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侧妃,侧妃娘娘饶命,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为你好啊,饶命啊江漫雪,江漫雪你这个贱人,你害得爹爹病重,姨娘被发买,你这个害人精,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要杀了你……”
江宝珠哭天抢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撒泼打滚,还是没能躲过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拖走的下场。
可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求江漫雪饶了她。反倒在求情无果之后,不停地辱骂诅咒江漫雪。
这就是骨肉相连的亲情?
何其讽刺。
不过这些江漫雪已经不在乎了。听她的意思,江家那些人下场很惨,这样,她就放心了。江漫雪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出狗咬狗的戏码,心里有些感叹,这么好的戏,要是有盘瓜子就好了。
她将目光转向崔莲梦。
她毕竟是侧妃。江漫雪不在的这些日子,崔莲梦在府上一人独大,我行我素,谁敢说她一句?
所以一时间,那些人犹豫着不敢上手。
崔莲梦见此,眼底满是的意。她高傲的仰起头,趾高气昂的踱步来到江漫雪面前,无比挑衅道,
“江漫雪,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敢动我一个试试,皇后姑母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
江漫雪懒洋洋的垂下头,轻轻活动自己的手腕。扑闪的睫毛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随意的垂下,遮住她眼底的情绪。
崔莲梦将目光落在她纤细藕白的一节皓腕上,立马想起刚刚,江漫雪就是拿这只手打的她。瞬间胸口开始剧烈起伏,气不打一处来。
她缓缓撩眼,精致的杏眼亮晶晶的,里面的情绪十分平静,无波无澜。就那么静静的瞧着几人。那目光像两处黑洞,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几人被看的有些腿软,拼命的将头往胸口埋,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本宫再说一句,将侧妃压出去跪着,不到时辰不许起来。你们听到没?”
几人将头埋得更低,但就是一动不动。那样子,仿佛料定了江漫雪不敢将她们怎样。换在以前,江漫雪确实也不会将她们如何。
因为那时的江漫雪还很好说话,对府上的下人也关怀备至,从不苛责。太子喜静,她就尽量让府上一团和气,断不会随意打打杀杀,处罚下人。
再加上崔莲梦是皇后的人,江漫雪对皇后更是恭敬有加,自然不会打对方的脸。
但,那是以前。
只见江漫雪优雅的勾起粉嫩的唇角,溢出一声冷笑,樱唇轻启,一字一顿,道,
“使唤不动的奴才,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橘如,去唤管家过来发卖了吧。”
几个婆子吓得慌忙跪下求饶,一个劲地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但却没一个说要听江漫雪的话,将崔莲梦拖出去。
崔莲梦在边上冷笑。
“拿着鸡毛当令箭,本侧妃倒要看看,你能耐我何?”
江漫雪同样笑。
“那就拭目以待。”
院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是江宝珠被执行杖责,崔莲梦一脸挑衅的看向江漫雪。那眼神仿佛再说,看吧,你说的话没人当回事,可我只需一句话,下面的人就不敢耽搁。
江漫雪也没理会她。
过了一会儿,橘如叫的人来了。只不过跟在她身后的不是管家,而是……
第240章 拖走
“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一身明黄色的蟒袍,跨步迈了进来。那些看好戏的侍妾一见到慕辞进来,慌忙整理着装,呼啦啦地站起身,屈膝行礼,
“妾等见过太子殿下。”
慕辞随意地扫了一眼,就挪开视线,语气淡淡,“免礼吧。”
江漫雪坐着喝茶,从始至终没抬头看一眼。慕辞也纵着她。大步走到上手,坐在江漫雪旁边的位置。还招了招手,示意橘如上茶。
橘如心里极不情愿地提着茶壶上前,给他添了一盏茶水。
慕辞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端起,放在唇边吹了两下,才浅浅啜了一口。这才放下茶盏,唇角挂上温润的笑。
“谁惹你生气了?告诉孤,孤替你做主。”
江漫雪面上划过讥讽,“哪里敢,这一屋子最没有资格让殿下做主之人,是我才是。毕竟我只是个外人,无名无份,就是个上门打秋风的。”
慕辞:……
“这话是谁说的?”
屋里温度开始下降,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只觉浑身冷得厉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些年轻的侍妾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下意识抱紧自己。气氛变得无比沉重。
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慕辞目光冷冽,锋利的眼尾微微上挑,眉骨下压,浑身充满上位者的气势。
“殿下息怒。”
所有人跪了回去,除了江漫雪和崔莲梦。崔莲梦有些害怕,小声赔笑,“表哥,你不是上朝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慕辞看了江漫雪一眼,“孤本来是要去上朝的,走到半路突然担忧漫漫这边,就原路折回来了。没曾想,还真被孤给猜中了。你们来告诉孤,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对太子妃无礼?”
江漫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