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红糖,原本是我爹爹特意买给我娘亲补身体用的,如今用不上了,你先拿去,记得自己偷偷藏好了,想喝水了,就往水里放上那么一点,不用节省,我那里还有很多,我抱我弟弟过去喝奶的时候,会时不时的给你送一些过去。”
话落,赵四娘嘴唇微张,还想说些什么来表达感激的话。
然而,没等她开口,林乔安便打断了:“赵姐姐,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你儿子该饿了。”说完,就将赵四娘送出了家门。
接下来几日,每日林乔安都窝在家里面,除了逗逗小晨曦,去整理整理原主父亲留下来的药材,就是抱着小晨曦去吃奶。
这日半夜,林乔安刚给小晨曦喂完奶,正准备睡下,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
林乔安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为晨曦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地下床。
然后将小晨曦的房间,悄悄锁了起来,再拿了一根木棍躲在了角落中,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有多久,一个男子压低嗓音说道:“那天我可瞧见了,乔安那丫头虽然将她母亲留下来的钱财都花完了,可是我记得她那母亲可留下不少首饰,如果我们拿去卖了,五两银子肯定是有的,那天封棺的时候,我看得仔细,并没有带走,肯定还在家里。”
另外一个男子小声的威胁道:“可是要是没有呢?你可欠我整整五两银子,你要是不把钱给我还了,我剁了你的手脚。”
“肯定有的,就算没有,我们把她弟弟偷出来,找一个大户人家卖了,也最少能够卖上几十两,而且他弟弟是一个鬼婴,由他姐姐养着,说不定我们帮着卖了,她私底下还要感谢我们呢!”
一番话听得躲在角落的林乔安怒从中来,原主家都这么可怜了,他们竟然还惦记着原主母亲留下的首饰,甚至连刚出生不久的小晨曦都给惦记上了,随即暗暗握紧了手中的棍子。
没有多久,原本栓好的门,被他们用刀子悄悄的打开,进了屋子之后,直接就朝着原主母亲的房间而去,然后在房间里面翻找起来,
原主母亲的首饰还在原来的桌子上,林乔安并没有收起来,在她看来,什么东西都不如银子来得实在,而且她对这些首饰并无太多兴趣,这些小巧精致的首饰,在现代满大街都是。
那些首饰并不难找,两个人不一会便找到了,随即二人便将手中用来开门的刀放置到一旁,开始逐一清点起来。
“还别说,乔安他娘留下的东西还不少,单就这些玩意儿,拿到县上去卖了,少说也能换回十五两银子。”其中一人兴奋的双眼放光,嘴里地念叨着。
另一人连连点头应和道:“可不是!之前就听说他们家这些年存了不少银子,想不到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之后,还有这么多的首饰,难怪那小妮子愿意把全部的银子拿出来葬礼她父母,感情这里还有。”
正当二人满心欢喜的时候,丝毫未曾察觉到,林乔安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如果他们只是想要点首饰也就算了,但是他们打上了晨曦的主意,这触及到她的逆鳞了,
只见林乔安趁着天黑,将他们放在旁边的刀拿开之后,举起高高的棍子,用出全身的劲,直接就朝着其中一个人脑袋上打了过去。
那人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摸到了粘粘的液体,还不等那人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林乔安立马蹲下,朝着那人腿上最脆弱的位置,又是一棍子。
林乔安在现代学的是骨科,她除了学医,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散打,她清楚的知道打哪里最痛,哪里最容易受伤,一顿子下去,那人的腿骨,就直接断了。
另外一个人反应过来,准备拿起旁边的刀,却发现,刀早已经不见了。
就在那人疑惑刀去哪里的时候,林乔安又一棍子打到了那人的手臂上。
那人想要反击,但是奈何手臂太痛了,然而紧接着迎来的又是一顿棍棒夹击。
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着月光才发现打伤他们的是林乔安那个八岁的小姑娘。
直到二人动不了的时候,林乔安赶紧将二人锁在房间里。
然后回去抱起小晨曦,就朝着院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大声吼叫。
“快来人啊,村里进贼了,贼来偷小孩了,快来人啊,偷小孩了!”
经过一番折腾,此时的天已经蒙蒙亮,那些早起起来干活的人已经开始起床。
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都起得比较早,早上安静,经过林乔安这么一通吆喝,差不多半个林家村的人都知道了。
如果是家里进贼了,大家或许没有在这么大的想法,但是大家一听是偷孩子,大家一下子都急了。
且不说大家都是一脉相承传下来的,往上数几代,大家基本都是堂兄堂弟。
就说偷孩子,谁家没有孩子?自己家没有,兄弟家也有。
第8章贼人
所以,百姓们一下子全部都聚集到了林乔安家中,就连七十来岁的村长林有善也拄着拐杖走过来了。
“乔安,这谁在偷孩子啊?”
“太爷爷,您跟我来。”
随即林乔安就扶着村长林有善朝着原主的母亲房间而去,大家紧随其后。
当门打开一瞬间,大家往里面一看,傻了,两个人瘫软在地上,脸上,手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其中一个人头上还流着血。
这时候,人群中一个人惊讶道:“庆生?怎么是你?”
大家定睛一看,二人之中确有一个是林家村已经去世的林永清的儿子。
因着林庆生是林永清老年得子,所以溺爱得很,以至于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子。
林永清生前给他说的媳妇,在林永清去世之后,对方也退婚了,每天在家无所事事,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庆生,你平日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也就算了,大家都没有说什么,怎么今天跑乔安家来偷孩子了,为松他们家,就这么点血脉了。”
“太爷爷,没有,我就是想来,想来看看乔安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结果刚过来,就被乔安一顿打。”
林乔安立即反驳道:“你见过谁家大半夜的跑家里来问需不需要帮忙的,而且,那会我刚给我弟弟喂完奶,还没睡,你和这个人的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欠了这个人的钱,说不仅要把我娘亲留给我的首饰卖了,还说要把我弟弟也偷去卖了,好还债。”
这时候,另外一个人小声议论道:“另外一个不是镇上刘根吗?据说是一个赌徒,这是输了钱,所以来找到乔安家了?”
村长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你,我林家村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人。”
最终,村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走吧,以后我们林家村就当没有你这个人了,会把你从族谱里面除了去。”
话落,林庆生吓得连忙跪下,“三叔公,我错了,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再也不敢了,她弟弟本来就是一个鬼婴,会给我们村带来厄运的,我只是想把他带离我们村子,没有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