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脾气的白芷却忍不住开口骂了:“半夏,你是不是蠢,我看他把你卖了都要帮他数钱,他是个有骨气的,真的喜欢你 ,还未成婚就会问你借钱吗,更不会收你的镯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而且你想过没有,娘娘赏你的手镯,你拿去给一个太医,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以此来陷害娘娘该怎么办,流言蜚语就能害死一个人,更何况是在宫里。”
半夏意识到她错的离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娘娘,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去把银子和镯子要回来。”
曲簌叫住半夏,“你觉得你一个人去能要回银子和镯子吗?这些钱他怕是早就还他父亲的赌债了。”
“那……那奴婢该怎么办?娘……娘,镯子不会有事吧?奴婢不敢把进宫后娘娘赏赐给奴婢的东西给他,给他的镯子是进宫前娘娘赏赐的。”
“算你没傻的彻底,银子是要还的,镯子更是要还的,没钱可以卖房子、卖铺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你不能去闹,闹的人尽皆知,你的名声还要不要,昭纯宫也会跟着丢脸。”
”但是半夏,本宫最后问你一次,你对文聪是否还抱有希望?本宫替你处置他,你是否会心疼?”
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如果半夏此时还舍不得文聪,曲簌也不准备为她出头了,否则最后好心帮忙,半夏不一定领情。
半夏哭着摇头,“娘娘,奴婢不要他了,他不止骗奴婢的心,还骗奴婢的钱,而且在守孝期间与青楼女子生子,这样不孝不义的人奴婢不要,娘娘不要轻易饶了他。”
听了半夏的回答,曲簌放心了,“好,白芷,你去把菘蓝叫来,本宫有事交代她办。”
对于文聪这样的人,就得来硬的,菘蓝武力值高,去收拾他最合适不过了。
菘蓝动作很快,第二天,文聪便把从半夏这里拿走的钱和镯子还回来了,更是不敢来找半夏。
据菘蓝说,文聪连夜回去卖了家中铺子才勉强凑够的银子,镯子当了一百二十两,赎回来因菘蓝故意让典当行抬价,翻了三倍,三百六十两赎回来的,卖了铺子不够,文聪那精明的母亲不得不把私藏的金银首饰都卖了才填了空缺。
文聪自知在太医院待不下去,辞职走了。
曲簌为了杜绝他回去继续骗单纯无知的女子,助力给文聪生下儿子那个青楼女子成功的嫁给文聪,孩子也被接了回来,因为娶一个青楼女子他秀才的身份也被取消了,文家鸡飞狗跳,可谓是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
文聪的事告一段落,给半夏的打击很大,经此一事,曲簌发现半夏沉熟稳重了许多。
小满的满月宴在肖政的要求下,只比太子的满月宴规格减了两成,后宫嫔妃、文武百官、宗亲全部到场,小满很给肖政长脸,宴会持续了快一个时辰,小满乖乖的轮流待在肖政、皇后和曲簌怀中,全程没哭没闹,却也没笑,绷着一张与肖政相似的小脸,小小年纪,便展现出不一样的稳重。
满月宴上,肖政册封曲簌为皇贵妃,仍然保留封号,俪皇贵妃,自此,曲簌成为了定安立国以来唯一一个皇后在位时,活着被册封的皇贵妃。
同时,曲济仁由伯爵升为侯爵,荣禄候,曲家一时风光无限。
但在满月宴结束,曲济仁拒绝了和其它官员寒暄,回了太医院尽心当值,女儿幸福、大儿子仕途顺遂、小儿子养在宫中,不担忧以后的出路。
他还能再求什么呢?
而且他深知,现在曲家的一切荣耀来源于女儿,荣耀越甚,越要谨言慎行,不能被眼前的浮华蒙了眼,他无法为女儿助力,也不能给女儿拖后腿。
再说了,曲家世代为医,他行医半生,能在太医院安稳待到致仕,对他来说,就是最期待的结果了。
第252章 久旱逢甘霖
满月后,曲簌可以正常沐浴了,但在曲簌以为就此解放的时候,嬷嬷说两次生产间隔太近,需要多养一段时间,最好坐双月子,曲济仁也赞同。
事关曲簌的身子,肖政肯定听嬷嬷和太医的,就这样,等她坐满双月子,已经是她二十岁生日的前一天了。
夜里,曲簌解放,意味着肖政也解放了。
生产后的第一次,对于曲簌和肖政来说,刚开始都不算很好的体验。
一个寸步难行,一个一直喊疼。
肖政的背上全是曲簌留下的抓痕,曲簌脸上汗水混着泪水,不住的抱怨,“皇上,你不心疼我了。”
临门一脚,肖政的难受没比曲簌少几分,”小七,你忍忍好不好?”
“疼嘛,我真的很疼。”
可能是这次坐月子期间,嬷嬷给她用了秘药,也可能是因为久未经事太敏感,反正感觉比第一次侍寝还疼的厉害。
肖政深吸一口气,“你疼朕也难受,不可能就就这僵持着。”
曲簌看着肖政额头上因为隐忍冒起的青筋,和一滴一滴往下滑落的汗看,一咬牙,不再抗拒。
“皇上,你来吧。”
曲簌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让肖政隐忍的同时,哭笑不得,“小七,放松些,朕疼你。”
肖政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曲簌还是疼的眼泪直流,肖政温柔的安抚着。
等曲簌完全适应了,肖政从刚才的温柔变成了急切。
酷暑了半年终于迎来甘露,迎接的人怎会收敛,一晚上,从床上到地上,再到榻上,最后在净室结束,所过之处的痕迹让进来收拾的宫女耳朵都红了。
曲簌在浴桶里便睡着了,骂肖政的力气都没有,全程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任他洗完抱回床上,上好药,塞入薄被中。
肖政收拾好自己,心满意足的搂着曲簌睡去。
翌日,天刚刚亮,曲簌滚入肖政怀中,月子里养的好,又差不多待在屋里,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朦胧的光下,是肤若凝脂、晶莹剔透,肖政眼神暗了暗。
此时睡的正香的曲簌不知危险正在降临,睡梦中忽然惊醒,睁眼想说话,嘴却被人捂住,“小七,是朕,朕很快就好。”
“呜呜呜呜……”
曲簌又气又累,欲伸手推开他,可是男女力气相差很大,等肖政良心发现松开手,曲簌想骂也骂不出来了。
肖政餍足后,简单清理一番,在曲簌汗涔涔的额头亲了一口,“朕去上朝了,你好好休息,等朕下了朝来带你出去玩。”
曲簌别过头去,不想理这个打一棍给个甜枣的男人。
肖政离开,曲簌转瞬又睡着了,醒来时,肖政已经下朝回来了,在外间,陪着九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