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簌气的扒开他,气鼓鼓的蹬掉鞋子,上床去,呈大字型睡姿,不给某人留一点位置,嘴里还嘟囔着:“嫔妾有自知自明,不能让皇上满意,皇上既然喜欢身材好的,皇上去找就是了,放心,嫔妾不会生气的。”

肖政只想逗她一下,没料到她气性居然这么大,床上位置都没他的了,还说没生气。

然而,自己惹生气的当然要自己哄。

肖政摇摇头,慢悠悠的走到床边坐下,低声道:“怎得气性这般大,朕只说笑而已,朕不满意你会一半的时间都在昭纯宫,你想想是不是?”

“不想,不想,也不听,你就是嫌弃我,还说我气性大,居然还说是我气性大。”曲簌哪真生气,就是想作一下而已,毕竟适当作一作,有益于身体健康。

曲簌闭着双眼,捂住耳朵,一副拒不沟通的模样,把肖政看得目瞪口呆,他哪见过如此阵仗,还没哪个嫔妃敢在她面前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状况。

屋子里陷入短暂的寂静,曲簌睁开一只眼偷摸看肖政,见他坐着不动,坐起身子,生气的问道:“你怎么不继续哄我了?”

“啊,继续哄。”肖政一脸懵,他不是哄了吗,只是她不听啊。

“当然了,你把我惹生气的,当然要继续哄我,难道要等我自己哄好自己。”曲簌正色道。

“朕……朕没哄过人,她们也不敢惹朕生气,而且朕真的只是开个玩笑,哪想到你真的生气了。”肖政低着头,像一条不知犯了何错,无辜的大狗狗一样。

曲簌对此模样的大哥哥稀罕极了,哪还忍心逗他,往床里面挪了挪,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上来,等肖政上来后,才解释:“皇上,大多女子都不喜欢别人说她身材不好,开玩笑也不行,听了会伤心的,况且用女子的身材开玩笑很不好。”

她不知肖政能否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但她还是想说。

想了想又补充道:“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实话实说。”

“为何开玩笑也不行?”肖政不解。

“那我开玩笑说皇上力不从心,皇上觉得好不好?”曲簌反问,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

好吧,有此比喻,肖政瞬间懂了,懂虽然懂了,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凑在曲簌耳边沙哑着声音问道:“你真的觉得朕力不从心?”

难道以往真的没满足她。

这下轮到曲簌傻眼了,夜里气温也不算低,二人都没盖被子,寝衣轻薄,寝衣下的反应一览无余,

曲簌连连往里缩,“皇上年轻力壮,怎会力不从心,我只是打个比喻,皇上千万不要当真。”

肖政把快缩到床最里面的人一把拉过来,死死固定在怀中,声音低沉的说道:“朕当真了,原来以前没让爱妃满意啊,看来还是得实际证明一番才行。”

曲簌疯狂得摇头,“满意,满意,我很满意,皇上不用证明了,皇上最厉害了。”

“爱妃都摇头了,还说满意,一看就是骗朕的。”

“你……”

曲簌还想挣扎一下的,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淹没在了疾风骤雨中,肖政仿佛真的是要证明自己不是力不从心,是换着花样的折腾。

后来,屋外守着的白芷,甚至隐约看到了有两个身影纠缠在窗边的榻上,同时还伴随着自家小姐的哭声传来,白芷招呼碧翠退到院中,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选择了红着脸看地面。

屋内结束之后已是第二天子时末了,曲簌趴在床边上,恶狠狠的瞪着肖政, “皇上,我是和你有仇吗?” 声音沙哑无比,如果不是肖政隔得近,根本无法听清她说什么。

“还会觉得朕力不从心?”

平时怎不知那人如此小气,曲簌气狠了想蹬一脚那人,却拉扯到伤处,人没蹬到,自己反而痛的呲牙咧嘴,眼泪都疼出来了。

肖政自知这次闹得有些过了,俯身把人抱起来到净室,放入热水中,洗净之后抱回内室已被宫女收拾好的床上,熟练的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药膏为她抹上后,再为她穿好寝衣,最后,他才上床,轻轻的为她揉起酸疼的大腿和腰部来。

一番操作下来,曲簌气消了大半,闭上眼,静静享受着他的服务,没过一会儿,便熟睡过去了。

翌日早晨,模模糊糊间,感觉身边的人起身出去了,没一会儿又回来,她手腕上多了个东西,好像是镯子,因为太困了,实在没睁开眼看究竟是何物。

等到睡醒之后,曲簌坐在床边,看向手腕处,真的是个白玉镯子,可除质地上乘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白芷端着水进来,看曲簌在看手腕间的镯子,笑着问:“皇上送小姐的镯子?”

“嗯,皇上送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曲簌自言自语的道。

白芷走向前与她一同看,白芷是站的位置不同,一眼便看到了手镯内壁上刻着的字,“小姐,手镯上有字呢。”

“真的吗,我看看。”曲簌摘下手镯,仔细看,果然,手镯内壁上刻着六个小字,分别是:小七,生辰快乐。字刻的歪歪扭扭,一看就不是司工局的人刻的,出自何人之手不言而喻了。

曲簌笑了笑,把手镯又戴上,才去洗漱。

白芷以为小姐会感叹几句,小姐却一句话也没说,但是,今天昭纯宫的所有人都感觉得到,他们的小主今天的心情很好,不止每个人莫名其妙的得了二两银子的赏赐,就连被迫减肥的曲小八都比往日多得到了一块鸡肉干。

第63章 蠢人蠢事

上秋,白露降,满秋,桂花香。

一场秋雨一场寒,八月初的一场雨,为炎热的夏日画上了一个句号,各宫的冰陆续撤下,昭纯宫也不例外。

因曲簌接连用了大半个月的各种冰碗,引得月事之时从来没痛过的她,上月末来月事时,痛的脸色苍白,恰好被肖政看到,吓得他连忙请来曲济仁,曲济仁来了之后,把脉加一通闻讯得知原因后,不顾肖政在场,把女儿骂了一顿,也是从那天起,昭纯宫连食用的冰也被撤离了。

曲簌反抗过,连她爹都不站在她那一方,一切反抗为无用功。

其实天气凉爽了,不能用冰碗,倒也没那么难易接受,曲簌就是想闹一闹而已。

人与人要长期相处,就不能让他觉得你太懂事了。

八月一场秋雨,不止带来了凉意,还救活了曲簌那一片蔬菜和千呵万护的红薯,虽然每天都让人抬水去浇灌,可人浇灌的那点水哪比得上老天爷给的雨水好。

一场秋雨后,红薯长势喜人。

每天早晚曲簌都要去各看一次,为了让它们可以茁壮成长,曲簌甚至去宫里花房要了花肥,还去御膳房要的草木灰和榨油之后剩的油饼,刚开始没经验不敢下多了,只敢拿出几棵做实验,等到实验品长得不错,才给剩余的施肥。

曲簌秉承做了就要认真做的原则,把她最看重的西瓜和红薯的长势,每天都记录在纸上,好总结经验。

昭纯宫后以前曲簌住的桃花轩前的桃子也开始成熟了,泛红的桃子引来了小鸟和蚁虫,派人守着驱赶太废人,曲簌想到前世看到的,去找了很多白纸,糊成口袋,把大一些长得好的桃子一一套上袋子,避免被虫鸟食尽,也留了两棵树没套袋子,肖政问其原由,曲簌给出的理由是也要给小动物留点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