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晚熄了灯,屋内的二人罕见的没有睡,皇后将母亲来的经过和所求之事与肖政全盘托出,然后把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与肖政说了,肖政沉默良久,问道:“皇后真的想好了吗?”
“臣妾想好了。”
“但臣妾有个要求,臣妾希望事成之后,皇上能开恩,准许臣妾的父母回巢州老家,安度晚年。”
皇后毫不犹豫的说道,做好的决定不允许她退缩,而且趁早断了念想,,至少能让纪家不走陆家的老路。
“好,朕答应你。”
皇后将堂妹留在宫中小住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宫,很多嫔妃都在猜测皇后留下堂妹的意图,大多以为皇后是想借腹生子,要个健康的皇子稳固地位。
曲簌也不例外,她听到消息时也很好奇,第一反应是难道是当上皇后了,心境变了,真的想要个健康的皇子。
但是细细想来,不应该啊,以她对皇后的了解,皇后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皇后是聪明的人,肯定能猜到皇上立她为后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她不会有皇子,才当上皇后立刻就与皇上对着干,是多蠢的人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曲簌想来想去也没想清楚其间真实缘由,反而把自己想来又睡着了。
这段时间养胎以来,曲簌倒是没有其它的不舒服,就是一点,嗜睡,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六七个时辰都是睡着的,肖政每次来看曲簌,还没说上几句话,人就睡着了。
最开始肖政还担忧不正常,后来曲济仁和白芷都告诉他是正常反应,他才放心。
就这样,纪惠星在宫中住了小半月,皇上在纪惠星住在凤倾殿期间,去凤倾殿的次数也多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除了知道内情的曲簌,大多数妃嫔都以为皇上是为了皇后的堂妹才去皇后宫中的。
特别是几个见过纪惠星的嫔妃,都在私底下骂着狐媚子。也有的在私下嘲笑曲簌快失宠。
可是,住在凤倾殿的纪惠星不知外面对她的传言,她没有了刚住进来的欢喜,剩下的只有一天比一天的焦虑,住进来半个月了,她连皇上的面都没单独见过,每次皇上一来,堂姐便让他待在房内不准出来,甚至还让人在门口守着。
怪不得堂姐当初同意伯母将她留在宫中,照这样下去,她到出宫,怕都沾不到皇上的衣角,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身边全是堂姐的人,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纪惠星越来越沉不住气,去皇后跟前的时间越来越多,这一日,恰逢太监来传旨,皇上会来凤倾殿用晚膳。
听到这个消息的纪惠星终于按捺不住了,她不能再等了,堂姐是不会帮忙的,只能靠自己了。
看着纪惠星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皇后唇角微微勾起,狗急了,开始跳墙了。
皇后叫来守着纪惠星的人和红秀等人全部交代了一番,坐等鱼儿上钩。
晚膳后,肖政理所应当的留下。
纪惠星住的屋子离正殿不远,纪惠星贴在门边,能清楚的听到康公公叫抬水进净室的声音,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纪惠星找理由支开了守在门口的宫女,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宫女的衣服,悄悄的靠近正殿的净室。
净室门口人很少,只有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她装作小宫女,站在两个宫女后面,等待伺机而动。
纪惠星听说过皇上沐浴不喜人伺候,又对宫里规矩不了解,所以没怀疑一个皇上身边为何只跟着这两个人,而且皇上来了,居然没有见到一个侍卫的影子,只觉得天助我也,老天爷都在帮她。
第159章 贪心
纪惠星低着头,站了好一会儿,肖政才从净室出来,穿着一身明黄色礼衣,头发披散着,发尾还滴着水,康禄忙递上干的棉布,肖政随意把头发擦拭后,进屋坐在内室的榻上看书。
内室除了皇上外没人,伺候的人都在外面候着,皇后在东侧殿看四皇子,纪惠星觉得她机会来了,在小夏子端着一叠棉布准备进去给皇上擦头发时,纪惠星拦在小夏子面前,压着声音道:“公公,让奴婢去吧。”
小夏子爽快的把托盘交给纪惠星,还嘱咐道:“劳烦姑娘了。”
纪惠星被皇上的英俊身姿所迷惑,一心想做皇上的女人,哪还顾及今晚的凤倾殿处处透着奇怪,高兴的端着棉布进去。
肖政是侧身坐在榻边的,纪惠星进去后拿起一张棉布,站在肖政身后,声音娇媚的说道:“皇上,奴婢伺候您擦头发。”
肖政很久没出声,纪惠星越站越紧张,但想到成败在此一举,鼓起勇气拿着帕子站在肖政身后,再次说道:“皇上,奴婢伺候您擦头发。”
然而,就在纪惠星的手即将触碰到肖政头发的一刹那间,肖政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猛地转过身来。
肖政的目光冷冽如冰,直直地射向纪惠星,仿佛要将她穿透。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寒意,“怎么是你?谁允许你进来的?”
纪惠星被肖政突如其来的转身和质问吓了一跳,她拿着帕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久久无法动弹,心跳瞬间加速,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面对肖政那凌厉的眼神,纪惠星感到一阵恐惧和紧张,但她深知,开弓没有回头箭,还是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原本想好的措辞在肖政的注视下也变得有些结结巴巴。
“是……是姐姐让臣女来伺候皇上的。”
肖政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纪惠星,眼神里满是审视,“真的吗,是皇后让你来伺候朕的?”
纪惠星心头一紧,强撑着道:“是真的,臣女怎敢骗皇上。”
肖政冷笑一声,“哼,皇后倒是贴心。”
说完这句话后,肖政一直没说话。
纪惠星跪着,不敢起身,纪惠星心里却在想着姨娘教她的,没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皇上没有动静,一定是她有哪里没做到位。
想到此,重新调整好状态的纪惠星缓缓地抬起了头,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泪水瞬间如珍珠般滚落,仿佛是被什么事情吓到了一样,如果是某些怜香惜玉的男人看了,一定会心生怜悯。
然后嘴唇微微颤抖着,娇娇弱弱的喊了声“皇上……”,喊完后,努力抬起头,想让皇上看清她精心着妆过后的脸庞。
然而,纪惠星的打算落空了,只见肖政往后退两步,朝外面喊道:“来人,请皇后来。”
纪惠星在肖政往后退时,脸上的可怜便换成了害怕,不对啊,姨娘以前就是这样让父亲心软的,在皇上喊‘请皇后来’时,纪惠星彻底被吓得瘫软在地,接着做最后的挣扎,手脚并用的爬到肖政脚边,抓住肖政的衣角,哀求道:“皇上,奴婢倾慕皇上已久,让奴婢服侍皇上吧。”
见皇上依旧没反应,纪惠星能预料到皇后来后知道一切事情的后果,过度害怕使得整个人都癫狂了,只要她和皇上有了肌肤之亲,做实关系,皇后为了脸面,也不好把她如何。
片刻间,纪惠星迅速拉扯开自己的领口,站起来扑向肖政,欲要去扯肖政的衣服。
肖政没料到纪惠星会孤注一掷,但是肖政反应迅速,在纪惠星的手碰到了他的身体的一瞬间,肖政一脚将纪惠星踹开,满脸怒容,嘴里发出一声怒喝: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