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守孝三年实际为二十七个月,明年五月守孝期便满了,镇国公请人看好了日子,将婚期定在明年的十一月,纪书楷和文婉珊都没有意见。
经过一番忙碌,所有的事情都已安排得井井有条,林平夏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准备返程回晋州,东夏虎视眈眈、不怀好意,晋州军不能缺了主帅。
就在他出发的当天清晨,突然接到了太监的传旨,说皇上要他进宫一趟。
林平夏不敢怠慢,匆匆赶进皇宫。没想到皇上招他进宫,是让他品尝一种新的食物。
等林平夏吃好后,肖政才把红薯的由来、产量、种植条件等都与他说了一遍,同时还给了他一筐红薯,大约有十来斤的样子,还把把曲簌写的种植方法的手抄版给了他一份。
晋州一半以上的土地缺水,土地还贫瘠,粮食短缺是影响晋州百姓生活的最大问题之一,镇国公府世代居于晋州,林平夏亲眼见过晋州老百姓为了收获一点点粮食有多艰辛,他就知晓这一小筐红薯有多重要。
平时拿几十斤大刀毫不费力的林平夏,提着一小筐红薯却觉得有千斤重,小心翼翼的把纸叠好放进怀中,郑重地向肖政保证,“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将这些红薯完好无损地带回晋州。回去后臣会与晋州刺史府商量合作,寻找精通农事的人来负责种植事宜。同时,镇国公府也会派人日夜监督,确保种植过程中不出任何差错。明年,晋州的百姓一定能够种上红薯”
“好,朕相信你,相信林家。”肖政见林平夏如此重视,十分欣慰,又让康禄取来一些布匹首饰,赏给了林家女眷。
“臣谢皇上信任。”林平夏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看来皇上知道福阳宫的事了,皇上此话亦是在宽他的心。
林平夏谢恩后离开清和殿,出宫门破天荒的没骑马,而是坐了马车,就怕骑马颠簸到了筐里的红薯。
马车上,林平夏看着红薯,想起了皇上说的红薯由来,居然是曲修仪让书林带回的,种植方法也是曲修仪研究出来的,看来,他那不食人间烟火、自私骄纵的小妹输的不冤。
曲簌的红薯被拉走了大半,最后剩下的只有八九十斤,还被皇上提了一筐给林平夏,剩的就更少了。
司工局的工具也做好送来了,曲簌拿出一半多的红薯,做成了红薯淀粉,四十来斤红薯,只出了八斤淀粉,曲簌留了两斤淀粉保存好,其余的全部做成了粉条。
湿粉晾干后只剩下五斤多的干粉条,晚上肖政来时,曲簌拿出一小把泡发之后,煮了两碗肉沫酸辣粉,肖政这两天是看着她忙碌的,所以大致知道粉是如何做出来的,可吃到嘴里,肖政还觉得神奇,红薯居然可以做成这样的吃食来。
等肖政放下筷子,曲簌急切的问道:“皇上,好吃吗?”
“好吃,爽滑劲道,比面条更好吃。”肖政给出很高的评价。
“皇上喜欢就好,只是没剩多少红薯,只做了一点点,明年多种一点,可以做多一些,晒干的粉条密封的好,可以放一两年也没关系。”现在曲簌后悔了,早知道就该把后面空的三块地全种上红薯的。
“大部分被朕派人拉走了,不怪你种的少。”曲小七辛辛苦苦种的,被蔡丰拉走了两大车,肖政心思升起丝丝愧疚之意。
“没事,还有四个月就可以种了。”曲簌毫不在意的说道,又不是再也寻不来的东西,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了,二月立春,天气回升后她又再种就好了。
“如果皇上实在觉得不好意思,让司工局的人来给昭纯宫建一个小厨房,再拨一个厨子给我,我一定感激不尽。”大的赏赐拒绝了,小的赏赐还是能要一点,天气越来越冷,太监去御膳房提膳食,脚步慢些饭菜会凉,自己有小厨房就完全不一样了,想吃什么随时可以做,方便许多。
只是小厨房是妃位以上才有的权利,除非有皇上的特旨。
这点小要求,肖政怎会拒绝,“好,朕明日便让康禄安排。”
“谢谢皇上。”说着,曲簌半起身在肖政右脸上亲了一下。
肖政摸了一下被亲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容,回想起第一次被她亲吻的时候,,还会觉得不好意思,随着次数多了,已就习惯了。
甚至很享受这种特别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曲簌亲完肖政,然后把脸蛋凑近他面前,“皇上,礼尚往来,我也让你亲一下。”
肖政看着凑过来的小脸,脸上几乎吹弹可破,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见,没有胭脂水粉的香味,只有一股淡淡的体香。
曲簌凑得很近,稍微低头,不止能看到脸上的皮肤,衣领里面的肌肤也隐约可见,肖政的眼神逐渐不对了。
曲簌未发现,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亲吻,坐直背过身去,生气的嘟囔:“不亲就算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肖政回神,“谁说朕不亲的。”一把将生气的小人儿抱起,往内室而去。
“啊”被突然抱起,曲簌被吓了一跳,拼命的挣扎起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
肖政一个没留意,真的差点给她挣扎的落在地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疾手快把人捞在怀中,没好气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威胁道:“再闹朕把你扔出去。”
第104章 承诺
“你居然打我。”曲簌一只手捂着被打的地方,不可置信的看着肖政。
“不打你,不打你难道任你摔在地上。”肖政没好气的道。
肖政这点威胁对曲簌根本不起作用,“你摔啊,你摔啊,摔死我算了,你好去找年轻貌美的嫔妃,呜呜呜……,皇上就是个负心汉,需要我时就一口一个小七,不需要我了就要把我摔在地上,还打我,我要告你家暴,我要回家……”
肖政抱着人石化在原地,被曲簌一通无理取闹的话弄懵了,他何时说要去找年轻貌美的妃嫔了?不是她自己挣扎差点落在地上的吗?他只是轻轻拍了她一下,怎么成了家暴了?
曲簌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越说还越离谱,肖政一时不知如何接她的话,干脆把人扔在床上,俯身下去用嘴堵住那张不停说着的小嘴。
“唔~”
肖政的吻带着报复,激烈又疯狂,曲簌招架不住,手脚并用,欲推开他。
见状,肖政直接一只手握住那人作乱双手,把两只腿也压住,曲簌见反抗不了,也就认命了,乖乖躺着,一副你想干嘛就干嘛的表情。
床帘在折腾时落下,一件件衣服被扔出床帘外。
门外候着的宫女太监,听着里面的动静,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紧接着默契的后退一步,本以为会折腾很久,里面却响起肖政的声音,“来人,备水。”
康禄心想,这么快就结束了,不该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立刻吩咐太监抬水去净室。
肖政只穿着里衣,用他的外裳把曲簌包住抱去净室,走到净室门口,停住脚步,吩咐康禄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干净。
康禄带着小太监进去,偷偷看了眼内室,里面除了地上的衣物,再无其它痕迹,也没有特别的味道,只有一个可能,皇上和曲修仪没发生什么,那两个主子闹出那些动静是在做什么?
被放入浴桶中的曲簌也有同样的疑问,刚才她都感受到肖政的反应了,怎么临到最后一步,他居然刹住车,还让太监备水了。
曲簌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你是不是累了?”问完更是贴心的安慰,“皇上累了没关系,歇两日就好了,我也累了,想好好睡一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