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种话你怎么不早说??非要憋到现在再说??”
来不及细究库洛洛是怎么发现我愈合能力强的,我的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看着我和伊路米像两只跳蚤一样在这个庞然大物上蹦来跳去的很有意思是吗?
“我也要花时间去想到底哪一段对应这里的场景啊,艾比,那首诗里的废话可不是一般的多。”
“你怎么不先去试试你的血行不行啊?!”
“我试了的。”库洛洛抬起手给我看他新鲜割开的伤口,“我放了一部分血,但还不够,侠客也试了,如果加上你的血还是不够的话,那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去试试。”
“什么?!”
“快去快去。”
还没等我把不满的话说完,库洛洛就使了个阴招让我滑下了三头犬的背。伊路米探出头朝我使了个安心的眼神,我只能不情不愿地躲过爪子的地面攻击,找准时机向那扇小门冲了过去。察觉到又有人类靠近了那扇门,三头犬立刻转身向我袭来,参差不齐的獠牙大张着,咬合力极强的嘴就差几公分就能够到我的后背,但几缕头发还是被它咬断了,差点把我头皮给扯下来。但幸好割破的手腕喷涌而出的血液正好泼洒在那个小门上雕刻的骷髅脸上,所有的液体都诡异的被吸收了进去。那眼眶里流转的血色让我恍惚间都以为这具狞笑着的骷髅活了过来。
别无选择,为了不浪费我只能强行将伤口按在了门上,然后站在那里等着看有没有奇迹发生,还要随时躲避可能的攻击。直到我都开始头晕目眩,要向库洛洛抱怨他的馊主意时,突然瞬间闪过的光芒快得我差点没捕捉到,但机关被顶开后的清脆响声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在饱饮鲜血后终于舒展开来,带动着机关正在这扇门的背后运作着。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敢停下,甩开分散注意力的攻击,三头犬狂怒的吼叫声就在我的背后,尖锐的獠牙差一点就将我咬成两半。
“库洛洛,门好像有动静,然后怎么办?!”
狼狈不堪地躲开了又一次攻击,地面被三头犬的撞击砸出了一个浅坑,而我最后滚动的落点就在浅坑的边缘上。再一次变得灰头土脸让我的怒气值达到了巅峰,而库洛洛的回答更是让我快要爆炸。
“还能怎么办?你推门啊!”
感情他还很无奈的样子,我把全部的怒火发泄出来,像个炮弹一样冲向了那扇雕刻了精美骷髅的石门上,但纹丝不动的门反弹回来的力道让我往后倒退了几步。伊路米,库洛洛还有西索还在后面对地狱犬进行攻击为我吸引火力,好不容易有个空隙可以让我仔细打量这扇门,才发现地面有个凹槽,这扇门确实是推的,不过是水平推的。
天杀的库洛洛就不知道把话说清楚吗?我甩了甩刚刚被震麻的胳膊,顶着门使劲往一侧滑动。这一次终于有了动静,门开始移动了。而库洛洛也终于施展了一次大面积攻击,翻到了某一页后,手贴着地面,磅礴的念力喷涌而出在一定范围内将地面变成了柔软的沼泽地,三头犬沉重的身体一边挣扎一边往下陷,当只剩下脖子在外面时库洛洛将手移开了地面,瞬间地面有凝固成了平滑的整体,中间镶嵌着还在不停扭动脖子的三头犬。
侠客此时也和玛奇一起搀扶着芬克斯来到了我这边,来不及打探门的后面是什么情况,只是让他们赶紧快点通过。飞坦倒是先去了库洛洛那边,因为一次性大量释放念力让这位团长有些脱力,看来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用这一招的原因。
“伊路米,快过来。”
因为三头犬并不是活物,所以即使是胸腔都被束缚住了也不影响它活动。在岩层下的挣扎让地面都开始破碎,过不了多久它就又可以破开封锁的岩石,重新冲我们龇牙咧嘴了。
果不其然,等我们都穿过了那扇门后,靠着一身蛮力挣脱开束缚的三头犬就又扑在入口处,只可惜它
的大脑袋无法钻过窄小门,只能在外面无能狂怒。
“终于进来了,这种僵持的感觉太讨厌啦。”
侠客倒是心情很愉悦,逃出生天后爽朗的笑了起来,但大量失血后让我脸色苍白,头都开始眩晕,只能依靠在伊路米身上休息。
“还好吗?”
