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岳时不时将她喜欢吃的菜放到她的碗里又从中将她不喜欢的菜色挑了出来。

作为唯一的电灯泡赵倩倩只觉得自己有点撑了。

这一对小情侣真的是不管他们普通人的死活呀!

刚刚吃饱,他们一行人刚刚打算去洗碗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许向祖拦住了。

“许心,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许心有点无语:“大哥,你要是没有吃药就赶紧去吃,我不是医生,治不了你的病。”

许向祖黑沉着一张脸,语气恼怒地说:“许心,我是你大哥,你还是一个学生,你和齐岳……真的是说出来我都觉得脏了嘴,我是男人,我最清楚他究竟打着什么歪主意!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小手段给哄骗了。”

许心面无表情地说:“大哥,你要是没有其他要说的,我就回去了,我一会儿还要上晚自习呢!”

“许心,你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许心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大哥,言外之意非常明显,你要是再不说,她就走了。

许向祖也看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压了又压之后说:“行,我不说,但你知道外婆家里着火了吗?”

“知道!”许心有点惊讶地挑眉,“哇塞,你们居然能发现外婆家着火了?我还以为要等过完年,才能从你这边听到一点关于外婆的消息呢!”

许向祖脸色如墨,“那也是我的外婆,许心,我们都很爱外婆,我们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过去询问了,但外婆没有住院,也没有在家里,外公他们接到我们的电话就直接挂断!你是不是在外公他们跟前说了我们什么坏话?”

话语到最后眼神里头全部都是失望和责备:“许心,你也是我照顾长大的小姑娘,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许心差一点就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你问我?大哥,我现在还喊你一声大哥,是看在你养我一场的份上,否则我真的不会对你那么恶气,其实我一直很想要问问你,你真的有将我当成你的亲人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许向祖没有想到许心会问这种话,内心是很慌乱的。

又来了!

之前那种要失去自己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

“我就是单纯好奇而已,你们这些年将所有的偏爱给了许如月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其实我也还是一个孩子,需要有足够的爱,哪怕你们不愿意分一点爱和关注到我的身上,那最起码在金钱方面不要苛待我吧!结果呢?零用钱没有,甚至是每一年的学费都是最后一个交。毕竟我需要出去打童工,挣钱交学费,还要负责家里的家务。”

齐岳闻言心疼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他的小姑娘真的太苦了。

许向祖一愣:“什么学费都是最后一个交?我们家又不差这一点钱。”

“是呀,许如月身上的一件衣服都可以让我交上一整个学期的学费了。”许心语气越发讥讽,年少时期的她还十分倔强,总想着父母太忙了,哥哥又那么辛苦,她不愿意麻烦他们,只能委屈自己。

“你胡说点什么!爸妈对我们一向一视同仁,怎么可能会少得了你的学费?你该不会是自己拿出去花掉之后,自己却将矛盾全部都推到我身上?”

许心被逗笑了;“大哥,都到现在这个时候,我还有必要说假话吗?”

第127章 许向祖被气昏

“你没有说假话,但你的记忆肯定有问题,或者是我们之中有什么误解。”

许向祖急切地从自己的脑袋里头翻找记忆,因为他是大哥,父母又是双职工,所以他们的学费都是由他这个大哥亲自交的。

再说了他一向都特别疼爱自己这个妹妹,又怎么可能会故意不交她的学费,甚至是需要她去打工自己交?

那他还是一个人吗?

许心被逗笑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骗人呢?又或者问问你,我的学费你什么时候替我交过?不说远的,就我还在一中的时候,我的学费,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操心了?”

许向祖突然沉默了,因为他记不起了,大脑里头没有任何自己给许心钱的记忆。

“你上高中的时候,你们的学费不是让……”

他一下子语塞了,他很想要说让许如月交了她的学费,但又一次他碰巧撞到父亲给许如月她的学费,所以他很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的母亲也会给许心学费。

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父母一直都是甩手掌柜。

所以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家里所有的支出都是要过他的手一遍,再由他发给每一个孩子。

更别说他内心也清楚母亲其实不喜欢许心,完全不可能会私底下给她零用钱的。

他语调非常苦涩地说:“许心,那你这些年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总不可能是靠喝西北风长大的,靠着自己比较勤快聪明地捡煤炭又或者是废品,上山抓知了青蛙,反正什么能挣钱,我就去做了。”许心笑道。

“你别笑了。我看了特别心疼。”齐岳已经哭了,“我要是早一点认识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吃那么多的苦。”

许心耸肩笑道:“我不会歌颂苦难,也不会否认自己曾经的经理,齐岳我一直都觉得我们是在很合适的年龄相遇。”

齐岳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擦眼泪。

许向祖有很多话想要问出口,但最后只能无奈地耷拉下手,眼睁睁看着许心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

而他连拦下许心的力气都没有。

他回家查了查自己的日记本,毕竟自己会做一点登记,一查,脸色就越发难看了。

他才发现属于许心的那一份钱,他真的没有一次是亲自交到许心的手上,大多数都是由二弟或者是向天他们两个人转交。

他有点恍惚地看着笔记本上的字,只觉得越发陌生窒息,大脑就像是有一个锤子一样,一下下敲打着。

他头疼欲裂,就差一点呕吐出来。

但他仅剩的一点理智支撑着他出去给自己的弟弟许向天打电话。

许向宗是交换生,很短暂地出国一年学习国外的医学知识。

他明知道这个点,许向宗还在睡,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