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狡辩!”
太子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抓过狱卒手中的鞭子,竟是要亲自动手,却被楚凛抬手拦住:“殿下,还是臣来吧,这种人不值得脏了您的手。”
太子的手仍旧抖得厉害,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情绪:“一定要问出苏棠的下落。”
“是,您先去外头歇一歇吧,等她招了,臣一定立刻去禀报。”
楚凛说着看了眼福寿,对方连忙上前来搀扶着太子出了牢房。
眼看着人走远,楚凛才挥了挥手,将一众狱卒都撵了出去,而后将鞭子扔在了地上。
苏罗氏眼底闪过一丝希望:“楚大人,你是不是信我?真的是侧妃陷害我,我根本没动她,是她打了我,你看我这头上……”
“你还真是聒噪。”
楚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留下不是想听你编瞎话的。”
他从腰后抽出来一根藤条,凌空一挥,刺耳的破空声顿时钻进了耳朵,苏罗氏眼底刚亮起来的光瞬间灭了,满脸都是惊惧:“你,你想干什么?”
楚凛盯着那根藤条看了一眼,才扯了下嘴角:“用鞭子怕把你打死了,用藤条方便。”
他将那根藤条往苏罗氏跟前递了递,唬得对方疯狂后退,他眼神冷沉下来:“这么害怕?苏夫人是受过这东西的苦,还是见别人受过?”
苏罗氏不自觉想起苏棠被这东西打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样子来,眼底惊惧更重。
楚凛抓紧了手里的藤条,如果可以,他很想替苏棠出口恶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他今天来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其实除了殿下,没人关心侧妃是死是活,我们只是想让事情尽快了结,你明白吗?”
他冷下声音开口,苏罗氏是聪明人,他相信只要自已开个头,对方就会想尽办法抓住机会。
对方果然瞬间就领悟了这话的意思,抬头朝他看过来:“楚大人想让我怎么做?”
“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只要殿下能够安心处理朝政,不再因为一个女人闹得沸沸扬扬……至少不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闹成这样,明白吗?”
楚凛又挥了下藤条,带着威胁的味道,见苏罗氏被那动静吓得瑟缩起身体,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愤怒,这个人原来也知道藤条落在身上会很疼,可她对苏棠下手的时候,却是半分都没有留情。
她可真是该死。
他攥了下拳,强行克制住了心底的戾气,苏罗氏似有所觉,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却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能做到,可你要保证我能活……”
楚凛将藤条砸在她脚边,尾端抽在她腿上,火辣辣的痛楚袭来,苏罗氏顿时尖叫出声,可很快又在男人凌厉的目光下生生忍住了。
“你没有资格和我提条件,你应该很清楚,殿下认定你是罪人,你就是,你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现在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
他弯腰将藤条捡了起来,脸上露出明显的期待来,“其实我也很想试试刑讯逼供的感觉。”
苏罗氏惊恐地摇头:“我答应,我答应,别打我,我,我有法子了!”
她怕楚凛真的打下来,爬着凑到了他身边:“我就告诉太子,说侧妃被我迷晕卖给外邦商人,早就被带出大业了,他要是想找就去海外找,你看行不行?”
楚凛略一思索,脸色就变了,虽然他憎恶这苏罗氏至极,可不得不说她心思是真的多,这短短一小会儿,想出来的办法竟然就真的满足了他的要求。
卖去海外,就是人还活着,有这个前提在,太子不会再这般不管不顾;人不在大业境内,他也不会再到处贴画像寻人,就算还是要找,也是遣人去海外,到时候不管闹成什么样子,都不会传到皇帝耳朵里,更不会妨碍苏棠的正常生活。
一举两得。
“那就按你说的做。”
楚凛扔开藤条,许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苏罗氏,那藤条不偏不倚地再次落在了苏罗氏身上,再次抽得她尖叫起来。
“手滑了。”
他毫无诚意地道了歉,转身出去和太子复命了。
太子正靠在桌案上闭目养神,显然是疲惫至极,可一听见脚步声他还是立刻睁开了眼睛:“如何?可问出来了?”
“殿下可以安心了,侧妃娘娘还活着。”
“当真?”
太子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了他的手,“寒声莫要骗孤。”
楚凛见他激动的身体都在抖,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情绪,连忙抬手扶住了他,“臣自然不敢欺骗殿下,只是也有个坏消息,那就是人已经离开大业了。”
他将苏罗氏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太子刚亮起来的眼睛又暗了下去,“竟是到了海外……”
他喃喃重复了一句,语气飘忽,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噩耗,打击之下连身体也有些踉跄,楚凛连忙将他扶到了椅子上:“殿下保重,虽然人不在大业了,可至少她还活着,如果运气够好,说不定还能再见。”
太子混乱的呼吸持续了很久才勉强平复了一些,他点点头:“对,至少她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来人,立刻去码头,孤要知道这几日所有离港的船只信息,孤要把她找回来。”
他振作起来,抬脚就要走,楚凛连忙喊了他一声,虽然太子肯信是好事,但还有个人没收拾呢
“殿下,苏罗氏已经再无用处,是不是该惩治了?”
第362章 有点可爱
贴满京城的画像被一张张撕下,秦峫靠在山海楼的雅间里,一眨不眨地看着。
付谦抬脚进来,瞧见他甚是稀奇:“真是稀客,今天怎么肯来这里了?你可小半年没露面了。”
秦峫收回目光,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听说你这里新出了菜式,来给你捧个场。”
付谦越发惊奇,秦峫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场面话了?
“成家的人就是长进了,以前你说话可没这么中听,再说两句好听的,这顿我请。”
秦峫心里默念了“成家”那两个字几遍,心情越发的好,“既然是捧场,没有让你请的道理。”