱的又不是我。”

“……”

两人僵持了片刻,还是沈晚瓷坚持不住败下阵来,算了,跟狗计较什么,她弯腰捡起卡,“让开。”

薄荆舟这才收回了手。

沈晚瓷离开后,薄荆舟将陈栩叫进来:“去调查一下,是谁借给沈晚瓷的钱。”

陈栩:“是。”

薄荆舟看着他冷笑:“你要是再犯把修复师当成清洁工这种,下次就不是被调走了。”

……

沈晚瓷还薄荆舟钱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沈震安耳朵里,这天,她晚上十点多下班回来,就在门口碰到了前段时间一直声称自己在国外的沈震安。

沈震安满脸堆着笑,仿佛已经忘记了他压根不是沈晚瓷亲爸这件事,更忘了两人前段时间还闹到撕破脸的地步:“听说你把荆舟帮你还的欠债都还给他了,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是不是动你妈给你留的遗产了?”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沈晚瓷。

沈晚瓷皱眉:“什么遗产?”

妈妈当年去世的突然,那时她还在学校,接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去,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盖着白布摆在一间空病房里。

因为是出车祸死的,遗容不太好看,沈震安当时拦着她不让见,说是怕她看了做噩梦,不管她怎么哭闹都没用,后来还是经过殡仪馆的化妆师整理了一番,她才见到了妈妈最后一面。

别说什么遗产,就是连遗言都不曾听到过一句。

再说了,如果真有遗产,这些年怕是早被沈震安用得一干二净了。

沈震安一眼就瞧出了她在想啥:“那笔钱是你妈留给你的,我只听她说了个大概的数额,够你三辈子挥金如土了,但并不知道她存在哪,要不然当年沈氏资金链短缺,也不会直接宣告破产。”

沈晚瓷:“我不知道什么遗产。”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动用了那笔遗产,你怎么还的起薄荆舟的钱?”

“所以你是惦记上了那笔遗产,想要分一杯羹?”

“晚瓷,你这话就说的难听了,我和你妈是夫妻,哪怕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在法律上我们也还是父女,我也拥有一定比例的继承权,这事就算上了法院,也是有我一份的。”

他知道有这笔钱是出国后无意间翻到沈晚瓷妈妈的日记本,才发现的,不过寻了这么多年,别说钱,连根毛都没找见。

当年就听说她修复一个东西至少八位数以上,结果那么多年都没存下什么钱,原来是留了后手。

沈晚瓷被沈震安无耻的态度给气笑了,“你还真是个凤凰男,二婚的娃都那么大了,一家三口合伙欺负前妻留下的独女,还痴心妄想前妻的遗产。”

沈震安的家境连小康的门槛都够不上,她外公当年虽然算不上豪门,但也是有钱人家,结婚后,他创立的沈氏,也是靠着外公的人脉和资金扶摇直上的。

沈晚瓷厌恶的赶人:“滚,别说没有遗产,就是有,你也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女……”沈震安从小就被人看不起,发达后就把面子看得格外重,如今被沈晚瓷当面喊‘滚’,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抬手就要扇她。

但他的巴掌刚扬起,还没落到沈晚瓷脸上,就被人截住了。

下一秒,他直接被人踹飞了出去。

沈震安重重的撞在了墙上,五脏六腑都要撞出来的感觉,然而让他更恐惧的是面前这人……

第209章 薄荆舟真的不行

那一声撞击墙面的巨响过后,整条走廊就陷在了安静中,沈震安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痛呼外,就没再发出过半点声音,对上男人那双寒意森森的眼眸,他的脑袋几乎都要缩进胸口里去了。

“看来伯父你记性不太好,所以才老是记不住我的话。”

来的人是薄荆舟。

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郁和冷漠,身上凛冽的寒意锐利如刀锋,他缓步走向趴在地上,挣扎了半晌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的沈震安。

沈震安往后缩了缩身子,僵硬的扯动唇角:“荆舟,我好歹也是晚瓷的父亲,虽然你们现在离了婚,不用随她一起叫我一声爸,但我好歹也算是长辈……”

“你那天去薄氏闹的时候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不要来骚扰她,你当时是怎么承诺我的?”薄荆舟在他面前蹲下,冷若寒霜的嗓音有条不紊:“你说只要我不让你还那笔钱,你就这辈子都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沈震安去薄氏闹的事,沈晚瓷并不知情:“他什么时候去薄氏闹了?”

“差不多一个月前,那是薄总给沈先生定下的最后的还款期限。”

沈晚瓷这才发现陈栩居然也在,见她看向他,男人十分恭敬的喊了一声:“少夫人。”

这是婚内没有的待遇,沈晚瓷却丝毫不给面子:“我和你们薄总已经离婚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沈小姐吧。”

陈栩笑容灿烂,丝毫没有被戳穿自己前后态度差距甚大的尴尬:“薄总本来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要开,但一接到公寓保安打来的电话,说沈先生在您门口,就直接过来了。”

薄荆舟横了他一眼:“多嘴。”

这语气,一听就是色厉内茬,陈栩道:“我送沈先生下去,您和少夫人慢慢聊。”

见薄荆舟没有反对,他立刻将人扶进了电梯。

沈震安满脸痛苦的靠着电梯壁,薄荆舟那一脚看似轻飘飘的,但实则他骨头都感觉要断了,后背也痛得厉害,连身子都直不起来。

陈栩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收敛了,乍看上去有几分薄荆舟的气场,他道:“沈先生,薄总到现在还留着你,完全是看在你对少夫人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上,他现在耐着心思给你讲道理,你如果非要耍流氓,那就别怪薄总不留情面了。”

沈震安还想借着他是沈晚瓷父亲的身份在薄荆舟那里捞点好处,他了解沈晚瓷的性格,去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她和薄荆舟已经离婚了,肯定不会主动和他说这事。

他装傻道:“看陈助理说的,我是晚瓷的爸爸,养育她是我的职责。”

陈栩看向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和少夫人的亲子报告,薄总比少夫人还先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