伊路米轻轻揽着我,替我把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刚刚为了出血量大,我对自己下的手有些太狠了,皮肉都翻卷了过来。即使可以快速愈合也还是需要先把皮肤平整回去压住了才会见效快。
我抿了抿嘴,这些出血量卡在了我休克的边缘,但要恢复过来还要等一段时间,接下来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反应灵敏的地方就可能会跟不上了。库洛洛见我的状态不是很好,决定先停下来休息一下。
“艾比辛苦了,我们先休整一下吧,这里应该已经离核心很近了,补充一下体力再走吧。”
我靠着墙壁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罕见的念力屏障,接过了伊路米递过来的水和食物,问库洛洛。
“这里又是哪里?”
颜
第0章一百零二章记忆的乱流小
“这里应该是沉眠者的安睡之地了,但为什么没有看到棺椁呢……”
库洛洛又陷入了沉思,我则开始复盘起刚刚的交战。刚刚的场面其实细想起来真算不上大,只不过是敌我双方力量差距过大,陷入僵局得有些难看。估计库洛洛也没有想到在历史上各个时期都有出现的地狱三头犬,作为一个神话形象居然被伊利亚大帝捏出了个念兽版。那无声的咆哮依旧不停地从进来后就不知道何时突然无声无息关上的小门后传来,幸好这个墙被加固了,不然还真禁不起那么大一只巨兽的撞击。
费力地咽下嘴里的压缩食物,又灌了几口水下去才没被梗死,顺着被胀疼的食道摸了摸,才撑着墙壁站了起来。被头戴式探照灯照得灯火通明的房间几乎没有死角,在刺眼的白色灯光下,不算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了中间的一个半球形的念力屏障外什么也没有。我小心地没有靠近那个流转着不明光泽的深黑的半球,而是仔细打量起了房间内不停闪着微光的墙壁。
“团长,这里的墙上和地板上全部都是念纹,看着很复杂,猜不出来有什么作用。”
侠客比我先一步开始了探查,我伸出手顺着这些只有几毫米宽,却如蜘蛛网一样密布了整个房间的条纹摸索着。从天花板到地面,用银色线条镶嵌的念纹带着浓郁澎湃力量,如血管般传递着类似脉搏的信号,历经千年却依然崭新鲜亮如初。
库洛洛盘腿坐在地上,盯着这些纹路一言不发,已经醒过来的芬克斯则是开始研究起了那扇自动合上的门。
“诶,这个门好像拉不开了?”
从内部合上后就严丝合缝的门没有任何可以用得上力气的地方,光靠手指和墙面的摩擦力根本无法拖动这个自动锁定的石门。看来我们已经被截断了后路,只能想办法通过这个诡异的屏障了。
“艾比,你的伤口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治疗?”
库洛洛并没有开始研究这个房间的突破口,而是先关心起了我的状况。我看着同时看过来的众人有些茫然,不就是一个小伤口吗?需要治疗吗?
“啊,你说这个啊,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我抬起手晃了晃,能感觉到翻开的皮肉已经重新粘连在一起,只是大量失血而造成的眩晕让我还是有些虚弱。可能是白光的映照让我的脸色太过苍白,库洛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才又开尊口道。
“这样,多喝些水吧,补充水分有助于重新造血。”
说起这个,我又开始有些焦虑了,算算时间我们已经进入这个陵寝差不多一周了,即使大家都很节省的吃喝,但所剩不多的饮用水已经成为了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出路的话,我们可能就要陷入断粮的境地了。伊路米也开始变得焦躁,念阵的存在隔绝了信号的传递,失去了和揍敌客驻守人员的联系后,我们一行人现在孤立无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探索。
“好,好的?”
应下了库洛洛莫名其妙的叮嘱,我把注意力又移回了念纹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规模这样大的念纹,繁复的图案和优美的线条交汇成一个又一个作用不明的节点,然后一个又一个节点又汇聚成一个庞大的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